第27章 那不成是夺妻之仇?(1/1)

    这件事很快便在学校传开。虽然关于这件事情的讨论开始不绝于耳,但初三二班同学们的强硬态度也在很大程度上直接震慑了那些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而想来打探的人。

    至少,之前教室门前那些成群结队的人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降。偶有经过的也都是目不斜视,尽快经过。

    这件事情虽然引来了其他班一些同学的怨言,认为他们太过霸道。但大部分的人也都表示理解。而其中最为开心的便是老杨。

    虽然没有明面表扬,但老杨溢于言表的高兴对同学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鼓励。至于其他班的怨言,老杨表示,若是有不满尽管来找他,他绝对奉陪到底。

    也幸亏有老杨的绝对支持,这件事情很快便不了了之。

    而周怡也开始恢复之前的生活。虽然还会胆怯,但至少面对这些熟悉的人,那些情况也在慢慢好转。

    而陈老师则被揭发,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至此,此事彻底告终。

    距离年关越近,时间就好像流逝的越快。

    眨眼间,便到了年底,学校终于开始放假。辛苦了一个学期的孩子们终于到达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寒假。

    不过,对于段直来说,这个寒假有些憋屈。

    原因无他,因为金恣。

    或许真的是有天赋,之前还只是刚刚入门的金恣现在已经可以与段直打成平手了。偏偏这人还整天没事干,时不时的便来武馆晃悠,练练。搞得跟他对练的段直身上总是淤青斑斑,虽然,金恣也没好到哪去。

    但最让段直龇牙的是,这小子在这种时候跟段武真是如出一辙。天知道他们这群人到底是那个机制不对,别人身上带上都是越打越萎。偏偏这小子,身上带伤是越大越兴奋。

    有时候,已经很是疲惫的段直看着明明已经鼻青脸肿但偏偏眼睛放光的金恣,只觉得心悸。这小子,真是头狼。

    “金子,你寒假作业写完了?”段直照旧在书店搬书晒书。之前太忙,晒书这件行程被耽搁了许久,如今休息得赶紧提上行程。

    金恣墙角的沙发上,头顶上的小窗户里正好**一缕太阳,刚刚好洒在翻开的书上。“没。你写完了?”

    段直喘口气:“写完了。”

    金恣缓缓掀过一页,神情未变:“那正好。借我抄抄。”

    段直无奈的笑笑:“你就不能自己写啊!”

    金恣抬起头,看着段直,一脸认真的摇摇头:“不能。”

    段直无奈的摇摇头。视线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金恣:“不冷吗?”

    金恣看着手上的书,点点头:“冷。”

    “真不知道你这什么毛病!”段直将手中的书放在地上,起身走到柜台拿过一条毯子扔给金恣:“给,盖上。”

    “谢了。”金恣拿过毯子,将自己裹成一个蝉蛹,仅留两个缝去伸手拿书。但即便是这样,他也小心翼翼的调整着角度,以便让头顶的阳光正好落在书上,却不能粘在手上一丁点。

    段直看着已经裹成蝉蛹,但依旧坚持不懈的像毛毛虫一般挪动着身体的金恣,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

    真是奇怪的癖好,竟然不喜欢晒太阳。若是天热也就算了。但即便是寒风凛凛的冬日,金恣也不喜欢晒太阳。即便并不强烈,他也不喜欢,哪怕只有一点。

    终于将书都搬了出去,段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搬了个板凳坐在窗外,靠着墙随手拿过一本书,闲闲的翻了起来。

    温热的阳光落在身上,并不灼热,暖暖的,很舒服。

    段直满意的舒展着眉眼。

    金恣抬眼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段直,亮白中还带着暖黄的阳光落在段直身上,仿佛披了一层金纱。

    似乎注意到金恣的视线,段直抬起头,隔着窗户看着金恣,嘴角依旧是那抹淡淡的笑意。

    不知为什么,看着整个沐浴在阳光中的段直,金恣莫名的有些不爽。只见金恣耷拉着眉眼,粉粉的舌头探出唇外,向段直做了个鬼脸。

    看见金恣的鬼脸,段直一愣,还未等他做出反应,金恣便收回目光,继续靠在椅子上看书。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像是一直都没动弹过。

    “阿勒?你这小子怎么又来了!”耳边传来老郑头诧异中又带着嫌弃的声音。

    金恣懒懒的抬起眼皮,看见郑老头的身影,又低下头去。不言一语。

    老郑头看见金恣,从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回屋。

    一只脚还没买进去,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啪。

    金恣合上手中的书,面无表情的看着老郑头:“喂,老郑头!我问你!”

    老郑头停下脚步,斜着眼看着金恣。“干什么?”

    金恣木着一张脸,指着段直:“你之前跟段直说店里满员了,不再雇人了。但是,”金恣的指尖一转,指向柜台坐着的韦睿:“为什么现在却收了这个家伙!”

    自己被拒绝了,可以。金恣表示,没关系。毕竟已经满员了。可是当再来到书店时,却发现已经有个小子堂而皇之的坐在柜台上。金恣眯起眼睛,尤其,还是在拒绝自己之后才坐上了这个位子。

    金恣表示,非常不爽。这种明摆着的嫌弃,他非常不爽。

    老郑头冷眼看着金恣。金恣毫不退缩的对上他的视线。

    老郑头收回买进门槛内的叫,转身向金恣走去。走到一半,停下来,正好位于段直,金恣和韦睿之间。

    老郑头指着段直:“他,一个上午可以搬完一个书架的书,中途不带休息。而且,这里每一架上的书,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哪本书在那个位置,问他一准没错。”

    老郑头接着又指向韦睿:“这小子,体力不行,记忆力也不行。但有一项。这小子能够对着每一个进店的人阿谀奉承,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陪聊按摩。能伺候的他们一个个都开开心心的,效果跟去春楼点了个姑娘差不多。”

    韦睿在旁边小声的说道:“就不能换成会察言观色吗?”

    金恣看着段直和韦睿,一言不发。

    老郑头收回手,看向金恣:“当然,这都不是我不雇用你的原因。”

    金恣疑惑的抬起头,看向老郑头。

    对上金恣迷惑的双眼,老郑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看到那抹笑意,金恣心中闪过一丝不详。

    果然,老郑头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其中的恶意也越来越明显:“我不雇用你的原因,只有一个!我看你不顺眼!”

    金恣眯起眼睛,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在心里默默骂了声脏话。他就知道,这死老头!

    戏弄完金恣,老郑头心情愉快的哼着小曲,迈进屋里。

    进屋前,将手中的卤味零嘴递给韦睿:“用盘子装好,再拿上我那几坛老酒送进屋。”说完,顶着金恣如针刺一般的眼神,晃着小步进了屋。

    金恣阴沉着脸一路盯着郑老头进了屋。

    在旁边目睹一切的段直摇摇头,有些头疼。

    也不知怎么回事,金恣和郑爷就跟上辈子有仇似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也就算了,平时避着就行了,偏偏这两个人还特别喜欢上赶着去给对方找不痛快,非得时不时的冷嘲热讽一番才甘心。

    金恣总是要时不时的来书店晃晃恨不得一天来三次,郑爷也总是要时不时的逗逗金恣,就跟逗猫似得。段直瞥瞥已经被气的要炸毛的金恣,不过,确实挺像的。

    但是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段直又想想郑爷的年纪和他那满脸的褶子,又看看金恣尚还稚嫩光滑的面庞,不过,就算是夺妻之仇,这年纪也对不上啊!

    就算是儿子,也差的太多了点。

    金恣冷着眼,再次翻开书。不过段直看着金恣的神情,敢打包票,这家伙一定没看进去,绝对在心里暗骂郑爷。

    段直摸摸身上的伤疤,好了点。但,算了。段直深吸一口气。舍命陪金子。大不了下午让他好好摔一场出出气。

    只是,这伤疤估计又要养一段时间了。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

    段直趴在地摊上,低声哀嚎。

    而一旁的罪魁祸首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段直这个仿若马上就要升天的伤患,就像阎王一般,没有丝毫的动容。

    段直转转眼睛,看着金恣:“金子,咱俩打个商量,今天就到这吧。剩下的明天补上怎么样?”

    金恣垂眸看着段直,嘴中淡淡的说道:“你不是说今天要让我尽兴的吗?”

    段直被金恣的话噎的一哽。行吧,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段直眯眯眼,僵硬的扯起一抹笑容:“来吧。”

    此时此刻,只想长叹一声,他这该死的雄心壮志,总是在不该热情的时候过分热情。

    于是,当这天段直苟延残喘的拖着快要残废的身躯回到家时。面对顾惜惊讶的眼睛,只能扯扯嘴角。

    至于金佳的嘲笑,段直只能咬牙吞下,毕竟是他的一腔热血害了他自己,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还兴致勃勃的添上了两把土,这种事,怪不得别人。

    不过,如果能重来一次,他绝对不要再轻易许诺!

    天知道金子那个怪物怎么长的,明明一样的锻炼时间,这家伙生生进步神速,现在已经远远的把他甩在身后。

    陪他练,完全就是单方面的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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