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有辱庄家门面(2/2)

    那些男子看中的不过是庄夫人的钱财，从没有付出真心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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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话，谭秋龄没大听清了。

    一幅幅看完，谭秋龄钦佩庄夫人的大胆无谓，在刘子安的笔下，男子们都是她的床上客。

    走进来的人是捧着肚子的谭秋龄，搀扶谭秋龄的人是唯唯诺诺的哑巴刘。

    哑巴刘难道不是吗？他不图的是这个，他图的又是什么呢？

    打开了一层布，还有一层油布包裹着那些画纸，丝毫没有受到风雪的浸染。

    吴茵未动，转头看向谭秋龄，说道：“秋姑娘，婆婆时日无多，你说话能不能挑重点说，不要等她死了，在地府见到了庄无意，才知道，庄无意是死了，而不是去西洋找朱里这个死变态。”

    照样去了庄夫人的院子里，谭秋龄得知庄夫人病了，不见人，让她改日再来。

    她庄夫人要是一个春香楼的姑娘，这画就会反着来了，变成她舔着男子的脚指丫，撅屁股被肏到不成人形。

    小姑娘们见了街边的画像，红着脸逃开了。

    这糕点可好吃了，庄府的东西样样都是好的。

    咒她，但诅咒，从未有灵验过的时候。

    哑巴刘小心地扶着谭秋龄坐了下来，谄媚地指指桌上的糕点，无声地询问起她吃不吃。

    仅过一夜，雨后春笋长出来的速度都没这快，城镇的大街小巷上，贴满了庄夫人与各种男子的交合图，春宫图都比这逊色多了。

    那病因，惟有谭秋龄知道。

    “不用打听了，这事是我做的。”门外，一个臃肿的身影被一人搀扶，走进屋子。

    庄夫人忍着那股钻心的疼痛，说道：“我与不同的男人在床上如何，那是我的本事，那是关着房门做的私事，子安给我画下，是我自己拿来回忆的，我不觉羞耻，哪怕你现在满大街贴着，我也不羞耻，羞耻的该是你，小贱人。”

    但，这能代表什么呢？

    就连梅边，一开始也是冲着自己这身子而来，才对自己好。

    有的人，甚而撕下画像，偷藏在袖子里。

    临睡前，谭秋龄专门去了一趟院门，一开院门，就看见用蓝布包裹起来的画纸放在院门边。

    谭秋龄没有理会哑巴刘，对睡在床上的庄夫人说道：“是我把你画像拿出去贴着的，你一人独自欣赏，多寂寞啊，让大家都来瞧瞧你放荡的模样，让世人都来看看夫人你的玉体……”

    小孩们好奇去看，被大人捏着尺棍追赶，往往男人们追到一半，停下来，倒回去，细细看起了画像。

    她尝到了钱财带来的甜头，仅仅是花了十两银子，就让街边乞丐连夜把庄夫人闺房行乐的画像，贴满在了墙上。

    谭秋龄捂嘴一笑：“夫人既觉得不羞耻，脸上无光，又如何气到吐血了？夫人做错了事，觉不觉得自己像那拔掉了毛的雀，绑了起来架在火上活活地烤啊？”

    画像码得整整齐齐，上面画的都是庄夫人与男子交合的画，或是抬腿自露私处，或是撅着后臀，让男子舔其菊心。

    病因，郎中自然是诊不出了。

    哑巴刘吓破了胆，丢了雪就跑，绕了一圈，发现没有异样，他就重新回到院门外，继续蹲下来，堆起了雪人。

    谭秋龄关了院门往回走，吴茵走在她身后说道：“人的模样不大俊，可对你，算是一片痴心，难得有痴心的人，不妨……”

    这些都是谭秋龄花了十两银子起到的作用。

    谭秋龄就打听起庄夫人的病情，病得如何，怎么病的，但院子里的丫鬟都不与她说。

    大家纷纷在背地里咒起谭秋龄肚子里的孩子。

    “婆婆莫气，我已让人去打听消息了，究竟到底是何人所为，居然把您的画像偷了出去……”

    “你这个小贱人！咳……”庄夫人抓着心口，胸腔里疼痛难忍。

    梅边死后，庄夫人院里的丫鬟们都视谭秋龄为祸水，没有她，梅边还活得好好的，与她们寻欢作乐，快意人生。

    还是吴茵去看望了庄夫人后，回来和谭秋龄说道：“婆婆早起后，吐了一口黑血，就变得病病殃殃了，郎中来看了，号了脉，没找出病因，开了些调养身子，温补的药让服用着。”

    什么痴心不痴心，他们这些男人，不都是冲着自己这身子来的吗？

    男人沦为了她的玩物，费心伺候讨好她，将她捧成了神。

    “臭哑巴这是喜欢你，你要喜欢他吗？”

    “我没觉得，我无错，错的是你这个小贱人！你拿去张贴，传了出去，让大伙儿看了，有辱我庄家的门脸……”庄夫人扼着吴茵的手，气绝到呼吸都难，“去，茵儿，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拖下去打死，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要了。”

    知道自己画像被贴到大街小巷的庄夫人，气到呕出一口带着痰的黑血，吴茵伺候在侧，为她端茶送水，舒着她的背。

    那银子是梅边留给她的，她用梅边的银子，完成了对庄夫人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