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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坚定。

    他前半生的努力是为了自己,也算是为了额娘,后半生他一直都是为了让郭络罗氏更幸福,可却亲手一步步将她逼到了崩溃的边缘,眼下既然两个人能一起走,就算早了几十年又何妨呢?

    “允禩!”郭络罗氏抱住了他,撕心裂肺的哭起来,身后火势更大了些,甚至有些横梁已经摔落下来,可是允禩抱着哭得歇斯底里的福晋,一点都没动,在这火热的空气当中,有种别样的温馨。

    “主子!”

    “爷!福晋!”有几个侍卫在吴越的带领下,冲了进来,见允禩因为护着郭络罗氏,胳膊和小腿都已经被烧伤了,吴越当即就冲了过来将自己身上的被子跟允禩的换了过来。

    “快带爷和福晋出去!”吴越也不管两个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着急的吩咐。

    事急从权,侍卫们有两个在前头开路,有两个死死拉住了主子和福晋就开始往外走。

    等到大家都出来的时候,郭络罗氏已经晕了过去,而允禩还死死抱着郭络罗氏不撒手。

    吴越只好让他们两个一起到外院,早就请过来的太医已经在等着了。

    “吴公公,廉郡王胳膊和小腿上的伤怕是会留疤,福晋侧脸被烧伤,再有就是两个手腕上的伤,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大碍。可福晋这个伤,也会留疤,我这里倒是有祛疤的玉容膏,也不能完全让痕迹消失。”太医给允禩和郭络罗氏诊过脉以后,小声汇报。

    不等吴越说什么,允禩就在身后嘶哑的开了口:“爷听说,当初救皇阿玛的那个大夫很厉害,她现在可还在京城?”

    “回王爷的话,那苗大夫是皇后娘娘找来的,至于苗大夫现在在哪儿,微臣就不得而知了。”太医转过身恭敬的回答。

    “爷知道了,麻烦您走一趟,吴越送一下太医。”允禩咳嗽了两声,还算温和的让人送走了太医。

    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福晋,他用被包扎好的手,轻轻碰触了一下她被包起来的侧脸,神色悲伤又温柔,好半天他才轻轻揽着郭络罗氏睡了过去。

    第二日等郭络罗氏醒过来,允禩不怕伤痛,亲手伺候着她喝了安神汤。

    半夜里郭络罗氏大哭一场,心中的郁结已经去了三分,看允禩包扎着双手,还坚持端着药碗,只能沉默的喝了下去。

    等看着她睡过去,允禩不管自己脚上和腿上的伤,坚持要进宫,吴越没办法只能让人准备轿子,送他进宫。

    “臣弟给皇兄请安,臣弟想要求见皇嫂,还请皇兄应允。”允禩进了九洲清晏就直接跪了下来。

    四爷今儿个一大早已经知道了廉郡王府着火事件的始末,眼下看见允禩这副凄惨样子,还是没忍住嘴角抽了抽。

    “去吧,苏培盛,让人抬廉郡王去琴瑟同德。”

    “喳。”苏培盛看见廉郡王这样子也觉得肉疼,直接让奴才架着他出去上了软轿,直接到了琴瑟同德的正殿前头才让人扶着他下来。

    “皇嫂,孩子臣弟不要了,臣弟这一生都会为大清当牛做马,死而后已,绝不会再给皇兄和皇嫂找任何麻烦。”允禩见了松格里直接跪了下来,一句废话都没多说,直接摆出了自己的诚意。

    “然后呢?”松格里看见他身上的伤,并没有心软,只是静静看着他。

    她一直是个硬心肠的女人,在她看来,允禩能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并没有任何人害过他。

    爱一个人却处理不好感情的事情,这样还不如不爱,起码不会让两个人都生不如死。

    “求皇嫂让苗大夫出山,治好郭络罗氏身上的烧伤。”允禩也知道自己并不能让松格里怜悯,他非常响亮的将脑袋磕到了地上。

    这动静听得屏风后头的李思敏都没忍住嘴角抽了抽。

    作者有话要说:  0点见哦~

    ☆、年家次女(一更)

    允禩蹒跚着离开后,李思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啧啧啧……都说爱新觉罗氏出情种,我瞧着他这也算是专情,就不知道情之所以深是砒霜还是蜜糖了。”李思敏摇着头感叹。

    “哼,我最是瞧不上这样的,对关心的人情深一片,却不管孩子死活,所谓深情者最是无情,还是有道理的。”松格里轻哼了一声,斜靠在团塌上摇着美人扇,一派悠闲姿态。

    “你怎么想呢?”看着李思敏漫不经心的样子,松格里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我李思敏的儿子,就从来没想过要给别人,从我捡到孩子那天起,他们的缘分就尽了。”李思敏挑着眉头,美目流转间倒是有了几分属于男子的霸气。

    “那你就没想过思存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那孩子大了是不是会知道真实情况。”松格里本就不觉得李思敏会妥协,她也从来没想过利用皇室权利压李思敏。

    “你以为他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谁?”李思敏轻轻笑了一声,唇角还带着点子不羁的风流意味。

    “哦?我倒是没瞧出来那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前几日他跟果果回来的时候,可是一点儿端倪都没露啊……”松格里挑着眉头有些诧异的笑了笑。

    “那是,我李思敏的儿子,要是轻易就能叫人看出马脚,也对不起我们家先生这些年受的冤枉了。”李思敏调侃了一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邬有道真是个可怜的,怎么就碰倒你了呢?”松格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怎么想怎么怜悯邬有道。

    “要是没有我,这几年他在西北早就叫人生吃活剥了。话说,我也该回去了,苗老太那儿还是我去找吧,她前段时日说想见见明谨,我明儿个从那姓孔的家里接了明谨,就直接去苗老太那儿了,也算是全了我跟廉郡王府之间的因果。”李思敏喝掉了自己茶盏中的茶水,站起身来。

    “等办完这事儿,我就不进来给你请辞了啊,等年底再进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行,你等会儿,我那库房里还有些好皮子,都给你带上,听说西北的冬天太冷了些。”松格里点了点头,直起身来说完,吩咐明秋去去库房里留下来的好皮毛。

    “多谢皇后娘娘。”李思敏吊儿郎当给松格里行了个礼,换来了松格里一声嗔笑。

    在孝期里头,松格里就给明谨选了门好亲事,是个过了殿试的寒门学子,姓孔,去了翰林院,是王琰的门生,据说风评不错。

    五月初才刚嫁过去,那孔翰林家里头也就只有一个年迈又好说话的婆母,因着明谨是在皇后身边出来的大丫头,还在四阿哥身边做了许多年的姑姑,在家里头极为自由。

    所以李思敏一通知,明谨就直接应了下来,第二日一大早就随着李思敏的马车去了苗老太的住处——乌拉那拉府隔壁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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