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牡丹含露(修)(1/1)

    在朝中许多大臣眼中,先帝白敛当初立下白昭恩作为太子,实在是无奈之举。

    这种想法并非空穴来风,要知道先帝虽然醉心政务没能留下太多子嗣,但是也是生了四位皇子,头三位个个是人中龙凤,从小便在严苛的皇室教育下长大,可以说无论哪一个,都接的下先帝的衣钵,当得好这个皇帝。

    ——坏也就坏在这个地方,因为哪一个都当得了,所以哪一个都想当。等先帝回过神来,这几个儿子早已经搞得三败俱伤,唯一留在宫里养在身侧的白昭恩,倒成了仅剩的独苗了。

    “罢了,就让昭恩做这个太子吧。”

    先帝当时一边抚着白昭恩的后背,一边不紧不慢地对下边的中书令道:“爱卿以为,谁担的上太子少傅一职呢?”

    中书令当时回答说:“平南王待陛下之心,众人皆知,或可任此职。”

    白敛的眼睛斜着看了中书令一眼,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我倒是觉得,爱卿担得了这个位置。”

    中书令当时是如何紧张,已经难以追溯,不过,他虽然没有担上这个位置,他的儿子周仕莲倒是后来居上,成了先帝亲命的皇后,兼任太子少傅。

    更加后来居上的,是父亲不敢看皇帝的眼睛,但儿子,不但敢看,甚至还能以越矩君臣身份的尺度,触碰这具身体。

    贵人总是金枝玉叶,一身皮肉,也就细腻白皙。

    周仕莲垂着眼睛看向躺在床榻上的人,拉着对方两条腿的手用力上提,将那一处分的更开。

    “还请陛下挪挪自己的龙根,我看不见陛下的龙穴了。”

    白昭恩面上早已浮起了一层很淡的粉,犹如晕在羊脂上的胭脂,他早已经在这种事里得了趣,周仕莲一说,就伸手握住自己的肉柱,往小腹上压,这样一来,那极隐秘之处就完全展露了出来。

    白皙的肌肤上,是淡粉紧致的肛口,挤开这肛口之后,便能进入柔软温暖的肉穴。

    于是,周仕莲用硬邦邦的龟头抵着这个地方,做出要一杆入洞的架势,往里撞去,一点酥麻便从相接触的地方传开,让白昭恩连尾椎骨都发软。

    可是,这根东西并没有立刻进来,穴眼处的瘙痒就越发地磨人,以至于白昭恩的那口后穴往后挨过去,颜色浅淡的穴口轻轻的嗦了一下周仕莲的龟头。

    “进来,皇后,把它塞进来。”

    这句话才一落地,那根让白昭恩露出如此情态的鸡巴就一鼓作气的贯穿了肛口,撑开层层叠叠的软肉,深深地埋了进去。那东西又粗又大,充满着“男子气概”,壮实无比,塞在肉穴里,连血管都是鼓起的,磨得这口嫩穴发烫、发热,敏感地将紧密贴合的鸡巴触感传给大脑,甚至将鸡巴上鼓起的血管搏动也一并传了过去,弄得白昭恩几乎是立刻叫出声来,很低很低的呻吟了一声。

    他终归是很要脸面,又或者说,更加惧怕周仕莲身为太子少傅时会降下的责罚,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浪叫出声,引来宫人的注意。

    ——注意到,一国之君,正被人提着腿操。

    可他真的怕被人注意到么?

    这一点,没有人是白昭恩,于是旁观者只能做如此猜测,猜测他的隐忍,全是因为怕被发现。

    周仕莲入宫之前,是中书令的长子,寻常富贵人家总是在孩子十六七岁的时候就给人开荤,只怕儿子日后长成,因为没见过女人,就被美色所惑。周仕莲这一根好屌,想必也征战了不少女人,操弄起来的力度巧妙,次次顶着能让白昭恩发出呻吟的一点,龟头不住的流出腺液,随着肉棒的进进出出,透明腺液也就在白昭恩的后穴中不住涂抹。

    倒像是在标记地盘,犹如一条狗,硬着根鸡巴,龟头贪婪地流出涎水,撒尿一样地圈地。

    白昭恩被操的呼吸越发急促,他咬着下唇,眼角浸出泪花,鼻尖微微的绷起,受不了地闭上眼睛,却并没有叫停,沉默着感受后穴进进出出地巨大阳具。

    这场操干中并没有太多交流,只有淫靡的撞击声与错乱而充满情欲的呼吸在帷帐间氤氲。

    终于,白昭恩的小腹绷紧,他的一只手忍不住抬起,遮住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却仍然握着自己的柱身,高潮地瞬间,他的双腿忍不住紧紧地往里并拢,而手里的肉根则噗噗地射精了。

    精液射到周仕莲的胸膛上,顺着对方修长漂亮的身躯粘稠缓慢的下流,带着空气的微凉和一点勾人的痒。

    像是猫儿用尾巴尖勾弄你的手腕。

    周仕莲勾唇笑着,身下放缓,轻柔的操弄白昭恩那处,让对方慢慢的感受高潮的余韵,只是,即使放缓动作,高潮后的肉穴一缩一缩的痉挛,也夹得他忍耐的辛苦,额角不由自主地滴落更多汗水。

    白昭恩缓了一缓,眼睛里全是泪花,遮挡眼睛的手移开,露出那双眼角上挑的大眼睛,憋着快感,带着点赞叹地说道:“皇后不愧是……嗯呜……想必在家里也……也操的女妾受不了吧?”

    周仕莲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胯下的肉根再不体贴,恶狠狠的凿着软肉,直弄得白昭恩受不了,终于忍不住小声哭叫,“我错了……唔呃!……我错啦……”

    但周仕莲心底却是一股怒火,他对白昭恩的话不做辩解,胯下的肉刃却是丝毫不让,据理力争,操的白昭恩求饶数次,这才一边往里面喷精,一边将白昭恩从床上抱起,压在人耳边低声说:“臣只与陛下有鱼水之欢。”

    可白昭恩双眼紧闭,全然一副被操的昏死过去的样子,这句话估摸着是根本没有听到了。

    周仕莲只能先摇铃换来宫中内侍,将人带去清理。

    很快,一群人举着各类沐浴所需物品,低着头躬身进来,领头的太监亦是如此。

    这群人低着头,对周仕莲行礼,叫他皇后。

    至于为何这些人称呼周仕莲一个男人为皇后?

    这便要再一次说到先帝了。

    最开始先帝立白昭恩为太子的时候,不少臣子认为此事不妥。先帝才35岁,就是再生一位皇子重新教养,也是可以,何必去选一个甚至都没入国子监读书的皇子?

    要知道就连公主,也是可在国子监就读三五载的。

    而白昭恩?因着先天不足,他甚至差点夭折,若不是先帝过分宠溺这个孩子,以自身的鲜血换了这孩子半身的血,今日也不会有白昭恩这么个人。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一份宠溺偏爱,白昭恩一直被养在先帝宫内,从未听说他有何出彩,但是,一开始,倒也没有人在意。

    毕竟先帝已经有了三个优秀的儿子,只用这么个小儿子作为先帝享受父子亲情的消遣,没人会去阻止。

    因此,就让白昭恩一直做个吉祥物,不好么?

    何必真要这么个人做太子呢?

    这些疑惑,终于在先帝当众昏倒时得到了解释。

    原来先帝不知为何,犯了一种奇怪癔症,时常昏厥僵直。只看症状,既非癫病,又非痫症,御医们束手无策,以为中邪,自然被先帝破口大骂,一群人作鸟雀散去,惶惶不可终日,却自始至终,无一人可以医治。

    众臣子中有人人心惶惶,也有人暗自观察,也有人悲情难耐,其中平南王白亭止听闻此事,不过十日便赶到京城,在先帝白敛面前哭的不能自已,据说当时对方甚至难以直立,是被内侍强行架起的。

    总之,当时所有的人都意识到,先帝活不久了。

    各地潘王蠢蠢欲动,从表面上来看,除了平南王,似乎个个都想给先帝提供另一种思路——一种不必“委屈”自己选择不如意的继承人的思路,或者,他们代为执政,待白昭恩能力足够,再交还政统。

    只有率先回京的平南王说:“我无心皇位,只求皇兄,能让我多陪侍左右。”

    可他终究是陪不了。

    白敛拟下了遗诏——

    “朕乃天命,诞膺于天。享祚久而与天无间。永绥多福是以兢兢业业。无怠无荒。一日履乎帝位。即思一日享乎天心。诚知……今年患此怪疾,乃知天意如此,皇子白昭恩,聪颖可爱,是天下所归心,可登大位,以勤民政。中外文武臣僚,必当同心而齐力,后宫诸人,亦当兢兢业业,共谋万民之福祉。”

    与此同时,另一份诏书发布了下去。

    先帝命宫中各大世家未婚弟子,即刻前往宣武殿,要从这众多青年才子中,为太子选择妃嫔了。

    这是何其荒谬?然而本该作为领头羊率先反对的几位朝中元老,却都诡异地保持了安静。

    先帝雷霆手段,无人敢以反抗,最后竟然真的选出了一批男妃。

    而这其中,中书令长子周仕莲,力排众议,成为了太子妃,等到白昭恩继位,他也就成了皇后。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能拥有如此权势,可以说是十分的令人难以想象,他本该意气风发,大展拳脚,待先帝允诺的五年期满,换了家族中的女子入宫之后,径直做他的太子少傅去。

    可周仕莲并不轻松。

    因为后宫之中人人皆知,新帝白昭恩,偏宠皇贵妃刘玲君。

    即使此刻白昭恩在周仕莲的怀里沉睡,即使周仕莲能哄得白昭恩贪恋鱼水之欢,与他有旁人不曾有的亲密,可是白昭恩真真切切表达了喜欢的,只有一个刘玲君。

    当初如不是先帝金口玉言,直说刘玲君做不得皇后,那么此刻周仕莲手里的尚方宝剑和太子少傅的位置,都要换了人做了。

    那只慵懒的狐狸,本不必入宫,却在先帝发布诏令之后,巴巴地从江南赶来,用那一身懒散骨头,勾得少不更事的陛下被美色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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