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被罪恶审判(完)H(1/3)

    你可以吻他

    -

    你伏在书桌前码字。

    这是你法官生涯中第一份最终判决书,你以最认真虔诚的态度来对待它。你努力回想,思考,在大脑皮层上挖掘,捋顺开庭至今发生的每件事,挑选重要的组织成单词编排在屏幕上。你像个拾荒者,把亮晶晶的宝石塞进背篓,把灰扑扑的废物掷在脚下,当然还有一些东西,你不舍得扔,又不愿变卖。

    你把它们装进口袋。

    你总以为自己会努力当个清廉敬职的法官,你没有收受贿赂,你没有错判冤判。可你还是不敢把有些事公开在判决书里,比如你和神父在囚室里发生了关系,比如神父在二审休庭后吻了你,比如――

    你想起,三天前的二次庭审上,神父的犯罪嫌疑基本洗清,疑点全集中在死去的前证人霍尔克·凯特身上。当天下午搜查队在小镇后的森林里发现了那截遗失的人骨,检察官决定把它送去上一级法医所进行更详细的鉴定,保险起见,把嫌疑犯神父也带去检查一次。

    你选择陪同前往。你说服了警卫人员,让你和神父坐在同一辆车上。

    车后厢只有你们两个。你抓着袖口,瞪着坐在你对面的神父。

    神父看上去精神不错――如果不是他的一只手还铐在座位上,你几乎要怀疑他是去旅游的。他换了那件漆黑的法袍,穿了身有点休闲感的现代装,两颗眼珠酷似教堂顶部钴蓝色的无机玻璃,坦然回应你的目光。他嘴边那点弧度总是无法消退,好似随时都能侃侃而谈――可他就是不开口,只是把目光粘在你身上。

    最后反而是你被盯得受不了,自从神父目睹了你赤裸的身体,你的衣服在他面前就仿佛失去了蔽体的作用。你用手背压住嘴唇,含糊问到:“那是什么意思?”

    神父眯了眯眼,问:“什么?”

    “是……”你想说是那个吻,可你耻于描述你的感受和困惑。你被他亲吻,仿佛一个人第一次品尝海鲜,那股奇特的滋味一直渗进舌根,你抿唇,能尝到他残存的体温,你捂上嘴,逼真的柔软触感就开始在你口腔里作乱。你当然不能告诉他你因为他的吻而心神不宁,你于是换了种说法:“……你在法庭上说的那些,作为证词来讲可信度存疑,如果你是为了脱罪才编造那些话,你就是诱哄法官……”

    神父说:“我该如何证明?”

    你低头思忖。

    神父接着说:“或许我应该再亲您一次?”

    他的话在你耳边炸开,你本能地挡住嘴唇,警惕地盯着他。

    神父笑了笑,声音低缓动听:“我想告诉您,西娅和您都是受害者,只是加害者一直控制着你们,扭曲了你们的思维方式,让你们错误地认为自己才是有罪的那个。显然您没有从根本上理解我说的一切,因为您并没有正常的性观念……先别急着否认,告诉我,您在发情期之外的时间里有过性经历吗?”

    你下意识就要摇头,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再一次陷入神父的节奏里,你于是狠狠地点了头。虽然你没有,但别的Omega有。权贵们有时等不及自己看上的Omega到发情期,他们会用催情剂,注射过催情剂的Omega饥渴得像发春的母猫。然后他们操他们,好似大群野狗拥挤着嚼食公粮,场面显得混乱。

    “如果不用外物催化呢?”神父冲你微笑,“只是需要一点耐心和额外的感情。”

    他蓝色的眸底浮起波光,嘴角放下去,显出一种引人探究的含蓄:“我想到合适的证明方法了,来,先到我这里来。”

    你的心脏突地跳了一下,以至于你忘了在第一时间拒绝。他的笑容越来越浅,之下仿佛藏了无数宝藏和新奇玩意儿,那双吻过你的嘴唇就是宝箱的开口,正逐渐,一点一点,就要封合住了。他说:“我向您证明。”

    你当然不能让自己被神父诱哄,你把视线扯下去――可这又是一个错误,你看到他的身体,他的衣服比平常的……更显身材,宽松的衣物隐约描摹出胸膛的轮廓,有如完整一块琢磨过的大理岩。你不可避免回想起囚室中发生的事,那次交合纯粹是为了缓解发情期,不久前的吻也有些仓促。以前从未品尝过的食物被你囫囵吞下,它们掠过你的舌面只留下一个模糊的滋味,虽然你不想承认,但在心底某个角落,你想――再尝一次。

    你耳尖发热,心突突地跳。在神父的笑容消退之前,你不由自主站起来。

    他重新露出微笑,朝你张开手。

    你硬着头皮走过去。神父以鼓励的目光凝视你,你以佯装冷静的目光回望过去,用眼神互相扯皮了一会儿,最终你分开双腿面对面坐在他膝上。像一只鸟停落在蛇洞旁,你显得格外娇小。神父环过你的腰,距离拉近,你顿时觉得自己被蟒蛇吞进了腹腔,四处是挤压的黑色,稀薄的空气让你的呼吸难以为继。

    距离接近于无,你将手撑在神父坚实的腹部,以免胸脯直接被他的胸膛压着。你们即将做爱,想到这个你两颊发烫,另一方面你又好奇他要怎么做――发情期的集中发泄榨干了Omega的性欲,其他时候他们就像干瘪的橘子,你不知道神父要怎么引诱你的身体动情。

    他挠了挠你的下巴,像逗弄一只猫,“我们先从亲吻开始,可以吗?”

    神父的颈部也被铐在了座位上,他无法低下头吻你,只是向你投以鼓励的眼神。

    你该如何做?一方面你心尖发痒,望着神父的嘴唇觉得夏娃仰望禁果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另一方面你畏怯犹豫,你在性交中哪有什么主动权呢?你是台子上的祭品,安静躺着任由他人使用就好,多余的举动是错的,为了放松自己而非侍奉他人的举动是错的,错误会带来疼痛,这疼痛的钢印是塑造你思想的模具。你想吃这颗糖,又生怕糖衣融化后会露出苦辣的内芯。

    你试着吻他。你直起身体,嘴唇小心地凑上去,像松鼠伸出爪子触碰孤零零的松果。

    第一口是甜的。

    第二口是甜的。

    第三口仍是甜的。

    神父空出来的那只手滑进你的衣服,掌心内微烫的温度烙在你雪窝一般的后腰上,你触电似地弹起,可你的腰肢困在他铁箍般的臂弯里,像落网的雀。那只大手沿你的脊柱一路抚上去,咔哒声响起,你感觉胸前紧缚的内衣骤然失去力道。在你反应过来之前,神父的手掌已经陷进你胸前细嫩的软肉里――他在揉捏那处,乳尖在掌心中被摩挲得生疼,最后又被指腹抵住戳捻疼爱了一番。

    你颤抖不已,急于推搡他,他的手很快又滑进你的腿间。这感觉多奇怪,你想,神父用灵活如蛇的手指在你的法官袍下游刃有余地演奏,干尽下流又罪恶的事,神父衔住你的耳垂,舌尖在细嫩之处留下肮脏的湿痕,你发硬的乳尖隔着几层布料被他的胸膛压得微微下陷。他爱抚你,舔吻你,他在触碰你――

    “唔……!”手指陷进你的穴口。“神父在触碰你”,这念头在你脑子里扎根生长――比任何强效催情剂都管用。热潮袭上你的脸颊,一股酸麻从腿心深处渗出,一路流淌汇集成粘腻的液体,你的耳膜被神父一根手指插入时带来的细微水声牵动。你慌乱地捂住脸,无法阻止脸颊和脖颈上大量泼洒的绯红,好似将头埋进沙堆的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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