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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要么子女争气,前俩个她没想倚仗,却是个兜里有钱儿,家里有底子的了,那她害怕啥呢?啥也不怕了。

    她怕是要成为这泉后街,第一难缠的小媳“妇”儿了。想到这里,七茜儿便周身舒爽,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干劲儿。

    “这丫头,没头蝇子般的“乱”闯什么啊!”老太太陈吴氏紧赶慢赶的撵上七茜儿,看她往庄子右边的土路走,便又大声喊了句:“你这丫头!走错了!这边……哎呀!那边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你去逮耗子去呢你?真是的……”

    七茜儿住步,自己都笑了,她还是往老房儿走呢。

    是了,是了,现下那儿还不是家呢。

    不好意思的笑笑,七茜儿转身又牵着羊,拖拽着奔着老太太去了。

    那羊儿不忿,便留下一串儿黑枣般的粑粑球儿。

    看热闹的婶子们算是捡了大乐,觉着着实有趣儿,竟笑的头顶上的喜鹊都扑棱“乱”飞起来……

    她们才不住后庄的老旧屋子呢,她们现在住的地方,都是庄子里最上等的官宅,那没有个好花园儿,她们都不稀的撬门去呢。

    月半前,陈吴氏与随军的那群婆娘就占了这庄,她们人不多,就选那青砖有井的奢华院落搭伴住一起,往日做活闲磕,日子也算不得寂寞。

    这泉后庄可比霍家庄夯实多了,霍家庄就是个给皇家看护农庄的家仆庄子,而住在泉后庄的人家却是不同的,它是由燕京后起官宦,二等勋贵人家,一户一户修别院方自形成的庄子。

    往昔甭管哪年入冬,只要下雪就必有燕京的贵人牵狗纵马成群的来,人到就在庄里别院休整,转日又呼朋唤友的上山狩猎去。

    也如此,这泉后庄便做两等人,一等是原本的庄户,他们住在庄子右边的平常房舍内,还有一等便是祠堂周遭,环境优雅的地段,那真是一栋一栋,一巷一巷的体面官宅。

    这群“妇”人没有忌讳,自然是哪儿好住在哪儿,才不管是不是自己该住的地方呢。

    四四方方的青砖路三车宽,二十几个“妇”人带着自己家的娃儿热闹的跟随。

    老太太又撵了几次,她们依旧皮厚不走,便也罢了。

    又走了一段,老太太总算与七茜儿走到一起,她领路,还颇有气势的指挥几段儿,许是想起自己那鼓鼓囊囊一大袋粮食添那叮叮当当十贯铜钱子儿去了,她就没依没靠的心空了。

    按老太太的道理,这“毛”稀的小媳“妇”是她拿五十斤粮食,十贯钱儿换来的,小媳“妇”的东西就该着是她的,可看这妮的厉害劲儿,怕是个难弄的,她万一弄不过,以后在乔氏面前就更立不起来了。

    咋办呢,老太太走一路,心里一直在翻着乡下老太太的小账,手段想了无数,可走着,走着~那前头远远就看到老四媳“妇”儿乔氏领着喜鹊儿,站在家门口正笑眯眯的等人呢。

    呸!看到这糟心的就来气儿。

    这就不是个好玩意儿,臭头他们托人捎回多少东西!到她手里就不见了!

    不,不能要!这家里早就不分也分,各房个管个了,那臭头媳“妇”儿的东西就是人家的,她要是给保管了~明儿就说不得是谁的了。

    她四儿仿爹,是个耳根子绵软,没见过女人的下作东西,更给自己的娘撑不起腰杆,与其想着四牛,还不如跟这妮从头就好,也好过她自己以后无人照应。

    想到这儿,陈吴氏心里患得患失的不是滋味,她也不知道这干瘦的家雀儿能不能守住门户……

    润软软的白玉镯子在小家雀的腕子上晃“荡”着,觉到陈吴氏打量自己,七茜儿便仰脸笑。

    陈吴氏不与她惯熟,她却是熟的。

    熟到老太太死了,身上的装裹老衣都是她换的。

    远远的那乔氏笑着喊:“哎呦!来啦!来了!可算到了!娘!您赶紧带臭头媳“妇”儿过来,我这水都帮您烧好了!”

    老太太与七茜儿一起住步,眼内具寒光一闪,都想,遭雷劈的缺德玩意儿,就卖个嘴儿!烧水作甚?蜕猪“毛”儿么?

    来?来你“奶”“奶”个腿儿,她不这样喊还好说,她这样一喊,陈吴氏脚踝一拐带着七茜儿就进了边上的巷子。

    看她脚下拐弯,七茜儿心内就欢喜起来。

    从前也是有这一遭的,只那会子她年纪小不懂事,老太太让她自己住,她当时就吓哭了。

    老太太没办法,这才带着她去了那边的三进大院儿里去。

    一个大锅里搅勺儿就不算分家,四叔又是唯一的长辈,那臭头得了东西,便得算公中的,自那之后吃喝花用低人半头,臭头不在,她们母子皆靠施舍,看人眼“色”过活。

    老太太那时候是嫌弃她不争气吧,偏自己对老太太畏如蛇蝎,就躲的远远的……

    阿“奶”,也是为自己着想过的,七茜儿后来才明白这道理的。

    老太太走了几步,见七茜儿没跟上就扭脸骂:“你是个傻子么?赶紧过来!你还指望那好人管你吃不成?也是,那头水都烧好了,就等着你这几根稀“毛”儿儿下锅呢,等她?卖了你,你都不知道!”

    七茜儿闻言莞尔,便脆生生的应了一句:“哎!知道了~娘!”

    周围“妇”人便又哄堂大笑起来。

    老太太一肚子气,听七茜儿唤她娘,便啼笑皆非起来,她撇撇嘴儿,“摸”“摸”她桃花红的抹额,最后也笑了。

    “叫错了!什么娘!你看我像你娘么?我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你娘?我是你“奶”!这没见识的小玩意儿,怎么瞎咧咧,还娘呢!七老八十了我还娘?娘你祖先个腿儿,孙子我都十来个了!”

    边说,这老太太还用手拽拽自己的绸缎衣裳,还矜持的抿抿发髻上的银扁方儿。

    竟?竟这么好哄?

    七茜儿惊愕,继而又脆生生的喊:“哎!知道了,“奶”!”

    这嘴儿甜的,到底不是乡下丫头,认字的就是不一样。

    于是大家伙又笑,都夸老太太这孙媳聘对了,老太太也觉着这“毛”稀的瘦归瘦,却也有好处,恩~嘴巧是一桩儿,识字又是一桩儿。

    这人年轻那会儿就觉着老实孩子招稀罕,可是年纪大了吧,就稀罕活泛点的孩子,也不是图他们多能干,就图个热闹呗。

    哎,往后费点劲儿,她没有长辈关照教育,就慢慢调理吧,好庄稼都得精心打理不是。

    她们祖孙走不几步,就看到一户颇体面的宅子,那宅子门前左右各有须弥座儿顶的四方箱五福门墩儿,那大门上方还排了齐齐整整四根门档,最体面的是,门前匾额还写了几个大字儿,五世耕读第,看提款人,竟是前朝老太师名讳。

    好家伙,这屋子来历不凡,谁敢住?

    光看这门匾便知来历,这户人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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