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噩梦(强J+ntr)(1/1)

    快到傍晚六点了,凌正看了一下暗黄的天色,干涩的眼眶一阵阵发痛。他今晚有一份初中物理家教的兼职,必须要在七点的时候赶到对方家里辅导功课。

    他授课的对象是个女孩,据说性格十分顽劣,气走了不少人,唯独在他面前乖顺服帖,表现得像个娇俏的小家碧玉。在第一天的课程圆满结束后,那女孩的家长简直如获至宝,拉着凌正的手感慨万千,请他务必继续教自己的女儿,宁愿增加他每小时的酬劳。辅导课业对凌正来说不算难事,但令他发愁的是,那古灵精怪的女孩加了他的微信,美其名曰询问物理题,实际一上线就对他的感情状况旁敲侧击,朋友圈还发了一张印有“不知你能否等到我长大”的非主流伤感青春图,让凌正十分头疼。

    “这就下班了啊,凌正。”

    和他在同一家咖啡店打工的伙伴看到他眼底的血丝,说道,“回去休息一下吧,这两天看你状态很差,别累垮了。”

    “没事。”凌正脱下工作服,脊背的肌肉线条在白衬衫下轻轻起伏。他使劲揉了揉发涨的眼眶,深呼一口气,迎着最后一缕夕光走向几百米外的公交站。

    当家教的地方离他打工的地方不算远,公交最方便,十几分钟就能到。这几日他在几份兼职中疲于奔命,还抽空准备了两门结课考试,整个人仿佛要溺死在湍急汹涌的时间长河里。他无暇带凌安安去做透析,更别提现在离下一次透析只有一天,离治疗费却还缺了两百块钱。

    凌正走在荒僻寂静的小路上,砖砌的围墙内不时传来几声凶猛的狗吠。多日来交瘁的心力令他脚步虚浮,十分想躺在哪个温暖平坦的地方睡一觉。

    他目光恍惚,突然便想到许岩纤韧的小腹,柔软的嘴唇和微笑时嘴角轻扯的弧度。

    疲软的四肢被丝绸般的思念席卷束缚,凌正停下脚步,下意识拿出了手机。

    “许岩”

    他出神地望着对方的手机号,没想到已经将那个名字从脑海里轻念出声。许岩一定会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从而洞察到他和凌家的矛盾。他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许岩会不顾一切地去找他的爷爷赔罪,忍受凌家长辈们的侮辱和唾骂,最后还要像只可怜卑怯的老鼠般被赶出凌老爷子的病房。

    他们谁都没有理由忍受那种仿佛要把人的尊严践踏殆尽的屈辱——他没有,许岩更没有。他从一开始就该远离凌家,而不是抱有天真的幻想,认为那个物欲横流的铁笼真能容忍他和许岩的恋情。

    “”

    这时,一束微光从脚下的暗影溶出,停在他的鞋尖。凌正双腿一僵,眼角的余光发现一辆漆黑的轿车从小巷的拐角鬼祟地钻出头部,尾随着他徐徐前进。,

    凌正下意识加快了脚步,那车也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刺眼的车灯朝他身后逼近。他大步流星地在前面走,内心涌起奔跑的念头的同一时间,那车在后面不耐烦地响起了喇叭,像一头鼻息沉重的巨兽停在他身侧。

    “小正,上来。”

    车窗内是他的表姐陈茜,双眉微蹙,愤懑又怜惜地看着他苍白的脸。

    凌正的视线只飞快地扫了她一眼便撇开,低声道:“我和凌家已经没关系了。”

    陈茜火冒三丈:“好啊,你和凌家没关系了。我是不是连你姐都不算了?”

    “”凌正在轿车引擎的闷响里沉默片刻,道,“对不起,二姐。我还有家教,耽误不得。”

    “什么家教,不去了。”陈茜打开车锁,示意道,“上车,姐有事情要告诉你。”

    见凌正半天不动,陈茜脾气一急,差点想下车把人硬拖上来。凌正跟只米袋似的被陈茜塞进了车里,车身灵活地在小路上调转方向,朝市中心的位置飞速驶去。

    凌正倚在车座上,凝视着街边一晃而过的火树银花,轻声道:“姐,我时间紧。不能就近找个地方说么?”

    “你时间才不紧,没什么需要你担心的。”陈茜想了想,问,“安安这几天的透析正常做的?”

    “嗯。”

    “那就好。”陈茜握着自动挡,拔起的声调一下子沉了下来,“那真没值得你担心的事情了。从现在开始,你只要耐心等待就行了。”

    凌正隐约觉得陈茜这话有些古怪,似乎意有所指。他心生疑虑,同时又对眼前的表姐有着超越一般凌家人的深厚感情,本能地相信对方不会做伤害他和凌安安的事。

    橡胶轮胎在沥青路面上柔软地滚过,陈茜车内很温暖,令他双眼困倦,想脱下笨重的大衣,窝在暖洋洋的绒垫上睡一觉。平稳前行的舒适感如同冬日里氤氲而上的热气,包裹着他沉重而疲累的四肢。凌正靠着座椅,就像在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流浪者找到了可以栖息的巢穴,微阖的眼眸晃过五彩斑斓的街灯,意识在浓重的睡意下摇摇欲坠。

    在最后,他听到了陈茜的一声轻叹,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覆在了他温热的额头上。

    “小正,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

    凌正做了一个梦。

    他在无尽的黑暗里行走,肩膀仿佛系着一张装满死鱼的网,沉甸甸地压着他刺痛的骨骼,拖累着他前进的脚步。他向前走,四周阒静无人。凌正伸手摸了摸那无形的黑,就像摸到了深渊的吐息。他走走停停,而那渔网似的东西多出了两只锋利的铁钩,剜进了他肩肉,穿透了他的背骨,似乎打定主意要与他牢不可分。

    良久,他痛哼一声,不得不抚摸肩头被刺穿的窟窿。就在这时,一直岑寂的黑暗里突然传出了声响,微弱而混乱,像杵棒在捣弄鲜嫩爽滑的肥笋,又像榨机在挤压饱胀多汁的浆果,水声缠绵,充满了淫乱的哀鸣。

    清脆的啪啪声有节奏地从黑暗里涌出,像两具肉体咸湿交缠的激响。

    “”

    凌正听到自己的心脏正在砰砰跳动,那春情荡漾的喧声竟然挑逗起他的欲火。他眼前晕眩,视野里的黑暗逐渐淡去,显出两个不,或许是很多个重叠在一起的身影。被压在最下方的那人伸出一只手,那手在律动中痉挛蜷曲,苍白的手背上青筋绷起,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啊呜啊好痛放开啊啊!不要”

    凌正听到了对方哀哀的啜泣声,心脏蓦地一紧,觉得这哭泣声十分耳熟。他猛地冲向前去,黑蒙蒙的视线豁然敞亮,露出了那个被包围侵犯的人影!

    “啊我不拔出去啊嗯呜凌正”

    一瞬间凌正听到了脑中细弦崩断的尖响,像弯刀刺透头骨,只余下血肉撕裂的剧痛。那人的身体同样也被粗暴地撕裂,用力地入侵。对方的双手无助地在地上抽搐,哭声夹杂着快感从唇边微弱地逸出,就像猫咪发情的哼叫。

    “啊嗯啊”

    许岩张着双腿,双眼失焦,嘴角淌着涎液,柔软的肉穴正被一根狰狞粗硕的肉棒反复抽插。他的大腿被一双模糊成黑影的手掰开,臀部剧烈地摇晃颠动,连前面垂软的阴茎都立了起来,吐出稀薄的精水。

    “许岩!”

    眼看着自己的恋人正在被侵犯,凌正浑身血液上涌,正欲冲上前去,身后那沉重的负荷却猛地勒住了他,像质感弹韧的水草。凌正听到自己紧咬的齿关传来尖锐的咯咯声,他双眼瞪大,血丝攀上眼白,肌肉在两股力道的撕扯下颤抖悲鸣。

    身后那个东西在撕裂他的肌肉纤维。凌正粗重地喘着气,感到自己的眼眶眦出了血,腥锈的味道沿着他的侧脸一路滑到了嘴唇。

    “啊啊凌正救我呜啊啊不要再深了嗯啊”

    他看到许岩被摆成各种方便侵犯的姿势,在崩溃的哭泣声里被他人的阳具一次次插入贯穿,时而发出一两声高潮时的尖叫,然后又断断续续地呢喃着他的名字。凌正动弹不得,无法挣脱身后那无形的束缚,心脏仿佛要被那一声声哭喊撕成碎片。

    “呜呜呜好累不要进来了”

    他看到许岩累瘫在地,全身覆满淋漓的汗水,而那些模糊的身影还在没完没了地操着他柔软敏感的身体,逼他在阴茎凶狠的抽插下喘出脆弱的呻吟。

    “凌正凌正”

    许岩痛苦地重复着他的名字,雌穴喷出潮吹的淫汁,被啃咬得艳红的乳头竟也嗞出一道奶水,小腹似乎有着一道难以察觉的圆润的凸起。凌正突然发现许岩怀孕了。这个荒诞不经的画面无比真实地在梦中扎根于他的潜意识,令他突然意识到许岩是怀着他的孩子被轮番强奸,被操到潮吹,被吸出了一滴滴浓郁的乳汁。

    “许岩——”

    他听到自己的喊叫,那已经不能用人声来形容,更像是野兽失控的咆哮。他向前冲去,仿佛骨骼脱离皮囊,头颅脱离脊柱,条条神经纤维随崩开的皮层断裂飘荡。

    这时,身后那个紧紧禁锢着他的玩意儿忽然像松动的螺栓晃了一下,在他无法压制的冲动下,一些逐渐分崩离析的东西宛如开胶的鞋底发出粘稠的闷响。

    【吱——】

    就在一瞬间,凌正听到身后传来刺耳的崩裂声。他似乎赢了,因惯性跌倒在地,挣脱了束缚。

    终于自由了凌正艰难地爬起,后脊上传来黏答答的触感,像覆了一层田螺的口水。

    他将垂落于肩头的某个碎片抓入手中,忽觉掌心粘稠,竟是抓住了一个鲜血淋漓的肉块。

    “”

    在看到那团碎肉后,凌正瞳孔一缩,转头去看那一直捆绑着他双肩的东西——无数血块和断肢充满暗红色的视野,一个女孩正安静地躺在地上,双目空洞,血肉模糊。

    他的妹妹,凌安安,已经成了一具四分五裂的尸体,血淋淋的脏器从被扯裂的胸腔漏出,零乱地散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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