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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云止脸色一黑,“我竟不知魔门门主是巧舌如簧之徒”

    南寻殷笑的谦逊:“彼此彼此。”

    话语间,江上智又喷出鲜血,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用剑支持着身子。

    谭云止神情骤然一变,抽出大刀摇指着南寻殷,杀气肆意的道:“收回金蚕蛊,我便饶你不死。”

    南寻殷轻蔑一笑:“凭你,也配。”

    大刀如狂风般扫来,谭云止摒弃凝神,全身戒备,他知晓自己不是南寻殷的对手,但如今这般状况,便是不敌,也要奋力一搏。只盼他同江上智对战时消耗不少,能让他寻到漏洞。

    南寻殷并不避开,抬起手掌,轻柔的迎上去。

    澎湃的元力相撞,刀锋竟被掌风逼退。两人又过了上百招,最后谭云止被南寻殷一脚踢翻在地。

    谭云止趴在地上,胸腔内阵阵疼痛,心脉这是受损了。他喷出一口鲜血,体内的元力空荡荡,便是想要运转来缓解疼痛也做不得到,最终只得瘫软在地,等元力恢复些许。

    南寻殷料理完谭云止,方踱步朝江上智而去,他神情平静淡漠,姿态闲适自若,若非腹部的衣衫侵染了鲜血,还真以为刚才那一番大战对他毫无影响。

    江上智面容苍白,眉宇间难得有几分厉色,清冷的凤目紧紧盯着他。

    南寻殷弯下身子从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掌从他怀中摸索片刻,掏出一把钥匙,挑眉笑道:“笑纳了。”

    江上智因金蚕蛊之故,体内元力翻涌,不敢动作,只能垂下眼眸,让他将钥匙取走。

    谭云止目光变了,挣扎着爬起来,咬牙切齿道:“你若毁了天枢,便是三域的大罪人。”

    南寻殷哪里管他,他只将钥匙朝祭坛上一抛。

    纯白祭坛上的钥匙忽然亮起光来,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光芒一一闪现,环绕着祭坛,五彩缤纷,瑰丽徇烂。

    这般奇异的景象突破了江上智的境在大殿中显现而出,殿内的众人茫然的看着不知发生了何事。

    有弟子大惊:“祭坛怎么发光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刚祭坛上的人不是消失了么,如今怎么又出现?”

    有见识广的弟子,满眼狂热:“那是境,大宗师才能施展的绝技,难道祭坛上出现了大宗师不成?”

    “大宗师!”

    这可真是了不得的存在,周围听见的弟子惊呼声此起彼伏,目光灼灼的望向祭坛,想要一睹大宗师的风采。

    殿内如此热闹,祭坛上却分外安静。

    邱秋昏睡不醒,天魁听闻圣主之令,守在邱秋身畔,简玉衍神情不明,谭云止目露绝望,江上智闭目不语。

    只有南寻殷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沉静如水,仰头瞧着钥匙上的光芒从红橙黄绿青蓝紫一一亮起,最后又一一熄灭,变成温润的白光。

    只听“咔擦咔擦”的声音响起,祭坛中央凹陷下去,不过片刻,又缓缓升起一个半尺宽的石台,石台周围围绕着异兽浮雕,线条清晰优美,表情栩栩如生。

    石台上方漂浮着一颗圆润的珠子,珠子似石非石,似玉非玉,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它好似不受引力的影响,在石台上漂浮旋转,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这便是天枢么?”

    第155章 毁   “这便是天枢么?”石台上……

    “这便是天枢么?”

    石台上漂浮的圆珠静静旋转, 散发着柔和温润的光泽。

    南寻殷静静的凝视着,喃喃自语。

    筹划多时的东西摆放在眼前,他反而觉得索然无味。

    这颗玄宗守了几代人的珠子,这颗密卷记载可以破碎虚空的珠子, 除了材质特殊些外, 倒也同普通的珠子没什么区别。

    他虽兴致缺缺, 但体内的元力却有爆发之势, 他的功法能吸收别人修为为己用, 但始终不是自己的东西, 用起来也后患无穷, 若是他再寻不到融合体内不同元力的法子,必定会被这些暴戾的元力称破经脉, 爆体而亡。

    若是以往,他对活着并无执念, 不然也不会去练这样凶险的功法。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百年,须尽欢便可, 何必多思。

    然而现在, 南寻殷抬眼去看邱秋恬静的睡颜,自己若死了, 这女子定会活得好好的, 嫁人生子, 长命百岁, 想想便十分不甘。

    她要嫁只能嫁给他,要死也只能死在他怀里, 总要让她知道,既然招惹了,便一辈子也摆脱不了。

    心中有所向, 便也有了迈步向前的欲望。

    南寻殷朝珠子缓缓走去,他步履从容,便是面对这颗三域为之震动的天枢珠,亦无半分急迫。

    终于走到石台之前,他去取圆珠,然而手伸到一半,便觉后背有一股凉意,天生对危险的感知,让他立即朝左侧避开,但还是晚了。

    一把长剑如闪电般飞射而来,“噗呲”一声,狠狠插入他的后背,穿胸而过,他被剑强大的力量带着后退几步,直直砸在祭坛的边缘。

    南寻殷撑起身子,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目光如锋利的刀锋,直直的盯着远处不知何时已然起身的江上智,轻叹一声:

    “在金蚕蛊的控制下,逐月公子还能有如此毅力投掷出这一剑,实在让我意外。”

    这一剑耗费了江上智所有的余力,体内的元力因无人压制,肆意的冲击着经脉,身体好似要爆开一般,剧痛无比。他不得不重新坐下,细密的汗珠从他额头冒出。

    即便如此,他淡漠的面容依旧看不出半分痛苦,眉目间清冷如月,丝毫无损逐月公子的气度。

    他话语一如既往的冷淡:“我说过天枢不能毁,便是南门主也不行。”

    南寻殷垂下眼睫,淡笑道 :“终日打雁,到被雁啄,逐月公子想必为了这一剑,已经忍耐许久了吧。”

    江上智并不否认,他被金蚕蛊压制住元力时,便在谋划这一剑,沉默示弱,便都在等他放松警惕的那一刻,然而南寻殷实在太过警觉,这一剑本该插入他心脏,一举夺命。却因他避开半步,只插入胸腔,未及心脏。

    但也足够让他失去行动力,再也无法打天枢的主意。

    守在邱秋身畔的天魁见南寻殷受伤,脸色大变,忙朝南寻殷而去,然而才迈出步伐,便觉后心一凉,一把折扇从后背插入心脏,他睁大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简玉衍面无表情的脸。

    “你……”

    天魁只发出一个音节,“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简玉衍将折扇拔出,从袖中掏出洁白的巾帕,一点一点的将折扇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谭云止见祭坛上的两个魔门中人,一死一伤,狰狞的面容终于露出几分喜意,哈哈大笑两声:“干得好,老子还以为天枢守不住了,没想到竟能来个大逆转,江上智,这局我服你,简师弟,老子还以为你吓懵了,没想到不声不响便杀了这个魔门狗腿子。”

    简玉衍专心致志的擦拭手中的折扇,并未搭话,直到将折扇上的学舞擦拭干净,方丢掉巾帕。

    他握着折扇,朝角落里的邱秋走去。

    南寻殷眸光一利:“你想要做什么?”

    简玉衍走到邱秋面前蹲下,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低声呢喃:“对不起。”说着便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迎上一个轻柔的吻。

    南寻殷眸光一沉,眉宇间杀意肆意。谭云止眉头紧蹙,不屑的啧啧两声,只当他趁人之危,江上智闭眼入定,压制体内暴戾的元力。

    而被元力包裹着的邱秋陷入一个温暖的梦境中,她梦见回到了原来世界的家里,爸爸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妈妈取出了收藏多年的茅台,电视里放着喜庆的春晚,窗外是烟花爆竹的响声。

    “咚……咚……咚……”

    同春晚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热烈而又熟悉。

    父母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开心的说着家常里短的话。便是以前讨厌无比的说教,也让她觉得温暖。

    她沉浸在这个梦中不愿醒来,只想着多看一眼爸妈,多感受一下这个世界。

    她的根在这里,她的心也在这里,在异世的那些日子好像才是一个梦。

    便如爱丽丝梦游仙境般的一个奇幻瑰丽的梦,当她醒来还是躺在两米二的大床上,虚惊一场。她会取出手机,发一条精心编制的朋友圈,说几句感伤悲秋的话,便有无数备胎,上赶着来哄她开心。

    但当她睁开眼,对上的却是简玉衍放大的容颜。

    没有两米二的大床,也没有手机,更没有父母的欢声笑语。

    她还是在大殿中。

    邱秋还来不及失望,便被眼前的场景震住,这是什么情况?

    江上智闭目调息,脸色却苍白的吓人,南寻殷胸口插着一柄长剑,身上的衣袍被鲜血浸透,谭云止倒在不远处,嘴角有未擦干净的血渍,瞧着也算不上好。

    唯一未受伤的便是蹲在她身畔的简玉衍。

    “他们……怎么了?”邱秋吃力的开口。

    简玉衍却道:“自作自受而已。”

    谭云止见邱秋醒了,先是一喜,接着想起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不自在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还为揭发你刚才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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