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纠纷(蛋:自残)(2/2)

    只是此刻这株野花语无伦次地劝谏两位不懂事的皇子,“两位殿下……请不要,不要抓住我的手,这样很不好……”

    路泽的心里发凉,他无法反驳,因为每当他想问起毕维斯的过去时只能遭到回避。他也无法肯定毕维斯是否有重新振作的勇气。

    监控里的雌虫赤裸身体在痛苦地抽气,他无可抑制地伸长锋利的虫爪粗暴地在身上抓挠,月光下他的泪水流进脖颈,渗入深刻的伤口。路泽甚至能看出他无声呼喊的名字。

    路泽沉默,他无法描述他能感受到毕维斯的爱,一个吻以及时时刻刻的亲近。但毕维斯的爱总是有所保留,就像阿瑟说的一样,毕维斯回应的力度有限。

    偏偏路泽这只雄虫天生温柔多情,这几乎注定了他一腔真情空流,只能折磨自己。阿瑟在心里感叹。

    处在风暴中心的亚雌穿着粉蓝相接的蓬松长裙,有着贵族最爱的金色长发和碧蓝的眼睛,比雄虫还要娇小许多。他有一双圆而灵动的眼睛,此时自责地含着泪水。

    路泽才不要告诉他雌虫的皮肤有多么柔韧光滑,还有雌虫也是要哄的!

    他已经完完全全对晚上的这场宴会没有兴趣了,在与阿瑟道别后,正巧亨特与希尔相继回来。

    希尔作为他们宿舍唯一的交际花也被路泽带偏到处觅食,等到肚子七分饱,装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与酒水,他们就带着满足安然离开。

    终端展开的小小光屏里一片漆黑,路泽跟着心头一紧。借着月光,路泽看到胆战心惊的一幕。

    “我知道了,阿瑟,我会去了解的。”路泽逞能地说。

    一只漂亮的亚雌被他们一虫扯住一只手臂,在中间瑟瑟发抖。

    “玩玩可以,不用付出太多的感情,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回应。”阿瑟断言。

    路泽走在路上,突然想念他的雌虫,落后两步打开终端,看看毕维斯在做什么。

    “小泽,他经历过成功与失败,甚至有比你丰富感情经历……你有想过吗?”阿瑟问,“他们这些雌奴只是正好被你救了,然后勉强活着,就像寄生虫一样依附你生存。”

    白曜无法对惹人爱怜的克希亚生气,只能朝白荣“哼”了一声,转头随手搂住身后的两只雌虫,一行人转到另一个宴会厅。

    路泽、亨特与希尔三只虫站在边缘的角落,三层吊灯下站着两位皇子。好像又因为什么小事起了纠纷。

    在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来时,周围的情景好像有一点过分安静了。

    毕维斯似乎想制止自己停止自虐的欲望,无法呼吸地掐住自己的喉咙,几度挣扎之后,无法克制的伸开十指头,从脖颈上凶狠地抓到小腹,他的虫爪轻而易举地撕开自己身上的皮肤,留下无比清晰的裂口。

    亨特对亚雌雌虫一视同仁,激情表示,“我都可以!”

    克希亚虽然出身贵族,但谁都不好得罪,只能睁着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五殿下……抱歉,我、我不知道。”

    如果让一只亚雌听见三只雄虫在这里指手画脚地点评一只亚雌的容貌,肯定会气鼓鼓地表示你们这样是一定追不到亚雌的!

    “克希亚也没有非常好看啊。”亨特出来后首先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这位绝色佳人既没有路泽想象中的倾国倾城,也不比周围的亚雌更加娇俏可爱。在路泽看来,不比帅气,如果单比冷艳,也没有毕维斯的千分之一。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眼睛里的纯洁灵动,就像一只旷野里的小鹿,森林里沾着清晨露珠的野花。

    “很普通。”路泽补充。

    白荣和白曜沉浸在自己的战争中,两只雄虫不服气地看着对方,白曜喊道,“松手,把克希亚还给我!”

    ……

    “我听到了什么?什么时候克希亚是你的所有物了?”白荣嘲讽地说,“你问问克希亚,他愿意与你跳舞,还是做我的舞伴?”

    阿瑟对他准备把雌奴升作雌君的举动非常不赞同,“他们只会服从,没有多余的感情可以回应,最后痛苦的只有你自己。”

    路泽往亨特与希尔身后躲了躲,不想被认出来。他在后面偷偷观察那只“新闻”里导致兄弟阋墙的亚雌。

    “阿泽……阿泽……”

    白荣早已预料到克希亚的回答,“白曜,按照礼仪应该由把开场舞交给我。”他以兄长的名义压过白曜,再该抓为托,让克希亚纤细的手搭在他的手心,“请,美丽的克希亚。”

    他们非要带着他一起去,说去见识见识,路泽只能稍微整理一番跟着出门。一直到觥筹交错的宴会,路泽还沉浸在阿瑟的一番话中。

    漂亮的亚雌喜欢鲜花与赞美,他们对雄虫的态度并没有雌虫那么渴望与执着。两个亚雌的结合越来越常见,他们互相欣赏对方的美丽,还不用对具有社会特殊地位的雄虫低声下气。越得不到越想要,这也是造成雄虫更喜欢亚雌的社会风气之要因。

    亨特与希尔正在分析白荣与白曜身后的熟面孔,看看哪些新生第一天就站队成功,成为皇室的坚定的拥趸。

    白荣和上次见面一样地高高在上,对面的白曜看起来比他成熟一点,身后各自跟着一批虫,三种性别都有。

    看了白荣白曜的好戏很好地缓解了路泽方才心中的压抑。不过看着白荣漫不经心地搂着亚雌克希亚的腰翩翩起舞的样子,路泽觉得他也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

    “雌虫也很不错,为什么非要追求亚雌。”坚定的雄雌恋者路泽默默地支持雌虫。

    克希亚终于可以从这个修罗场解脱,无论是与谁跳舞,都让他松了一口气,顺势挣脱白曜的手,抱歉地看了白曜一眼,眼睫不安地颤抖,“抱歉,五殿下。”

    作为一只从小受到照顾的雄虫,路泽无法和毕维斯的经历感同身受,但他相信毕维斯已经对他产生了感情。

    “当然是因为亚雌更漂亮!你得哄着他们,因为他们更有自尊、更加活泼可爱!”希尔很明白亚雌的吸引力,“雌虫看起来有点粗糙……”

    想想白荣数量庞大的雌奴后宫,路泽敢肯定他只是享受压白曜一头的快感,对这只叫克希亚的亚雌并不真诚。

    这并不妨碍他听听阿瑟的看法,路泽按捺住心中突如其来的沮丧。

    路泽跟在亨特与希尔身后找点好吃好喝的,对自己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被白荣看到,他实在是不想再和白荣打照面了。

    路泽决定弄清毕维斯的想法。

    看得出来白曜比起他的哥哥白荣更加莽撞笨拙一点,竟然真的问中间被他们揪扯的亚雌,“克希亚,你想与谁跳舞?”

    希尔只能猜测,“可能他有特别之处吧。这种话可别让亚雌听见了,我还想在联邦大学里追一只漂亮的亚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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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我观察,再强大的雌虫也有承受的极限,就连普通的雌虫从军队退役回归家庭后都会出现无法承受的情况。那么一只s级的雌虫呢?曾经在军队中一呼百应,甚至可能有过几个爱侣,最后经历失败沦落为玩物。”阿瑟三两句就揭开了路泽竭力掩盖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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