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打击(1/1)

    第二百九十三章、打击

    怒洋只系着裤带,就那麽袒露着一身的腱子肉,从大哥的院落出来,盛京的春天总是有些微凉的,然而他刚经历过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晚风正是恰到好处,缓解下他身上的亢奋。

    他就迳直走到了大哥早给武子良安排的客房,毫不意外大门是紧闭着的,那武弟弟负气的夺门而出,如今定是躲回客房去疗伤了——怒洋不由苦涩的扬起嘴角,他能如此看透武子良的心情,就因为自己,也都是曾经经历过的。

    然而物事人非,如今过了那多年的分离,当年往事就都沈淀下去,成了脑海的一抹记忆,怒洋现在要做的,却是本着三兄弟一致的立场,要向这弟弟说明白——谁才是先来後到。

    「武子良,你在吗?」怒洋就在门外叩了叩门,说道。

    房里并没有回应,怒洋抿唇笑了,就长腿一踹,把那古旧的门栓强行踢开,武子良坐在小花厅的桌边,双目赤红,一看到来的竟是白怒洋,就恨恨的说,「你来干甚麽?」

    怒洋赤着胳膊,彷佛是炫耀着他刚刚才与子吟尽兴过,子良气不打一处来,就万分的想要把他那狐媚的脸皮手撕下来。

    「来看你那怂样。」白怒洋双手插在裤口袋里,一脸淡然的踏进了客房门,竟是有那麽一刻,觉着好像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可他一点也不怜惜武子良,这弟弟实在一点都不可爱,「怎麽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你们是故意的。」武子良就咬牙切齿地道,「从一开始邀我留下,就是故意的。」想到白镇军和白经国起初一口一个弟弟,他就恶心得想吐了,这两个白少帅,怎麽可以卑鄙无耻到这样的地步?

    「你太高看自己了。」怒洋就走过去,居高临下的垂着眸子,看向武子良,「这是我们与子吟恩爱的日常,你还没资格值得我们演一场戏给你看。」

    武子良听的眼眶发红,就抄起桌上那瓷杯子,一气就往怒洋的头脸扔去,怒洋早就防着他出手,连忙错开身来,就堪堪的,把那东西避开了,同时一脚踹在武子良正坐着的木椅脚上,让对方卒不及防的失了衡,就往地上摔。

    武子良没和白怒洋动过手,没料到对方出手竟是如此的迅捷,他反应不及、跌坐到地上,屁股蛋给砸痛了,就更是火冒三丈。然而他想起眼前的人可不是任他拿掐的林玉呢,白怒洋也是个身经百战的军人,甚至比自己受过更严格的训练。光是方才这麽两下,他已是清楚的觉察到——自己未必打得过他。

    因此,武子良就坐在了原地,只恨恨的瞪着白怒洋,不发一语。

    「弟弟,起来吧。」怒洋这时,竟是大度的伸出手来,「我们谈谈。」

    「谈你妈的。」武子良不领他这个装模作样的情,就独自支起身来,再一次回到那桌边坐下。

    怒洋每次见着这武弟弟,都觉着他虚如蛇委、在子吟面前装模作样的令人嫌恶,如今看他终於是再也装不下去,就直接露出那崩溃愤慨的表情,就打从心里觉着快意,甚至认为这样的武弟弟,瞧起来才顺眼。

    怒洋坐直了身子,竟彷佛是个长兄的身分,一脸仁慈的跟武子良说,「弟弟,也许这事让你觉着匪夷所思,然而子吟不止和我,他与大哥、二哥,也都是真心相爱的。」

    武子良瞪着白怒洋,就觉着他这假惺惺的态度让他恶心透了。他沈着怒气,冷着脸说,「我大哥不是这样的人。」

    「也许,你并不了解子吟。」怒洋就垂着密长的眼睫,言不由衷地回道,「你刚才看到了,是他主动要我们三人干他的。」

    「你是想说,我大哥天生就是个浪货吗?」武子良怒极反笑,他当然看得清清楚楚,白怒洋和白经国故意抱着他大哥,暴露出那私密的地方,他能看到大哥贪婪的吃进了两具肉具,不但是快活的哭喊着,还撒娇的攀抱着面前的白镇军,他甚麽都看得清清楚楚了,然而犹是不敢相信——这根本不是他认识的大哥﹗大哥一直是含蓄而规矩的,怎麽会像个荡妇一样,求着三兄弟操他呢?

    武子良当下便怒火中烧,然而更深的感受,却是沈重的背叛和伤痛,大哥在自己面前总是道貌岸然,以兄弟为藉口拒绝自己,他跟白家这三兄弟干的,可不是比乱伦更荒唐的事麽?

    为甚麽三兄弟可以,他就不可以了?

    「不。」怒洋就扬起了唇,悠然说道,「子吟浪,是因为他喜欢我们三人他就喜欢我们同时的疼他。在外人面前,他可是很拘谨的。」

    武子良听了,一张脸就更加的阴沈了,因为白怒洋这说话,正正是戳到了他的痛处,因为大哥到现在都没有说过喜欢自己。

    不管他如何软磨硬泡,故意的耍赖亲近,大哥都领会不了他的情意,现在就是能讨得身体的甜头,大哥却都只被动的承受。白家三兄弟到底是怎麽诱哄、拐骗他大哥,竟是把他带坏到这个地步?

    武子良双手紧紧的合成拳头,一张俊脸已是扭曲的不成形,他咬牙切齿了一阵,终是禁不住问道,「多久了?」

    「甚麽多久了?」怒洋扬着眉,冷声回问。

    「你他妈的不要明知故问﹗」武子良就红着眼瞪他。

    「弟弟,我是真不明白。」怒洋就回道,「是指我和子吟多久?大哥和子吟多久?二哥和子吟多久?还是我们三兄弟跟子吟多久了?」

    武子良看白怒洋还得意的说着风凉话,拳头就紧握得青筋暴露,几乎又禁不住动粗了,他艰难的深深吸口气,好半晌,才从嘴边挤出了一句,「你们三人这样,和我大哥多久了?」

    怒洋就笑了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说真话,「子吟入门後我们三兄弟也喜欢他,不知不觉,就成了这样。」他看着子良那阴沈不愤的模样,就笑着说,「这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甚麽时候开始,有关系吗?」

    白怒洋说的确实没错,大哥都已经那麽习惯与这三兄弟做这淫行,这事儿显然也不是头一遭了,持续了多久,又有分别吗?

    看着自己那含蓄矜持的大哥,主动的给这白镇军和白怒洋做口活,甚至贪婪的张着大腿,要白经国干他,武子良就感到无比的不甘和愤恨,大哥待他为甚麽就不是这般迎合呢?他待自己,就只懂得被动的推拒,要是能有刚才一分的浪,那武子良已经要高兴坏了。

    方才听着大哥给肏哭的声音,子良就觉着胸腔里的醋意和怒意闷烧着,可犹是如此,下身还是不争气的硬了。若非还剩一丝的理智,知道白家三兄弟不好对付,他刚才就几乎要禁不住冲进去把大哥抢走﹗

    大哥背着自己,一连招了三个野男人,还要在他们面前,浪成这副模样武子良自然是气的,然而他能怎麽样?大哥始终还是不肯与自己好他连责究的立场都没有﹗

    怒洋看武子良那铁青的脸色,就觉着到这里,已是十分足够的打击了,便趁势把话说开,「现在,你既是知道我们的关系,明人不说暗话,和议的事,也是看在子吟的份上。我们三兄弟,事实上都不相信你,要不是子吟,大哥根本不会答应这事。」

    武子良就冷眼看着白怒洋。

    「你也别妄想以这和议讨好子吟,你已经看到了,他的心在我们三兄弟处,你这弟弟」怒洋冷笑,「不过就是个弟弟罢了。」他就悠然站起身来,「你若还对子吟动歪心思,莫怪我们三兄弟无情。」

    武子良看白怒洋那气定神闲的态度,彷佛是自恃着胜利者姿态,搁下这一番话就要走了,他便如何也不让对方如此称心快意。硬碰硬动武,他没有把握,不过说起这挑拨离间的道行,他却是深受母亲真传,是非常在行的——

    「白怒洋﹗」武子良就低声说。

    「甚麽?」怒洋正要迈步离开,就顿在了原地,冷眼看着武子良。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武子良冷着脸,阴骛地看着怒洋。

    怒洋知道武子良是要作妖了,就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甚麽意思?」

    武子良就闭了闭眼,低声说道,「从我知人事以後,就一直明示暗示的亲近大哥,可他一直读不懂,也不开窍。」

    怒洋就沈下了脸,果然这弟弟,从一开始就已经是抱着歪心思,也亏子吟以为他就是个小男孩儿,一个迳的宠他。

    「我本来也有些心死了。幸好那一次,你在武府跟大哥亲热,让我知道原来白三小姐竟是个男的。」武子良就悻悻的笑了,「大哥怕我对外揭穿了你的秘密,就乖乖的,躺在床上给我操。」

    白怒洋那眼神就冷厉了,他抿紧了唇,狠狠的盯着了武子良。

    「多亏你,我才能得偿心愿。」武子良就狞笑着,故意说话刺激着怒洋,「在那之後,只要见着面,大哥就都依我了,因为他要我保守你的秘密。」

    怒洋早就料到子吟与武子良的关系并不是两情相悦,然而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自己的理由在。他胸口揪痛了一下,却是深吸一口气,一脸淡然的说,「你说这事,也不会影响到我们夫妻间的感情。」

    「哈,那我再与你说一个事。」武子良就冷笑着说,「我始终还是看你不过眼,所以当年,就把你的情报透露出去了,那炮弹下来,连你一并杀了,我当时真的很痛快。」

    怒洋那脸色就更冰冷的,看着武子良。

    「大哥明知道,我是害死你的人。」武子良就笑着说,「然而他还是舍不得生气、舍不得恨我,你知道这是甚麽意思吗?这证明在他心里,你还远远不如我,从前你是白三小姐,还勉强挂着个妻子的名衔,现在你是白怒洋,跟大哥还有甚麽关系?不过是个姘头罢了,别太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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