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番外一(1/2)

    完结番外一

    珊妮婶婶曾经是镇子上难得的美人,如今已经年过三旬,仍然是个风韵犹存的漂亮阿姨,一双多情的蓝眼睛像是汪洋的大海,怀特叔叔经常夸张地大喊着我要溺死在你的眼睛里了!

    怀特叔叔是珍妮婶婶的丈夫,一个技术出众的木工,脸上挂着一把大胡子,看起来凶巴巴的,实际上却是个脾气温吞的老好人,女儿的玩具从小到大都是他亲手给做的,堆在一起放满了小半个谷仓。

    自从女儿被选为女神的侍女之后,夫妻两个每天的话题都绕着女儿打转。

    今天下雨了,塔弥拉不知道有没有淋雨。

    不可能的,女神的神殿那么豪华,她一定会和同僚一起坐在漂亮宁静的神殿里祈祷的。夫妻两人欣慰地看着细细的雨丝,喝起了自家种的花茶。

    不知道塔弥拉丰收祭有没有出去逛一逛。

    侍奉神呢,应该没有这么闲吧?于是夫妻俩代替想象中繁忙的女儿逛了一个晚上,吃了一肚子好吃的点心。

    冬天了,塔弥拉应该有厚衣服穿吧?

    那当然了!女神那么仁慈,女神管辖下的祭司们也一定很仁慈,她说不定穿着厚绒衣服正烤火呢!

    夫妻两个相视一笑,准备去买些布料和棉花,给自己也添一身厚实的新衣服,顺便买几只红薯在炉子里烤的热热的,晚饭后来吃。

    可是刚要出门,解开马棚里的驴子走了没两步,就看到不远处的小路旁,自家落了雪的篱笆外,有两个人影正缓缓走近。

    珊妮婶婶眯着眼睛看了看,看到矮点儿的那个人影穿着厚实的披风,绒线兜帽下面露出一抹漆黑蓬松的卷发

    她嘴唇哆嗦了起来:怀怀特,你看那是谁?我没做梦吧

    珊妮婶婶和怀特叔叔在新年到来的前一天,盼到了自己久未归家的女儿。

    有出息的女儿回家,是喜悦的。

    有出息的女儿带了超级有出息的女婿回家,是加倍的喜悦。

    和女儿一个长久用力到窒息的拥抱之后,怀特叔叔红光满面地跑去屠夫鲍勃家里买鲜肉,珊妮婶婶留在家里,安排两人坐在铺了软垫的木椅上,她转身从储物室里取出了食物。

    珍藏的多种口味的花茶、秋天收好的干果、利口的草莓酱、早上烤出炉的松塔、最拿手的香熏猪肉干还有炸的松脆的面包边小零嘴

    塔弥拉吃的呜呜哇哇,赫尔曼礼貌性地取了一杯茶在手,回应着珊妮婶婶的客套,余光不停扫视着边上女孩松鼠一样鼓鼓的双颊。

    他终于明白塔弥拉为什么这么会吃了。

    当天他们就住在了女孩家里。她家所在的镇子丰饶和谐,镇民们都有自己的一块地,种出的作物足够自己吃,还能去大城市里卖掉,怀特叔叔还有一手出色的木工活计,因而这个小家庭过的滋润舒适,拥有漂亮红顶的房子,还有软软的结实的木床。

    赫尔曼独自睡在客房里,身下是厚厚的棉布料子,软绵绵的。

    他在黑暗中打了个嗝,又因为这个嗝闷闷地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身在野外饭点难以保证,他一贯的习惯是晚上不会加夜宵,毕竟要维持强健的体魄,也不能发胖,不然会给坐骑带来压力。

    但是刚刚洗漱之后,一从盥洗室出来就看到塔弥拉家三口人团团围坐在火炉边吃着烤红薯。听到动静,三颗头颅齐刷刷一齐扭过来,被火光照亮的笑脸都是如出一辙的快乐。

    塔弥拉疯狂招手让他来吃,又从炉边取了一颗饱满的红薯,被烫的不停转手,嘶嘶吸气。赫尔曼忍俊不禁,又在这家人热情的目光里不好拒绝,于是接过了那块红薯。

    结果吃了一颗又一颗。

    他回忆着,又强忍着打了个嗝。

    放纵自己吃夜宵的后果就是,撑的完全睡不着。

    圣骑士双臂枕在脑后,盯着黑黑的天花板毫无睡意,只有嘴角缓缓露出一线笑意。好在,深夜里不睡觉的人显然不止他一个。

    一阵细小的拖拖拉拉的脚步声从木门外传来,他都能想象到脚步声的主人跻着厚底的毛绒拖鞋,鬼鬼祟祟又慢吞吞地潜伏着靠近的样子。

    木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又关上怀特叔叔出手,必然毫无噪音。

    一个娇小的人影借着月光窜进了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床上的男人。

    浅淡的月光洒在他深色的光滑皮肤上,半敞的领口下露出起伏的肌理,人影吞了吞口水,移开视线,滑到他安静的面孔。睡着之后的圣骑士双眉舒展,睫毛在眼下扫出深深的阴影,连平时强硬的灰白短发都服贴的伏在脑后枕上。

    看起来好乖哦。

    人影凑到了床边,美滋滋地贴近看他。冷不防与一双浓金色的双眸对视,被吓得跳起来的的瞬间发现了那双眼睛里的灼灼笑意。

    赫、尔、曼!一扭头就要逃跑的塔弥拉被拦腰捉到床上,恨得牙痒痒。

    男人伏在她身上,头埋在她颈边笑得一颤一颤,热热的呼吸吐在脖子上,她耳朵都红了。

    他很久没有这样开坏了,这样安静祥和的氛围让他放松,因而他笑了好久,直到塔弥拉再也忍不了张牙舞爪去抠他后背的时候才强忍着笑意按住她:嘘你家门隔音不太好,万一你父母听到我们这里有动静就尴尬了。

    说的也对。塔弥拉住了手,还是恨恨地看着他,脸颊蒸的红红的,双眼明亮的像森林里矫健的小鹿。

    赫尔曼忍不住,凑上去亲她,含了软软的嘴唇在嘴里慢慢地吮,又胡乱找她的舌头,亲得女孩又哼又喘。

    男人听的后背发麻,感觉热血全在往某个地方走,心知不能再继续了,要出事。他最后重重地吮了一口放开她,湿漉漉地凑在她耳边低语:半夜找我干嘛?

    塔弥拉正细细喘息着平复自己,指甲在他脖子上轻轻地一划一划,闻言一愣,才忽然想起自己的发现:我刚刚睡前习惯性扫视周围,发现了一个数月前留下的印记,可能是阿莲妲的。

    赫尔曼的神色也变了:追踪印记吗?

    他有听说过这种印记,曾经一位同僚家里的祭司长辈打伤过一位女巫,身上就留下了这样的印记,后来被女巫追踪着刺杀了许多次。

    塔弥拉看他眼神变得锐利,又安抚性地搂他脖子:是被划掉的,划痕还很新鲜,我觉得是她前不久来划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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