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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起身,踱至太傅身前,俯视着跪伏在地的老人,沉声道“张卿所言莫不是暗指朕非明君,所以乃至‘自登基以来,纷乱不断’?”世人皆知宇恪弑兄夺位,朝臣被其手段所震慑,不得不拥其为帝。然实则名不正,言不顺,而四起的义军也以此为由,要伐武。

    太傅这番话,放在平常无碍,可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说你妄论帝王,要治你个叛乱之罪,也是可以的。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宇恪短短几句话,让张淮严如临深渊,嘴唇都忍不住哆嗦了起来。他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位可不是先帝,而是一座杀神。现在,他的头上已悬着一把死亡之刃,随时可取性命。

    在场的官员其中也不乏与张淮严交好的,可在这要命的时刻,却也是不敢忤逆龙威,拿自己的脑袋去给人求情。

    张淮严也是自知大祸临头了,已出了一身冷汗,当下把头磕得砰砰响“老臣该死,老臣糊涂,臣绝无此意啊!”

    宇恪面无表情的看着磕得头破血流的老人,不知在想些什么。立在一旁的宇卓心里有些急,这太傅虽说平时是顽固了点,但毕竟是两朝元老,看皇兄也没有叫停的意思,万一老头磕死在这,朝中上下势必人心惶惶,于公于私,都无这个必要。

    王德全立在御书房外不远处,宦官不得干政,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但是他又不能离得太远,以免皇上叫他听不到。

    “站住,小兔崽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毛毛躁躁的,皇上在里面跟大臣们议事,我看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他压低声怒斥道。

    走廊尽头跑来一个小厮,魂不守舍的样子,衣着凌乱,面色发白,被王德全一拂尘打在了脑袋上。

    小厮似乎是被王德全尖细的声音唤回了神,看见自己面前站的是宫内的大总管王公公,一把拨开拂尘,握住了王德全的手,急道“王总管,我必须马上见皇上!”

    王德全被吓了一跳,以为他要跟自己动手,却没想对方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这样的话。王德全怒得把他一脚踢在地上,啐道“你小子是哪根葱,圣上岂是你想见就见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啊..”

    附近的兵卫闻声就要上前,不料地上的人开口哭嚎道“四殿下跟苏世子起了冲突,世子..已经毙了..!”

    “你说什么?!”王德全提起他的衣领就往地上摔,随后扭头就朝御书房门口疾步走去。

    急促的脚步声将房内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不多时,王德全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宇恪皱着眉头看向王德全,如果没个正当理由,他这大总管的位置怕是坐到头了。王德全被这眼神看得打了一个激灵,也顾不得周全礼数,径直就走到皇帝身边耳语了一番。

    “南征之事改日再议,诸位爱卿散了吧。阿卓,你随朕来,王德全,把人带过来。”

    宇恪带着宇卓走了,留下一屋的重臣不知所措。大家都在议论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皇上丢下一屋子的重臣扬长而去。索性还有人记起张淮严还跪在地上,只见两眼发直,地砖之上已染血色。

    “太傅,何苦呢,快起来吧,陛下已经走了,没说要怎么样,就是不怪罪你了。”众人附和着,七手八脚的把张淮严扶了起来,往外走去。

    宇恪将人带到了东华宫,宇卓虽不知发什么了什么事情,但也感觉到必然不会是小事,不然皇兄岂会丢下南征事宜,那可是兄弟二人策划已久的,就准备今日拍板定案,不曾想出了意外。

    “皇兄,究竟是何事?”

    宇恪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未曾搭理一旁的胞弟,而是望向身后的奴才“王德全,人呢?”

    “回陛下,门外候着呢,快把人带进来!”王德全朝门外招呼道。

    之前报信的小厮被带进了殿内,也许是慑于龙威,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小人..小人叩见陛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给陛下将事情如实说来,说漏了一个字,仔细你的脑袋!”王德全看了看皇帝的脸色,朝小厮喝道。

    “..诺..是这样的..”

    苏家,在武朝的地位不可谓不高,只看苏氏异姓封王,就足以想到其地位有多高了。苏氏的封地位于洛阳一带,地处江南水乡富饶无比,这也是当初老王爷与先帝过命的交情,才换得如此厚爱。老王爷去世几年后先帝便也跟着去了,而后世袭王位的世子苏乾,接任了洛阳王的封号,苏乾有两子一女,大儿子苏怀安被立为世子送入京都,二女儿苏洛阳被封为洛阳郡主,小儿子苏城自十二岁起就跟着父亲从戎,现在已经是个左前锋。在后来的夺位之乱中,苏家选择了明哲保身。是以现在龙位上这位心里始终有个疙瘩,苏家和他并不算自己人,但苏家却手中却握有兵权,四万苏家军虽然不多,但却是一支勇猛之师,所以即使在他登基之后苏家主动示好,将世子送入京为质,他还是不放心,是以他将苏乾调离封地,北上镇守边塞蛮荒之地,抵御北胡的骚扰,可谓是大材小用,可即使这样君臣离心,苏乾也无半句怨言。

    洛阳王世子自入京的第一天起就跟皇四子宇史文不对付,这是整个平京都知道的事情,两人没少打过架斗过嘴。苏怀安勤学练武,颇有其父之风,但是性格易怒,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四皇子宇史文就是平京小霸王,在苏怀安没来之前,所到之处是鸡飞狗跳的。皇帝对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却还是颇为喜爱的,是以对于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因无他,只因宇恪重武,而宇史文虽不学无术,却有一身好武艺,这些年挨过他揍的不在少数。

    两人都是天之骄子,谁也不服谁,但真打起来苏怀安还是略胜一筹。宇史文被苏怀安打了也是有苦无处说,对方的身份比他差不到哪去,真论起来他还得叫对方一声堂哥。所以只能明里暗里的挤兑苏怀安,但成效甚微。

    苏怀安虽不好女色,但却对音律十分痴迷,而醉花楼的四大花魁之首的娇娘,在琴艺上的造诣颇深,只要她一献艺,苏怀安必定捧场,二人也曾进行过音律上的交流,苏怀安将其引为知己。

    平京城内也盛传洛阳王世子是娇娘的入幕之宾。

    这天,醉花楼四大花魁献艺,苏世子正在二楼听曲,刚听着入味,却听得一楼厅内吵吵嚷嚷的。原来是宇史文瞧中了娇娘,喝多了酒硬是要帮她赎身。

    “这位公子,娇娘卖艺不卖身,多谢公子好意。承蒙公子看得起,不如坐下多听几首曲子。”台上的女子微微福了福身,以示礼貌。

    “大胆,你知道我们少爷是谁吗?我们家少爷要给你赎身是你的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别不识好歹!”一个随从模样的人喊道。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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