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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走到拓跋肆身边道:“我不愿嫁给你,我可不要与一个男人争宠。”

    冯太后气急攻心,捂着心口道:“你们...你们!”待得冯太后缓过气来道:“哀家说不过你们,随你便!”

    拓跋肆脸色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仅一下他的面前就带着血沫,声音颤抖着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委屈:“太傅,肆儿不甘心!肆儿不甘心!”话音刚落,拓跋肆便晕倒在地,拓跋安一手揽住拓跋肆将他驮到背上,朝宣室殿走去。

    一连三日,楚谡只觉得心悸异常,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连着三日准备入宫,可这宫门守卫实在不懂事,每次他来便用:“无陛下诏书,不得入内。”将楚谡赶了回去,曾几何时楚谡进宫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楚谡好不容易想通了自己的心,被这样的事拦着,平素的温和差一点都消失殆尽。

    楚谡在府中,桌案上是最初拓跋肆御笔亲书,是关于他名字的解释,楚谡正仔细瞧着,门外传来了吴用的声音,楚谡出府便被吴用面貌吓了个激灵,吴用搀着拐杖,一瘸一拐的面色苍白膝盖以下更是忍不住的颤抖,还不等楚谡细问,吴用用着太监那一套阴阳怪气道:“楚大人前几日的喜酒,用的可好?”

    楚谡一愣,吴用这语气实在令他疑惑,只是拓跋肆身边的人,一向也是不正常的。

    吴用咬着唇心里气不过继续道:“不过大人别着急,还有一回好酒可以品尝呢,下月初三便是陛下大婚,您知道,桫姑娘为丞相之女,与陛下是般配的很,这不吩咐奴才来给您转告一声。”

    楚谡神色如常,那种熟悉的酸涩却顿时弥漫在周身,嘴里还泛着苦,笑容也保持不住,楚谡晦涩道:“那臣先祝陛下...。”明明能够对曾经喜欢的符夙坦然相祝,楚谡却无法说出一句恭喜的话了,当楚谡能够直视自己的内心时,这结果却让他意外。

    吴用弯身语速极快,又带着讽刺的味道:“楚大人也别楞着了,陛下派奴才来此,有两件事,第一件则是告知大人,陛下大婚之事,这第二件,陛下说:既然令君大人送还平安结,不如将那枚龙纹玉饰也一并送还,那是大婚帝后所用之物,朕当初不知其含义,赠与令君实在无礼,特赏百金,以补偿令君。”

    吴用身后跟着人,原是带赏赐而来,楚谡方才明白,自己种下的苦果,如今也被自己吃了下去,从怀中摸出一方锦盒,楚谡递给了吴用,眼底都染上了一层寒霜,更带着莫名的痛意,吴用接过笑了笑,可又觉得自己做了一回刽子手,杀了楚谡一个措手不及,吴用转身准备离去,可走到了尽头,吴用还是忍不住转身道:“大人,陛下有那般不堪,能让您如此避之不及吗?您可知...。”话到嘴边吴用又个咽了下去,此刻不能说陛下受伤的事,不能外传。

    楚谡:“知什么?”

    吴用拂袖赶忙退出了楚府,楚谡并无沉浸在这种无用的悔痛中,吴用话中有话,既然他不愿意说,楚谡自然也可以去找那位正主,那位被他伤到了的陛下。

    荀裕好不容易说服荀攸,能够换上铠甲镇守皇宫,却不想自家这位便宜老爹,实在是老谋深算,荀裕一人来不行,身旁还跟着一小队他荀府的卫兵,这卫兵强行入了羽林军,可谓时时监视荀裕,一旦他与符夙接触,荀裕确信,这些卫兵肯定毫不犹豫把他抓会回府。

    荀裕有苦难言,如今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之时,要是一步踏错,胜败逆转,他才真的是千古罪臣了,荀裕有气,这些卫兵自然成了出气的对象,卫兵是吧,既然入了羽林军,那就是我手底下的人,既然是手底下的人,把你当宫女太监使唤,你也得憋着。

    短短两日,以宫门为中心,方圆五百米的范围内,这地板到是被刷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要是宫内设置个卫生署,想来荀裕也是当仁不让的卫生署长官。

    “赶紧的,把地板给我刷干净咯!这宫门内外,我不要看见一丝灰尘!”荀裕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兴高采烈的指挥道。

    这些士兵,大多与荀氏沾亲带故,更是荀攸亲自培养,素养好的无可挑剔,若非荀裕占得个他们顶头上司的身份,想必要使唤使唤他们还得有一定难度,荀裕指挥着,一看不远处有个老熟人,赶忙起身招呼道:“楚令君,不知令君来此何事?”

    楚谡老远也发现了荀裕,他和荀裕并不对口,楚谡自然坦荡行事,不愿用歪门邪道更不愿利用人的感情,而偏偏荀裕什么邪魔外道都敢使,偏偏使得坦坦荡荡,自认有理。

    楚谡道:“有政务要面见陛下。”

    荀裕身子一横拦住了楚谡的去路,笑说道:“这荀裕听闻令君大人身上有块玉饰,您拥此玉入宫可谓畅行无阻,但您好歹得让我看此玉,我才好放您入宫呐。”荀裕带着戏谑,想来楚谡还玉的事,他早已听闻。

    楚谡面色一凛道:“中郎将在与我说笑吗?”

    荀裕摆手摇头,乐呵道:“我哪敢呀,只是陛下有旨,宫内忙于大婚布置,大臣入宫需陛下诏令,非诏不得入宫,您又无玉饰,我放您进去,岂非得罪陛下。”

    楚谡到是直接,跪在宫门前说道:“臣楚谡请拜见陛下!”

    荀裕乐呵道:“您愿意跪就跪着吧。”荀裕心道:还真是夫唱妇随,前几日是陛下跪,今日换成楚谡了,荀裕想着让楚谡跪一跪也是惩罚谁让他不入宫,冷落了自家的小公子呢,没想到楚谡是真硬气,跪着不说,求见之语就没停过。

    “啧啧啧,只怕这辈子令君都没说过这么多话。”荀裕笑言道,看好戏也是他最爱的,便听得身后有人嘀咕道:

    “这个楚大人都连续来了四五日了吧,都没放进去,可真是倒霉呀,听说他还受封国公,怎么如此不受待见?”

    “前几日中郎将不在,咱们也不敢放人进去,派去陛下的人,不都说没找到陛下么?”

    “你们说什么么?”荀裕是无意听到,却惊讶了:“楚谡连续来了四五日?真的假的。”

    身旁的士兵,好几个都是符夙在清河一地训练的死士,他们自然没有包庇的理由,荀裕这下心虚了,这和宫中的传闻不一样的,不是说楚谡负心汉,辜负了陛下的期望么,荀裕赶忙起身,去扶楚谡,楚谡轻轻一推,荀裕差点摔倒在地。

    荀裕犹豫着说道:“我看令君要不先回去,这几日莫说您,只怕是个人陛下都不会见的,您看着天他已经变颜色了,陛下的天亮了,大人在入宫如何?”

    “荀裕大人,你究竟为了什么?”楚谡反问道。荀裕话中有话,他如何能听不出。

    荀裕一笑道:“我荀氏不都是为了匡救天下么?”只是救的是拓跋的天下还是符氏的天下,这就不好说了。

    楚谡起身离去,荀裕马上就入了宫,有些事情他得问清楚才是,而楚谡刚回府,符夙就匆忙拜访了他。楚谡尚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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