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伏地魔的请求(2/2)

    “你错了。”伏地魔语气依旧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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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伏地魔的声音还是缓缓地，毫不留声的、炫耀般的、嘴角带着不明显的弧度。

    这就像一个事物的存在并不是看它的善与恶、好与坏。而是看它有没有用，没用的东西再善良迟早还是会消失的。

    “我很高兴听到你把他们称作朋友，”邓布利多说，“我以为他们更像是仆人。”

    “那么，如果我今晚去猪头酒吧，不会看到那群人——诺特、罗齐尔、穆尔塞伯、多洛霍夫——在等你回去吧？真是忠诚的朋友啊，跟你在雪夜里跋涉了这么远，只是为了祝你谋到一个教职。”

    伏地魔预料到，邓布利多可能知道些什么。所以他没有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可是，邓布利多，我在世上所见的，没有一样能证明你那著名的观点：爱比我那种魔法更加强大。”

    邓布利多放下空杯子，坐直身子，双手指尖碰在一起，这是他惯有的姿势。

    伏地魔没想到邓布利多对他的随行者这么了解，他很不快，但邓布利多刚才的点名中漏掉了一个，他心里又有点暗暗地得意。

    门关上，他不见了。

    “我很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邓布利多的声音淡淡的，笑容变浅，并且没那么自如了：“毕竟最近的这一次只是魔法部的内部消息，还没有公布。”

    “哦，哪里，只是跟当地酒吧服务员的关系不错而已。”邓布利多轻松地说，“现在，汤姆……”

    魔法强大以后，你才能战胜其他的一切，守护自己的爱。

    “老论调，”他轻声说，就像对手是个纸人，只需轻轻吹一口气一样。

    伏地魔站了起来，满面怒容，看上去比以前任何时候都不像汤姆．里德尔。

    “听你指挥的那些人呢？那些自称——或据说自称食死徒的人怎么办？”

    “是的，我知道你离开我们之后见了很多，也做了很多。”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关于你所作所为的传闻也传到了你的母校，汤姆。如果它们有一半可信，我将非常遗憾。”

    “我不想要的工作？恰恰相反，邓布利多，我非常想要。”

    这就是伏地魔的所思所想。

    邓布利多没有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而是继续带着愉快的表情期待伏地魔先开口。

    有用之后，才能有选择善不善良的资格。

    伏地魔不带笑容地低下头，又呷了口酒。

    “你还是无所不知，邓布利多。”

    “我回来了，”过了片刻伏地魔说， “可能比迪佩特教授期望的晚了一点……但是回来了，为的是再次申请他那时说我太年轻而不适合担任的职位。我来请你允许我回这座城堡执教，你想必知道我离开这里后见了很多，也做了很多，我可以教授你的学生从其他巫师那里学不到的东西。”

    伏地魔的心一沉，但他几乎立刻镇定下来。

    “的确有三次了，但魔法部的职业对我从来没有吸引力。这是我们共同的地方，我想。”

    伏地魔变得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伟大引起嫉妒，嫉妒导致怨毒，怨毒滋生谎言。这你一定了解，邓布利多。”

    很可惜，自从伏地魔被拒绝之后，就没有一个黑魔法防御术教师能教到一年以上。

    “那么，你告诉我那可以找到。或者是，还有哪里比这儿——霍格沃茨——更适合我开始新的研究呢？”伏地魔说，“你肯让我回来吗？你能让我与你的学生分享我的所学吗？我将我自己和我的才能交给你，听你指挥。”

    注①Alihotsy，一种魔法树，其叶子会导致歇斯底里和无法控制的笑，捣碎后常作为大笑药剂的原料。

    “是的。”邓布利多也站了起来。

    “这是你的最后决定？”

    “当然，你和你的弟弟亲人团聚，我并不能说什么。”

    “也许是你找的地方不对。”邓布利多反驳道。

    魔法可以没有爱，爱却不能没有魔法。

    伏地魔冷笑了一声。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手突然移向了口袋里的魔杖。

    “没有了。”邓布利多说，脸上露出令人作呕的悲哀，“我能用燃烧的衣柜吓住你，迫使你向善的时间早已过去。可我希望能，汤姆……我希望能……”

    “……我们把话说开吧，你今晚为什么带着手下到这里来，申请一份你我都知道你并不想要的工作？”

    有那么一瞬间，伏地魔觉得自己似乎再也无法忍受眼前这个老家伙假惺惺的、高高在上的怜悯了。

    魔法的强弱在于一个人水平、能力的高低。如果他是个弱者，他就算拥有再多的爱，也难逃他人魔法的攻击和死亡的命运。

    邓布利多则从他的杯子上面打量了伏地魔一会儿才开口，他没从刚才的话中感到一丝诚恳。

    “你把你的所作所为称为‘伟大’，是吗？”邓布利多优雅地问。

    “哦，你想回到霍格沃茨，但你其实并不比十八岁时更想教书。你究竟想要什么，汤姆？为什么不能坦率一次呢？”

    “我的朋友们，”他平淡地说，“我相信，他们没有我也会继续干下去。”

    在伏地魔眼中，邓布利多根本什么都不懂，对的自己也一无所知。

    “是某些魔法，”邓布利多平静地纠正他说，“某些。但在另一些上，你还是……恕我直言……无知得可悲。”

    所以，魔法在其中才显得至关重要，它决定着你是否能拥有爱，是否有资格保留你的爱。

    并且，他在霍格沃茨学校的黑魔法防御术这个职位上，下了诅咒。他想看看，究竟是他的魔法厉害，还是那些未来教师对职位的热爱厉害。

    “如果你不想给我一份工作——”

    “当然，”伏地魔说，他的眼睛好像烧红了，“我做了实验，可能已把魔法推进到前所未有的——”

    伏地魔第一次真正地笑了，那是一种睥睨的讥笑，嘲讽的表情，比暴怒更加可怕。

    但那一刻过去了，伏地魔转身走开。

    因为，伏地魔觉得，爱既危险，又脆弱，需要魔法的守护才能生存。

    爱不能战胜魔法，爱只能依存于魔法。

    邓布利多扬起了眉毛。

    伏地魔显出冷冷的惊讶。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经常被魔法部请教，并且好像三次被提名为魔法部长的人——”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当然不想，”邓布利多说，“而且我看你也没有指望我给你。但你还是来了，提出了申请，你一定有所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