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想让我干什么(1/1)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林白发现自己在方扬怀里。
他歪在方扬怀里，嘟嘟囔囔地问：“我还以为昨天那个时间回来你已经睡着了……”
“昨晚怎么进的宿舍楼？翻进来的？”方扬早就醒了，他捋了捋林白的头发，低声问他。
林白困得不行，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我不愿跟连程出去住……我害怕。”
方扬皱了皱眉：“昨晚是跟连程玩到那么晚？”
“嗯……”
“你怕他什么？”
林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方扬怀里又响起了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
方扬稍微紧了紧手臂，低头凝视了林白半晌，凑上去轻轻亲了一口他的脸。
软软的，带着被窝里的热度，很温暖。
“亲一口五十……”刚才明明睡过去的林白突然含混地说了一句，“亲两口一百……”
方扬先是愣了愣，而后顺了顺林白的头发，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今天周六，放心睡吧。”
……
太阳刚刚西沉的时候，方扬靠在门框上看着打理头发的林白：“你干什么去？”
林白哼着小曲：“出去玩。”
方扬有些敏感地挑了下眉：“跟谁？”
“没谁。”林白含糊道，“今晚不用给我留门了……我应该不回来睡。”
方扬：“必须回来睡。”
“我不是说了我应该不……”
“别顶嘴。”方扬说，“最晚十一点之前，必须回来。”
林白撇嘴，小声嘀咕：“我不回来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方扬：“不回来的话，你等着吧。”
林白瞅他：“你能把我怎么样？”
方扬：“把你操哭。”
林白一个激灵，手里的梳子就掉在了洗手台上，他转头巴巴地看着方扬：“我不跟人上床……”
“没用。”方扬木着脸说，“你今晚不回来，就操哭一次，明晚还不回来，就操哭两次，以此类推，你自己掂量——除非你以后再也不住这里了，也别让我抓到你。”
“我、哥、你这……我不跟人……”林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没用。”方扬第二次强调，“你要反抗，我就强奸你。”
林白颤着手摸起梳子：“就一次夜不归宿……至于么哥……你看咱俩这关系……”
“必须回来。”方扬说完，让开了出门的位置，低声淡淡道，“你不回来，我不放心。”
……
林白摸索着去了家属区A座，乘电梯上了十三楼，顺着门牌号找到了1307。
蒲南说的应该就是这里吧，林白想，住的地方可真气派。
他按下门铃。
没一会儿，门被打开，一个湿漉漉的脑袋从门后探出，朝他招了招手。
林白走进去：“你这是刚洗完澡？”
门在身后被关上，蒲南用干净的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目不转睛地看着参观家里的林白，小声回应：“刚洗完。”
林白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房子——各种样式的灯，各种样式的摆设，各种样式的展示柜，空间也大得不像话——只不过少了点生活的气息。
他不由得到处观看起来，蒲南就擦着头发跟在林白后面，小声而及时地给他讲解这是什么那是什么，两人仿佛达到了某种不用言语的默契，一时只能听见走路的沙沙声和蒲南的低声。
走进卧室，林白顿住脚步，等蒲南跟进来后，他轻轻关上门，反锁。
蒲南一怔，看了看门锁，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林白，耳朵瞬间烧了起来。
少年的卧室是整个房子里最有生活气的空间，却也是最让人遐想联翩的空间。
林白从蒲南手里慢慢抽出毛巾的一角，拉着少年往床边走去。蒲南的手指紧紧攥着毛巾，低着头走在林白身后，这种不是牵手胜似牵手的感觉像是在约会一般，微妙地抓紧他的心脏。
“可以坐这里吗？”林白问蒲南。
蒲南抬眼瞅他，林白朝床边扬了扬下巴，笑道：“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在自己房间里做，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挑其他地方。”
蒲南有些局促地点了点头：“喜、喜欢……随便、随便坐……”
林白拉了拉毛巾：“过来一起坐。”
少年见他大大咧咧地坐在床边，便小心地凑过去，想挨着林白坐下来，谁知屁股还没落下去，林白的一巴掌就轻轻打在他屁股上。
“过来，坐我腿上。”林白没接着移开手，而是裹在蒲南的臀瓣上，故意揉了一下，“过来过来……还需要我把你抓过来，嗯？”
蒲南下意识地扶住林白的手，却没有推开，而是满脸通红地转了转身体，坐在了林白腿上。
林白把毛巾都拉到自己手里，慢条斯理地给蒲南擦着头发：“这才对嘛……话说，为什么你的床这么大？”
说到最后，林白的语调都扬了上去，带着一丝戏谑的探究和暗示。
蒲南低下头乖乖地让林白擦着头发，透过湿润的发丝，他瞅着自己的床——大概有两张双人床那么大，甚至……还要再大上一圈。
也难怪林白用那种暧昧的语气问出来。
少年的耳朵又红了几分，他咽了咽口水，喉结细微地上下滚动着：“是、是……叔叔给安排的家具，我也不知道。”
“你跟你叔叔住？”林白恍然，“你叔叔是学校的老师吧，A座的房子不是只分配给老师吗？”
“是……”蒲南更小声了，“不过他出差了，最近不会回来的。”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害怕？”
“我只有周末回来住，平时都住宿舍的。”
“在宿舍，不也是一个人。”林白把毛巾放在一旁，轻轻捋着蒲南的发丝。
蒲南想了想，点了点头：“我喜欢一个人。”
林白笑了：“看来我们是一路人，嗯？”
蒲南看见他的笑，刚才因聊天而抒解的紧张感又回来了，红晕渐渐漫上少年的脖颈，他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上次你给了我多少钱来着？”林白继续问。
“一百……”蒲南小声回答。
“想让我干什么？”
“……”提到这个，蒲南更紧张了，他不安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细若蚊蝇地吐出几个音来。
林白没听清：“嗯？”
蒲南脸颊通红。
“再说一遍。”林白把耳朵凑过去。
蒲南抓落了自己的几根头发，他紧张兮兮地贴上去，说话的声音都发颤：“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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