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激怒(1/1)

    16、激怒

    玄夜不应该这么容易放过他的。心跳还没平缓下来,尹辞掩着尚且发麻的唇有些不敢相信。果不其然,还没等到他回到住所,尹辞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没办法从那种亢奋的状态中脱出身来。

    心脏以一种略快于平时的速度跳动着,感官放大,连拂过皮肤的风都似有了实体。伴随着从小腹烧起来的热意,尹辞的下身有了抬头的趋势。他掩饰着身体的异样,一阵风似的冲回了府。

    路过庭院时正好碰到外出的叶遥和祁原,两人原本说着什么,见他迎面而来,祁原停下来行礼。叶遥转过眼神正对上他如玉的面容,一时怔愣:“尹辞”

    尹辞目光掠过两人,点头示意。

    叶遥维持女体已有一段时间,以他这身量,尹辞看他几乎是居高临下的。但他并不带有看低谁的情绪,只是很平淡的,犹如看到一株花一颗草。

    尹辞如一阵风刮过便不见了,叶遥突然长长地出了口气。或许只有见了现在的他,才能明白玄夜如此执着的原因。试想这样的一个人,也有对谁信任依赖到甘愿交付身心的地步,谁能不为之疯狂?直到如今,他才真正释怀了。

    尹辞自然不记得他为了叶遥吃醋的事,他急着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根本无心去注意别人。身体热得厉害,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尹辞关上门后表情才露出一丝松动。

    给房间施加了好几道结界,他爬上床,蜷成一团。下身欲望高涨,将衣服顶起一个隐约的轮廓,尹辞弓着腰竭力隐藏自己的状况。即使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也无法坦然地展露欲望。欲望是很麻烦的东西,总是提醒他自己的身体有多特别。

    热涨的感觉超过了所有知觉,尹辞双手揪着床单,腿上肌肉收紧拼命地抵御着这股冲动。然而他越是压抑越是深陷,就连一些细微的触碰都能引发情潮。尹辞咬咬牙,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手艰难地伸到下腹握住了挺立的茎身。

    炽热的温度耻得他耳朵都在泛红,尹辞握住自己的东西胡乱动作,草草释放。勉强平息下躁动,尹辞从一团乱的脑子里理清一点思绪。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容明对他做了什么?一定是他吻他的时候

    想起那个过分激烈的吻,伴随着玄夜的脸一起浮现的还有后腰某处滚烫的印记。

    略有平息的欲望又翻涌上来,尹辞咬着唇,认命地收紧手心。在被子里一番折腾,更加热了,尹辞干脆掀了被子侧身躺着。他衣衫头发皆乱,胸膛在剧烈的呼吸下起伏。

    因为身体原因,尹辞总是有意克制。自渎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快感,反而因不得不面对自己的丑态而倍感煎熬。

    好不容易结束以后,他有些脱力地仰面躺在床上。一种比自渎还要令他羞耻的感觉从腿心传来,被他刻意忽视的那个地方,仅仅靠着前端的释放有了反应。

    热液从秘处缓缓流出,浸湿了身下的衣衫。不能放任自己这么狼狈,这么想着,尹辞坐起身扯过一块巾帕擦拭身体。

    清理完手上和小腹,轮到那个地方时,尹辞拿着帕子的手一顿。腿心的湿黏无法忽视,他咬了咬唇,分开双腿,用帕子抚过穴口。布料上立刻沾了透亮的水迹,尹辞加快动作想快些弄干净,奈何那股水流像没有尽头。每当他擦干净了,又有淫液从肉缝里渗出来。反复了好几次,尹辞又羞又气,握紧帕子重重地碾过那处:“不要再嗯”

    力道太大,娇嫩的花核经不起蹭,尹辞疼得轻哼一声,眼里泛起泪光。他自暴自弃地扔了帕子,躺回床上,一边气自己的身体一边气玄夜对他使手段。发泄过后的疲惫很快袭来,他胡思乱想一通就睡着了。

    作为罪魁祸首的玄夜,料到了尹辞会有的举动,一早就在房间里等着他。不过尹辞因过分戒备而把他锁在这里,是他没有想到的。默默注视了全过程,他对尹辞的举动既不解又心疼。

    玄夜现出身形,轻轻抚过尹辞的脸颊和他睡梦中微皱的眉:“这又是何必呢?”

    尹辞的双腿还裸着,玄夜另寻了一条干净的帕子替他清理了,拉过被子盖好。

    自从尹辞恢复原来的记忆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的看过他的睡颜了。两个人不是在逃避就是在争辩,占据了主导地位的尹辞,除了威逼利诱他想不到别的可以亲近他的方法。

    他不知道如果尹辞想不起来该怎么办,又或者就算想起来了也不再喜欢他又怎么办。毕竟只是半魂,什么也说不准。

    他喃喃自语:“君上有没有一点在意我?”

    “我真的不知道该拿您怎么办了。”

    若说在意那是肯定有的,在尹辞漫长而孤独的岁月里,玄夜第一次让他有了对什么东西倾注心血的感受。玄夜修炼的悟性极高,每隔三百年都和从前大不相同,尹辞很高兴却不会表露,常在关键时刻指点他。

    玄夜甚至想拜他为师,当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提出这个想法时,尹辞拒绝了:“我的师徒缘分不在你这儿,不过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

    他是天道制造出的杀戮机器,杀戮机器的徒弟只能是杀戮机器,他师父是这样,他也是这样。真实原因自然不能言说,但尹辞竭尽所能传授他所知的一切,可以说是尽心尽力。

    相处的时间很短暂,玄夜进步神速。尹辞害怕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长歪了,总时不时提醒他:“你既然立志修行,便要一心向着正道,不可行差踏错,走什么歪魔邪道。”

    所以,在刚刚醒来看到那个一身魔气的人时,尹辞真的有一点失望。

    何止是失望,他向着他给的名字相反的方向坠去了。在见识了玄夜的冷漠和不可理喻之后,尹辞简直可以说是伤心。

    但无论再失望伤心,他心中也还存着一丝不舍。这是玄夜唯一可以倚仗的。

    睡梦里隐约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醒来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身下不再黏糊糊地难受了,尹辞换了干净衣服,解开结界出门去,打算找玄夜理论。

    寻遍府中各处都没有找到玄夜,尹辞在大门口揪住了路过的乌桕:“容明呢,他人在哪里?”

    乌桕见他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诧异地挑眉,道:“陛下没和小公子一起?那在下是真的不知了。”

    玄夜竟然让尹辞有找不着他人的一天,真是奇哉怪哉。这两人不该是如影随形的吗?乌桕正纳闷着,身后传来玄夜的声音:“哥哥在找我?”

    玄夜一出现尹辞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未免受到战火波及,乌桕及时开溜:“臣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乌桕走后,玄夜上前来,理好他耳边一缕发:“哥哥这是怎么了,一脸不高兴。”

    “谁惹哥哥不高兴了,告诉我我去把他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这个词由他道来,有种漫不经心的暴虐之意。而且身为罪魁祸首,还明知故问,尹辞竟然不知道该先驳斥他哪一句。

    他打落玄夜停在鬓边的手,冷声发问:“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

    “会什么?”

    尹辞语塞,脸慢慢红了。对于他这样性格的人,会怎样完全说不出口。

    玄夜见他哑口无言,面露窘色,嘴角勾起一丝笑:“哥哥确定要在这里和我说这些事?我们换个地方。”

    说着,牵起他的手,慢慢踱步到城主府的花园里。此时正值人间四月,园中的蔷薇无人打理四处乱开,虽略显荒芜到也算是一处可以观赏的景致。

    进了园子,尹辞挣脱他的手:解释。”玄夜做了什么,他不信他不知道。

    玄夜随手摘了一朵蔷薇在手中把玩:“哥哥要什么解释,不过是吻了一下就有那么大反应,这是不是说明哥哥想我了。”

    这算是承认了吗?尹辞气得身子发颤:“你几次三番戏弄与我,究竟想做什么?”

    “戏弄?”玄夜听了他的话不解地望过来,漆黑的眼瞳中带着邪气,“夫妻之间的情调怎么可以说是戏弄,哥哥是没有试过真正的戏弄吧?”

    玄夜手指碾着蔷薇花瓣,艳色的汁液沾染了指尖。他将花汁细细抹在尹辞唇上,慢条斯理地发问:“我有多久没有碰过你了,嗯?”

    尹辞的脸瞬间白了,衬得唇上的颜色越发艳丽。他脑子发懵,耳朵里嗡嗡作响,连声音都透着几分不真切。

    “碰过是什么意思?”

    他看见了还是

    “哥哥非要我说出来?当然是鱼水之欢,床第之事。”

    尹辞的最后一点侥幸也被打破了。是他太天真了吗,以为他念着旧日相识,还对他有一点敬重。是因为入魔的缘故,还是他一开始就并不把他当回事?。

    尹辞眼眶通红:“你你辱我至此,我绝不轻饶你!”

    “那你现在是谁?”见他气得狠了,玄夜出声提醒,“君上一向分得清,怎么现在开始混淆了。我和我妻子情投意合,走到这一步也顺理成章。您不过是在扮演‘他’与我交易而已,又哪里来的侮辱。”

    满腔沸腾的怒意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翻不起一丝波澜。短短几日之内,情绪大起大落,尹辞心神俱乱,被他一番看似有理的诡辩击垮了。

    他握了握手心,眼眶发红有些茫然地想否认,却说不出话来:“我不是的”

    玄夜见机哄诱道:“其实让我高兴很简单,我要哥哥的身子。只要君上给我想要的,我也给你你想要的。”

    “反正也早就被我碰过了,又不会损失什么,您说呢?”

    尹辞眨了眨眼,忍住眼里的酸涩:“绝不食言?”

    “绝不食言。”

    “那就现在。”

    “哥哥这么快就等不及了?”他将尹辞打横抱起,“正好,我也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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