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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在清晨的曦光中行驶着,大地在朦胧的薄雾中慢慢被着上艳色。范艾趴伏在枕上低喘着,脸上一片迷茫的春色,肩胛骨如双翅般耸起,光洁的皮肤上点点红痕。斯贝丘从上方虚搂着他,沉醉地在他背脊上留下新的痕迹。他的左手就扣在范艾的手上,手指随着律动紧紧交缠。还没举办婚礼,他们的无名指上并没有戒指,但是很快就会戴上的,斯贝丘这样想着,一边用右手套弄着范艾纤细的肉茎,一边将自己埋入他身体的更深处。

    他们不知做了多久,从昨夜到今晨,似乎只剩下交媾与昏睡两种状态。斯贝丘自认为不算重欲之人,却仿佛陷入了名为“范艾”的欲壑之中。

    即便是共妻,他也是他的第一个男人,斯贝丘阴暗地想着。

    范艾被斯贝丘拥着又迎来了一阵新的战栗。

    床上遍布肮脏的体液,他感觉到疲倦,又有些兴奋,身下潮湿粘腻,斯贝丘仍没退出去,他全身潮热绵软被身上的男人紧紧拥着。

    此时此刻,他终于知道似子的高潮有多么可怕,既有男人的激昂,又有女人的潮涌。

    他有些贪恋对方给予的拥抱,以至于觉得做爱也并非是坏事。

    母亲的怀抱早在他幼年时就分享给了兄弟姐妹,他从没肖想过父亲的。

    而现在他却得到了斯贝丘的怀抱。

    他伸手去摸斯贝丘的红发,狐狸轻笑着又亲吻了他的手指,随后缓缓从他体内退了出去。他感到有一股粘液随着他从那地方涌了出来,难耐地扭了一下腰肢。

    酸软的肢体是对纵欲的惩罚,他看着斯贝丘套上浴袍走向了浴室,随后困意涌了上来,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然而他很快就被叫醒了,或者该说是被吻醒的,斯贝丘掀开被子扶着他起身,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范艾下意思地推开了他,一脚踩在地板上,虚浮的双脚险些让他栽倒在地。紧接着他感到双脚离地,整个人就这么被斯贝丘抱了起来,股间的不断涌出的体液沿着腿缝滴落下来,他惊慌地想要挣扎,被他的丈夫制住了。

    “别紧张,去洗个澡,一会床上换干净了再睡。”

    他伸手环住斯贝丘的脖颈,抓着他的领子,别过头不让对方看自己的窘状。

    又是一缸香甜的粉水,他被一点点泡在了热水里,好似一个被精心照料的孩子。

    随后斯贝丘也跨进了浴缸,他有意不去看那件让他欲生欲死的东西,再一次背对着斯贝丘被抱住了。

    氤氲的水汽混着玫瑰味令人昏昏欲睡,他感到斯贝丘在他腰胯间的揉搓,随后一根手指慢慢滑入女阴,那处蜜穴有些充血涨疼,他呻吟了一声,只觉得背后又被男人的欲望顶住了。

    斯贝丘吻着范艾的发顶,一边搓揉着他的肉缝深处,更多的粘液被揉了出来,而范艾只觉得背后被顶得生疼。

    好在过了一会男人的手指就抽了出去。

    范艾有些渴望地转头望他,斯贝丘在他眼皮上亲了亲,安抚道:“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等他们洗完澡出来,床上脏污的用品已被更换一新。

    范艾重新躺下后仍觉得四肢虚浮。

    斯贝丘坐在他身边靠着床头低头看他,目光中满是爱意。范艾也望着他,性也许会给人一种相爱的错觉,他此时看着斯贝丘已没有先前那么抗拒了。

    “你累了,睡会吧。”他握着范艾的手,哄似的说。

    “你不睡吗?”范艾问。

    “我想看着你睡,”红发狐狸似有羞意,“我喜欢看你的睡颜。”

    范艾垂下眼睛,眺望车窗外的风景,天光大亮,夏日的田野仿佛巨型油彩画一般。他说不清心里算是什么滋味,但他切切实实也贪恋着这个男人的肉体。

    于是他抬头看他,鼓起勇气问:“你能抱着我吗?”

    “当然!”

    斯贝丘受宠若惊地笑了,随即将范艾搂在了怀里。

    范艾就这么乖顺地靠着他的胸膛,他微垂着眼想:“被人抱着的时候好像会有被爱着的感觉。”

    他太困了,以至于没注意到把心里话说出了口。

    阳光透过四柱床的帷幕纱帘斑驳地投下柔和的光影,勾描出范艾亚麻色的头发和精致的五官,他微张着唇陷入了睡梦中,浴袍的领口处还残留着刺目的红痕,仿佛一个脆弱的阿多尼斯。

    斯贝丘怜爱地注视着他,像看一尊被放在心上祷祝的圣像。

    此时此刻他有些后悔选择了共妻婚姻,转念又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也许早在初遇他时,他的心像水仙花那样被范艾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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