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换掉）(1/1)
左等右等，终于等到江逢晚吃完了粉，时间长的连季杨都走了。
程御看了她一眼，还真都吃完了。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怎么说。
吃完饭，程御送江逢晚回去。两人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相比江逢晚的无话可说，程御表示不想跟她搭话让自己更尴尬。
临下车的时候，江逢晚难得说了句“再见”。这倒让程御有点受宠若惊。
到了别墅，江逢晚正好撞见正在处理文件的江凝。
江逢晚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没打招呼，江逢晩准备直接上楼。
“吃过饭了？”江凝问她，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嗯。”江逢晚嗯声。
“和谁？”
“程御姐姐。”
江凝听到程御的名字这才抬头看她。江逢晚连自己都很少叫声姐，这“程御姐姐”倒是叫得好听。
况且她一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吃饭，怎么才在程御那呆了多久就一起吃了饭。
“还有事吗？”江逢晚问她，她不喜欢被问这么多问题。
“没事了。”江凝示意她可以上去了。
江逢晚上楼之后，江凝没了继续处理文件的心思，程御实在是有本事。
约了晚上跟程御见一面，江凝有点好奇她是这么治自己妹妹的。
这边程御送走江逢晚之后，就收到了江凝的邀请，正好她也想挣扎一下真的要继续让自己给江逢晚治这个抑郁症。
程御觉得自己实在是没这个能力，但江凝不松口，她只好另辟蹊径。从江逢晚处下手。
原本她还没在意，江逢晚上午跟她说“业务能力太差”，程御想，如果一直让江逢晚觉得自己业务能力差，她总得另请高明吧，毕竟把自己的病放在一个庸医身上去治，正常人都不会这么想吧。
再说，江逢晚开口了，江凝应该不好再为难自己。
下午的时光，程御反复在想一个问题“怎么让一个人快速讨厌自己。”
江凝约了她五点见面，依旧是那个咖啡厅。
程御到的时候，江凝已经到了，程御认识她这段时间内，从来没有迟到过，程御对她的印象也是严谨，过于认真。
“约我干嘛？”
“想了解一下今天上午的咨询成果。”
程御尴尬的笑了一声，上午鬼知道她都在胡说些什么。
“江逢晚好像不是很满意。”
“我看她回来的时候还挺好的。”江凝稍微有点讶异，她以为江逢晚回来而且还叫了她“程御姐姐”，上午应该挺顺利的。怎么被程御说得像搞砸了一样。
程御就当江凝在安慰她，并且把今天上午自己跟江逢晚的对话都告诉她，还有江逢晚最后提的那一句“业务能力不行”也告诉了江凝。大有一种破罐破摔的感觉。
江凝安静的听完她的话，露出一种几不可查的笑容。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看吧，怎么可能满意，我都觉得她快嫌弃死我了。”
江凝没接她的话茬，转而引向了另一个话题。
“你今天中午跟她一起吃的饭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她说她不想回去吃。”
“只有你吗？”
“还有我一个朋友。”说到这，程御又开始叨叨。同时还很自豪的把今天给江逢晚下马威的事告诉了江凝。
江凝心中的疑惑也是越来越大，听程御的描述，江逢晚今天的举动实在是可疑，明明不喜欢别人问东问西，却对程御有问必答，还有跟程御一起吃了个饭，旁边还有别人。
这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就是饭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江逢晚从来不会再动筷子了，而且那碗粉，程御还吃了一口。按道理来讲，江逢晚没理由再碰了。
“我觉得你还是另请高明吧。”程御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江凝没理由再用自己了吧。
“她跟你说想换掉你吗？”江凝问。
“她没说，不过对我印象也不好。”
“只要她跟我说换掉你，我就不强迫你了。”江凝给了程御一个答案。主要看江逢晚的意思。
“行吧。”程御自己也知道，如果要摆脱江逢晚，还是得从江逢晚处下手。
江凝没说话，心里却明白，程御这一时半会是换不下来了。只是江逢晚对程御的好感是哪来的，这她也不知道。
程御看上去也不是那种讨喜的性格和长相。难猜。
“程御姐姐。”江凝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啊？”程御呛了一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江凝不是那种会说“sao/话”的人，干嘛这么叫她，还姐姐。
“江逢晚叫你什么？”江凝没管程御的表情，问她。
“江逢晚好像没叫过我。”程御回想了一下，一般都是她在说话，江逢晚就只答，要叫好像直接叫“你”。没什么其他的称呼。
“你不要告诉我程御姐姐是她叫的吧。”程御惊讶，这么奶的称呼，怎么可能是江逢晚叫出来的。还不如叫她全名。
江凝不置可否，微微笑了一下，算是给了程御答案。肯定的答案。
“折寿啊。”程御感慨。当不得江逢晚叫自己一声姐姐。
从咖啡厅出来，程御又去了季杨妈妈的店。
季杨正在店里被迫帮忙，看见程御来了，好像解脱一般，跟她搭话。
“问你个事，怎么让人快速讨厌自己。”程御一坐下来就问季杨。
“你是遇到什么烂桃花了吗？”季杨好笑的问她。
“桃花算不上，烂是真的很烂。”还桃花，程御拒绝江逢晚这朵“桃花”。
“做他不喜欢的事，不就好了吗。”
程御没说话，叹了口长长的气。
“你到底怎么了。”季杨很少见她有这么烦恼的时候。
“别提了，我遇到了个抑郁症患者，就是你今天见到的那个小女孩。我是她的心理医生。”程御跟季杨也是有什么说什么了，反正自始至终江凝也没说过保密什么的。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是也做过吗？”
“关键是有人直接找到我，指名要我去做。你想想，为什么要我去做，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审问的。她这么说，不就是让我逼疯她吗。”
“没这么复杂吧。”季杨想，这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谁有这么大胆。
“她没有明说，但是很明显了。”程御是聪明人，江凝虽然没直说，但大体意思是这样的。
程御就这么点本事，就这么点让江凝看上的本事。
“你可以拒掉，这种事太缺德了。”何止缺德，简直毫无人性。
“你以为我乐意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要是能推掉我为什么要接。”
“任务？”能让程御推不掉的只有上面的意思了。
“没有强迫，但句句都是强迫的意思。”程御苦笑。
“所以你想让那个小女孩讨厌你，然后换掉你。”
“是这个意思了。”程御喝了口手边的啤酒。
“我觉得有点难。”季杨对她摊上这个事也是无可奈何。既有组织上面的意思，又是违背道德的事情。
“那如果他们不换你呢。你准备怎么办。”
“先试着开导她，让她的指标回归正常。”
“所有的？”
“他们给我的意思是只要抑郁这一个指标是正常的，其他就不是我的事了。”这中间发生的意外，又有谁知道。程御就是掌控这个意外的人。是把江逢晚往好的方面带，还是一举搞垮她。
“背景很强啊，这人。能调动公安力量。什么愁什么怨，要这么对那个小女孩。”季杨回想今天见到的那个人，乍一看，没什么问题。竟然有人要活生生的逼疯她，何其残忍。
“我觉得我干的事越来越身不由己了。”程御喝着闷酒，她警校毕业，以为今后干得所有事都是匡扶正义，问心无愧。
但好像事与愿违，她审问过那么多嫌疑人，做过卧底，用别人对自己的信任套情报。连法院都有可能叛错，谁对谁错又有谁说得清楚。无非就是那些掌握话语权的人说得那样。
就像这次，江逢晚也只是个20岁的大学生，逼疯她，她这辈子可能就完了。江凝到底想干嘛。
程御跟季杨喝到了12点，。喝完的时候，程御还是很清醒的，还知道把季杨先送上车，自己再回去。
明天还要见到江逢晚那个“小恶魔”。程御想着就头疼。
因为记挂这这件让人头疼的事，程御果然起晚了。江逢晚九点来敲门的时候，她硬是还没起。
最后江逢晚打电话给程御，这才慢悠悠的起来开门。
是的，很慢，开完门之后，刷牙洗脸也是精致而浪费时间。洗漱完之后，还开冰箱给自己搞了个早饭。
故意不去看江逢晚，但是行动告诉她，我就是这么不敬业，懒散，快换掉我。
江逢晚也没催她，拿出电脑开始写自己的作业。边写边等。
程御里里外外收拾好的时候，已经过去45分钟了。耽搁这么久，才坐到了江逢晚对面。
“好了？”江逢晚抬眼看她“那我们开始吧。”
程御想，到底有病的是谁。
“昨天回去后，心情好点了吗？”
“你当你自己是神医吗，见效这么快。”江逢晚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能自己调节。”程御打着哈欠回她。
“我能自己调节还要你干嘛。”
“我也不知道你要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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