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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不能叫我留在你身边，我一定乖乖听你话，不乱跑，不给你添乱……燕抚旌，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等燕抚旌回来，肖未然也顾不得王离的阻拦，径自冲到了他面前。

    “用不着你对我指手画脚。”燕抚旌冷峻着脸，“王离，带他出去，看好他，没我的命令不许他踏出大帐一步，否则拿你是问。”

    肖未然凑近了一看，只见他胸前中了一箭，还被人砍了一刀。肖未然一看清便觉得心脏一绞，心疼得差点哭出来。

    肖未然早就受够了为他日夜揪心，巴不得如此，欣喜道：“求之不得。”

    赵悦稍悟，“肖大人是说北凉王和其手下河西王不睦的事？”

    王离只得道出实情，“大将军采用了您的法子，今晚亲自带兵突袭光泽关隘去了。”

    燕抚旌小心地揽住他，半晌未语。

    纵使再忧心如焚，肖未然还是硬逼着自己转身回了大帐。

    肖未然气的咬咬唇，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外走。王离忙听命跟上。

    燕抚旌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事。军中的事务我也不想你过多插手，此番攻下光泽关虽你提出的谋略，但我想把这份军功给赵悦，你可愿意？”

    “不算什么。”燕抚旌低声道。

    想着肖未然便起身出去，想找燕抚旌好好聊一聊。但刚出大帐便被王离给拦下了。

    肖未然见他这幅神色，立刻警觉地看向他，“王离，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晚上，肖未然躺在榻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主要是被燕抚旌给气的。

    肖未然一晚未合眼，满脑子都是燕抚旌那个混蛋，不过到底也不敢跟他置气了，唯一的念头便是他能平安回来。

    燕抚旌也看到了他，难得的没对他冷脸相对，反而冲他招了招手。

    “我想见见燕抚旌，你带我去见他。”

    肖未然等到第二日傍晚，才有消息来说燕抚旌胜了，光泽关隘夺下来了。肖未然悬了一天的心才放下来。

    燕抚旌听及此神色一动。

    众将领听罢都忍不住点头。赵悦也兴奋地对燕抚旌道：“大将军，我觉得肖大人的这个法子可行。”

    “我说得不对吗？！”肖未然还当他不肯采用，急道：“燕抚旌，你别拿战事跟我赌气，你身为一军主帅做决断的时候不能带私人感情！”

    肖未然拿了方帕子，弄湿了后便小心的替他擦拭着身上的血迹。

    燕抚旌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只是你不许去战场，将来无论发生了何事都只能在军营中等我。”

    肖未然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燕抚旌突然之间变了很多，一是他对自己冷淡了很多，二是他人似乎也焦虑了许多。

    只见燕抚旌一身血污，前胸似乎受了伤，正光着膀子让医官上药。

    “等他回来……第一时间告知我一声。”

    肖未然笑了笑，“这算的什么？往后你想叫我说我便说，不想叫我说我便闭嘴。至于军功，我根本就不在意。再说了，赵悦跟在你身边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多为他争取些军功也是正该的。”

    肖未然见他终于肯松口了忙使劲点头。

    这样一想，肖未然才想到全军上下需要他操心的事实在太多，而自己又一声招呼不打便跟了来，也难免叫他担忧，想来他逼自己回去也是怕自己出事，自己怎么能再跟他置气惹他忧心呢？

    肖未然继续道：“依我之见，夺光泽关隘不可全线铺开，而应主攻一点，那便是北凉王驻扎的这支部队。一是此处险要，他们必会放松警惕；二是我们攻击北凉王的军队，河西王未必会尽全力而救。一旦此处破防，光泽关隘必将全线崩溃。”

    “肖大人，大将军不让您离开。”

    “不错。”肖未然指着地形图道：“据我所知，驻守光泽关隘的北凉军有两路，主力为为河西王的军队，驻守着关隘最薄弱之处；另一路为北凉王沮渠业的部下，守着关隘最险峻之处。光泽关隘本就属河西王的管辖范围，又远离北凉王的大军，所以据我猜测，北凉王派一支部队在此既是想阻挡我们北上，也是想就此监督河西王。所以我们不妨从二人之间的嫌隙入手。”

    “你说完了？”燕抚旌却是冷冷道：“说完了便出去！”

    王离有些为难，迟疑片刻道：“今日有些晚了，等明日吧。”

    “你到底为何要叫我这般难过……你到底何时才能不叫我难过？”肖未然喉头一哽，再也说不出旁的话来。

    肖未然咬着牙，一直等到医官帮他上完药了才过去。

    肖未然心脏一颤，下意识地就要往外跑，刚跑两步又硬生生顿住了脚步。不行，自己不能去，去了只能给他添乱，叫他分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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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这般什么都不计较，燕抚旌神色黯了黯，“是我对不起你……什么都给不了你。等战事结束了，你愿不愿意随我一道辞官归隐？”

    “疼吗？”肖未然既不敢看他的伤口，也不敢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