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绝路(1/1)

    第四百章、绝路

    一番激烈的肏干过後,两道交缠的身体才渐渐的分开来,怒洋粗喘着气,肉具淋漓尽致的一通发泄,便从那紧窒舒服的肠道抽离,龟头带出了一丝的水丝。

    子吟靠躺着门,慢慢的滑落到了地上,他的身体虚软,方才持续着那撅着屁股的姿势,下身就是一阵的疲惫。

    夫妻俩相对无话,怒洋居高临下、垂眼看着子吟,这番粗暴的强肏,只让他落空了两周的肉慾得到了满足,然而那种丈夫若即若离的不安、焦躁,却是填不满的。

    他知道是自己把子吟逼到南京去,然而却也气子吟就这麽一走了之,让他煎熬的过着这两周。

    报纸刊登出委任名单的那天,怒洋是没去看的,他根本没必要看,之前徐总统和二哥协议好的委任名单,三兄弟也都亲自审核过,子吟并没有在上头,因为大哥认为,子吟还是在盛京里以书记之名,做止戈的辅助要比较好。

    是军里传出的消息,马鸾凰先听到了,便一脸胡疑的到怒洋面前确认,他才知道子吟被委住做院长这一事。

    子吟才下南京一周,突然就给编排了如此大的官职,不由让白家的长官们咋舌,甚至有人暗暗的不是滋味,询问这到底是怎麽决定的,总统底下就是三大院了——行政、立法、监察,竟是把其中一个栋梁的最高职衔交到一个书记手里,就是怒洋心下也有这样的疑问,他甚至禁不住怀疑,可是子吟不想回来了,而向二哥讨要了这个职位,正好藉口长久待在南京,不再回来。

    面对下属的质疑,白镇军就心平气和地说,子吟这院长是徐总统委任的,并不属白家人的内部委任,但他也由衷为武书记的荣升感到骄傲。

    「三弟,子吟能得到赏识,你不为他高兴?」白镇军见三弟也来探询原因,便反问道。

    「不高兴。」怒洋面对大哥,倒也不需要隐瞒,「南京政府又不缺人,我倒是怕徐元培还带着掇合他和徐小姐的心思。」

    怒洋心底里并不欢迎子吟的攀升,当书记官,已经占有丈夫太多的时间了,甚至不时得出差、熬夜,让夫妻间相处的时间减少。他希望子吟不要走的太高太远,这只让他有捉摸不着的感觉。怒洋甚至恼恨过大哥给子吟权力和自主,像刚回国的时候,丈夫镇日待在府里、教育孩子,怒洋已是觉得心满意足了。自己办公回来,见着笑着来迎接的丈夫——怒洋想要的夫妻生活,正就是这般单纯。

    他不靠子吟养活,换他来养活子吟,在外头闯荡就好了。

    在盛京熬的两周,怒洋并不好过,无一刻不为着子吟的离开而难受、焦虑,马鸾凰不知道内情,却是总斥骂他斤斤计较、把丈夫逼走,怒洋听得烦了,甚至後来,也都不愿与她争论。

    怒洋从散落的衣物找到了刚才子吟为自己抹汗的手帕儿,他蹲在了丈夫面前,探手进去,把穴里头的浊液抠出来。

    子吟身体颤了一下,就垂着眼,看妻子替自己清理,手帕儿抹在了湿淋的大腿间。他看着妻子那垂下的长眼睫,俊美的脸容上却是不带一丝温柔的,他心里就隐隐痛着,知道娘儿一直在等自己,等了两周,他要的并不是只有身体。

    可是,娘儿偏不主动问,是怕自己的回答教他失望透顶呢?还是就等着子吟主动的提起?

    子吟握着娘儿的手,低声说道,「娘儿监察院的事务主要还是由副院长做的,若有要紧事他们会请示我,只是我还待在盛京,并不会迁到南京去。」

    怒洋听了,那抹拭着的手一顿,就轻轻的『嗯』了一声。

    子吟抿了抿唇,看妻子并没有做出多高兴的表情,就再一次的保证,「所以你不需要担心盛京始终、是我的家。」

    怒洋抹乾净了大腿间,就垂下了手,不说话了,那好看的眉眼,一直凝视着子吟。

    威风凛凛的武院长,给妻子在脸蛋边上咬了两个大牙印,看着可怜见儿,恐怕暂时,是见不得人了。

    怒洋心里却是一丝的快意,见不得人正好,这样,就不会到外头去招人。

    子吟并不晓得妻子在想些甚麽,只是彼此沈默对看,气氛就有些尴尬了,他踌躇地想了一阵,还是先从无关紧要的寒喧开口,「这两周,防线的军务还忙吗?」

    「还好。」

    「听大哥说,你每晚都有回家去」

    怒洋就扬起一抹讽刺的笑,道:「子吟,我并不想听这些没意义的话。」想到自己和丈夫分别的两周,子吟竟还是和大哥恩爱如常,他心里,便又是嫉妒的难过了。

    「我知道。」子吟沉默了一阵,就把娘儿的手攥紧,深深的吸了口气,「娘儿,我答应你的条件。」

    怒洋那密长的眼睫搧动了一下,便问,「甚麽条件?」

    子吟抬起手,摸着妻子的脸,柔声地说,「我答应以後不会再见子良,再也不和他有任何联系。」

    怒洋听了,就愣愣的看了子吟一阵,表情却是有些茫然,说不出心里复杂的感受。

    听的这个肯定的回答,他想他是应该狂喜的、甚至感动於丈夫待自己的用情,然而当子吟一脸认真的如此说时,怒洋就发现了一个可悲的事实,就是他根本不信任这个保证。

    不信任,是因为他了解子吟,知道他是多麽重情的人。

    武子良这样厚颜无耻的性格,要是子吟说断交,只怕这弟弟还会三番四次的纠缠,而二人之间横亘着武家,甚至徐总统的交情,要说到完全的不见面,是不可能的。

    怒洋的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窖,彷佛是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要求的,是个不可能办到的承诺——当子吟老实地说他办不到,他心痛如绞,却是知道子吟说的是实话,依他对武家的自重,是不可能和血亲弟弟断交一辈子的。

    他是在为难子吟,证明对方爱他胜於武子良而已。

    然而当子吟如他所愿,做出承诺的时候,怒洋心里,竟是产生着更多的疑问和不信任。

    「怎麽做?」怒洋脸上不动声色,就平静地问道。

    子吟怔了怔,说:「我会修书一封,与子良解释清楚,以後若有正事,也请子良的副官转达我这边也是请别人转达,不直接与子良联系。」

    怒洋听了,却是摇了摇头,「不够。」

    子吟抿了抿唇,却是说不出更好的提议,这已是他想到最好的避嫌方法了。

    怒洋就垂眼看着子吟,一字一句清楚地说:「你写封信给武夫人,告诉她,武子良纠缠你,对庶兄长有非份之想,为了武家的将来,你决定再也不回武家露面,也请武夫人管束他儿子。」

    子吟听着,脸色却是骤然一变,对於妻子的提议,他实在是难以接受,「可是这我娘」他首先想到的,便是大夫人知道了,铁定会震怒,随而拿他母亲出气。

    「我把你娘接出来,为她在盛京安一处家。」怒洋是早料到子吟会说甚麽,就平静的、顺理成章地道,「这样,她也不需要再仰大房鼻息过活,而我和你,也能经常去探望她。」

    子吟嘴巴翕张了一下,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麽去回应,娘儿的计划已经把後着都想好了,彷佛是就等着子吟点头而已。

    然而子吟心里,却是一阵的惶然,总觉得这不是个妥当的做法为了和子良断绝关系,就让大太太知道,还把娘带出武家做到这样的地步,是真的好吗?

    「子吟。」怒洋看子吟的表情,竟彷佛是在迟疑的,他的语气就带了一点阴沈,「不做到这个份上,我是不会安心的。」他就要绝了子吟再回武家的後路,甚至是再也不用回去了,要探望武四姨娘,便到他安置的地方探去,怒洋是十分愿意对婆婆尽孝的。

    子吟听妻子说了『安心』一词,就定定的看着娘儿,二人四目相对间,彷佛都是一番的逼迫和挣扎。

    子吟是觉着这事儿做的太绝了,然而却也明白,子良的性子,绝不是自己修书一封,就会乖乖的不做往来,唯有惊动到大太太,以大太太来管束子良才可能起到效用。

    子吟抿了抿唇,脸上尽是难色,然而他想起二哥说,自己是该分清楚孰轻孰重,妻子待自己的深情,是无容置疑的,娘儿千山万水,跑到伊尔库茨克来,就为了确定自己的生死,他们夫妻已经死别过一次了,既是难得的再走到一起,就更必须珍惜这段感情。

    娘儿是一心一意,为自己付出之人,而子良子良是弟弟,很乖的,很让他疼惜的弟弟。

    子吟就垂下眼,轻轻的点头,「好,都听娘儿的。」

    怒洋这才浅淡的扬起了笑容,他瞅着子吟给自己咬出两个红痕的脸蛋儿,那双黑眼珠子,就像是蕴酿着漩涡的深潭,眼底处泛着不祥的幽深色泽。

    他就紧紧握着子吟的手,贴着那手心一吻,柔声地道,「不用担心这事儿,都让我去办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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