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1/1)

    医生

    *

    野宮真紅的母親是父親從日本帶回來的一名美麗的少女。

    擁有百合一般高雅華美外表,以及一眼就能看出與旁人不同的獨特的氣質。

    并沒有給予任何名分,卻有着那人足以招以他人嫉恨的寵愛。

    毫無倚靠,失去了聽覺和視覺,永遠也無法感知外界,只能憑依着觸感在黑暗中摸索的可悲的生物,只能柔弱的攀附着唯一能夠伸出援手的人類,纔不至於迷失。

    被視作賞玩人偶安心的放置于身邊,因為無論如何也無法向外界獲取信息,只能全盤接受給予者的全部,宛如菟絲子一般的弱小存在被他人這樣認為的母親,最後卻誕下了那個人的血脈。

    即使未被賜予姓氏,只被冠以母姓,卻依舊是外界所認定的青幫首領的唯一子嗣。

    野宮   真紅。

    曾被醫學上定義,無法擁有後代,卻確實使她的母親受孕的父親,將她視作惡鬼,抱以深惡痛絶的態度,從不在這個荊棘叢生,遍佈泥沼的危險世界對她施以任何保護。

    於是對那個男人無從下手,只能在黑暗中蟄伏窺伺的陰暗,便有意識地在她周圍聚集起來。

    自有記憶起,她便一直生活在黑暗權利構築成漩渦中心,若是一個不慎便會被捲入其中,屍骨無存。

    如果想要活下去,只有依靠自己才行。

    無論怎樣被責備恬不知恥,她也要拖着這副苟延殘喘的殘破身體活下去,無論如何,不擇手段的活下去。

    因為,這是她的願望。

    *

    真紅是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來的,消毒水的氣味瀰漫在鼻尖,並不陌生的味道。

    一直以來的主治醫師坐在身旁整理着資料,見她醒來,輕飄飄的眼神便透過鏡片望了過來。

    真紅小姐,感覺還好嗎?

    那是一名亞洲典型樣貌,高挑單薄的男性,狹長的眼睛與過於刻薄的脣鋒讓他顯得莫名奸佞,如果不是那被一根不差梳起的油頭,以及時刻保持整潔的領結和衣襬,或許還會認為是某個涉黑團夥老大身邊的狗頭軍師。

    雖然,在醫生曾經的自述里,確實也為她的父親工作過。

    真紅輕輕眨了下眼睛,將自己柔軟的手指蜷在手中,說不出的委屈巴巴。

    還很痛。

    然而用上鎮痛劑后,除了仍舊殘留在身上的酸脹感外,并沒有其他不適了,但等效用過去,恐怕又是另一回事了。

    醫生對小姑娘的撒嬌視若無睹,只是語氣涼涼地道:當真紅小姐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我還以為您要命不久矣了呢。

    醫生會把我救回來的。玫紅色的眼眸閃耀着,篤定一般說道。

    如果真紅小姐能聰明些,把應付我的話語用到正確的地方,也就不用因為那處的撕裂傷而送到醫院來了。

    那真是令人肅然起敬、甘拜下風的傷勢呢,原以為只有生產的婦人才可能造成的傷口,卻出現在了您的身上。想必真紅小姐是經歷了一場逆向分娩的慘烈苦楚呢。

    被不輕不重的話語嘲諷的真紅,這才覺得有些羞赧,正打算開口辯駁幾句,卻被醫生緊接着的話語堵了回去。

    接下來你要留院一個月,期間只允許吃清淡的流食。

    真紅乖巧的點頭,忍不住擡眼又問了一句:醫生,你不是出差了嗎?

    那雙狹長的眼睛瞇起,從鼻腔中發出意味不明的輕哼。

    真紅小姐以為呢。

    從空氣中敏鋭嗅出危險氣息,真紅果斷選擇了住嘴,轉移了話題。

    醫生,我餓了。

    剛給你掛了營養液,暫時不需要進食。

    一口回絶。

    真紅皺起眉頭,理直氣壯:醫生,作為一名上了年紀的成年男性,禁止以公謀私,對病人發小脾氣!

    不規律進食給胃運動的機會的話,它會萎縮壞死的!

    話才說完,真紅聽到了古怪的仿彿從某人的後牙槽中發出來的尖酸聲響。

    顯然被氣個半死的醫生陰沉沉地看着真紅,直到將少女看得心裏發毛,才起身帶着收好的文件離開,過程中一言不發,頗有些暴風雨前的平靜。

    直到真紅舀起護士後腳送來的甜粥,身上激起的鷄皮疙瘩還未完全褪去。

    不過,她是病人,纔不會委屈自己接受陰晴不定醫生的冷嘲熱諷呢。

    任性的真紅小姐如此想到,心安理得地將甜粥消滅後就滿足地躺回了床上。

    在護士親眼看着病人服完藥,將伸縮的餐桌調整回原位,收拾餐碗準備離去時,卻被感到無聊的病人叫住了。

    美貌少女的要求並沒有讓護士感到厭煩,甚至頗為耐心地替她在書架尋找描述相應的故事書,確認無誤之後才失笑離去。

    病房內再次回歸了安靜,只有真紅輕輕翻動着書頁的聲音。

    往常這些故事書只會出現另一個人手中,更年幼的時候,每當無法入眠時,某個醫生總會恰到好處地出現,然後從書櫃中隨手拿起一本,用平淡無波的聲音講述童話。

    然而只是靜靜翻看了幾頁,她就輕皺起了眉頭。

    哄小孩般無趣的書面話,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被看進去,原本只是想着去尋找以往錯過的童話結局,然而結果卻令人大失所望。

    不管翻看多少遍,都沒有找到曾經聽過的熟悉的相似的故事。

    就算有某個名字似曾相識,也無法代入記憶中已然模糊零碎的故事里。

    巨大的失落,讓少女眉間落下深深的陰影。

    過分白皙的膚色透露出易碎的透明感,她抿起脣,說不出是鬱悶還是苦惱,像沒在玩具箱中找到心愛玩具的孩童,可愛得讓人想摸摸她柔軟的頭髮,捏捏她因氣惱微微鼓起的臉頰。

    輕的幾乎要消弭在脣間的話語,如同嘆息一般   。

    「真想知道故事的結局啊」

    隱蔽處晦暗的紅光閃過,少女的呢喃聲在另一個房間內含糊地響起。

    被倒帶的話語在反復幾次辨認后,才終於確定。

    被摘落的眼鏡捏在男人的手中,几縷鬢髮跟着擾亂主人心緒般滑落下來,從來鎮定自若的臉上此時竟顯露幾分空茫。

    真紅小姐,你可真是最後話語被強硬的吞落下去,緊抿着薄脣,塌陷着雙肩靠在椅墊上,昂首閉上疲倦的雙眼,不再去看顯示屏上的百無聊賴翻看着童話的少女。

    絲毫不知自己不僅被窺伺,還被監聽着的真紅最終還是沒堅持看完,那並不厚重的童話書仿彿帶有催眠效果一般,不一會兒就點着腦袋,昏睡了過去。

    是遲來的藥效開始發揮作用。

    醫生不知何時又重新回到了少女的病房中,身邊還帶着盛放着大大小小的瓶罐和未開封的針管。

    被壓在纖細手臂下的童話書被整齊地放在枕邊,恬靜睡顔的病人安靜地睡着,渾然不知自己的下身已然光裸,藍白條紋的褲子和遮羞的小布料則是被好好地摺疊着與童話書一同放着蓋在上面。

    無任何感覺的兩隻大腿被白大褂的醫生抱在了自己的膝上,用指腹與接近手掌內側的軟肉和關節熟練地按摩着。

    順着血管和穴道的分佈,不含絲毫情色,富含勁道的架勢若是有所感覺,必定不是能刺激曖昧感官的愉快,而是堪比刮骨療毒的苦楚。

    宛如早已寫定好程序的儀器,一步不落、毫無差錯地沿着膝蓋和小腿,直到纖細的腳踝,被抓在手心的小巧纖足,就連脆弱的腳底也沒放過。

    做完這一切后,男人的手放下了那柔軟的大腿,轉而翻過她的身體,原本墊在腰臀處的軟枕重新被放在了腹部下。

    飽滿瑩潤的臀部凸顯出來,上面深深淺淺的烏青儘是被蹂躪後的慘狀。

    似是看不慣般,醫生眉頭重重跳動了一下,快步離開病房,將半裸沉睡的病人掩在門後,緊接着毫不遲疑、準確無誤的拿到想要的東西后,返回重新坐在病床上。

    第一次開封的嶄新錫紙被隨手扔在一邊,散發着甜膩香味的奶油狀膏體被重重挖出,均勻覆蓋住礙眼的痕跡,滑膩的臀肉仿彿能將手指陷進去般,打亂了原本那只是單純塗抹的動作。

    掌心逐漸升高的溫度將藥膏融化,黏糊地滑落在指尖,於是那人工調製的香味更加濃烈向四周瀰漫開來。

    再一次檢查下半身,醫生果不其然的發現了之前沒能發現的隱秘痕跡。

    屬於男性的指痕頻繁出現在了大腿的根部,不同尋常紅腫的膝蓋及其內側的嫩肉甚至也沒能倖免,毫不憐惜地被烙下屬於侵犯者的印記。

    直到這時,壓抑許久的怒火終於噴涌而出,一幀幀還原出侵犯者所作下的惡行。

    這雙無力的雙腿曾被狠狠地,最大極限地拉開,便於侵犯者將腫脹醜陋的生殖器突進嬌弱血紅的狹道,兇殘地進出,刮蹭着敏感的肉壁,生生將自己只會噴射出腥臭液體的骯髒龜頭擠進狹窄的宮頸,不顧耳邊的哭喊,比胚胎搶先一步殘酷地撕裂悲壯的保護口,最終徹底進入并污染那片聖潔的,孕育血脈的淨地。

    禽獸。

    眼眶發紅的男人無聲咒罵着。然而身體則在因為腦海中僅僅是想象出來的畫面而興奮,自小看護的少女被禽獸徹底的姦淫貫穿撕裂,胯下那根禽獸不如的單純慾望卻可恥地勃起了。

    強忍着平靜的手掌,帶着與先前不同的灼熱溫度再次光臨,將軟化的藥膏塗上後,重重揉捏着嬌嫩的皮膚,試圖擦去上面的痕跡。

    終於,才剛開封沒多久的藥膏被毫不吝惜劑量的醫生揮霍空了,陰郁的目光盯上了包裹着少女青春酮體,碩果僅存的病服,再一次將新的藥膏拆開。

    那裏,也藏有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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