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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的跑道。

    看台上的人越来越多,简丛站了起来,跟着趴到了栏杆上。

    他没喊,队伍已经跑到了操场的另外一边了,喊了也听不见。但他很紧张,陆言学是三号跑道的,现在也是跑到了内圈的三号位置,后边有人加速跑了上来插到了一号位,陆言学排到四号了,接着跑在后面的人都开始和装了雷达似地疯狂往前冲,陆言学的位置越来越靠后。

    但是看得出在别人都卯足了劲往前冲的时候陆言学的速度很稳,一直跟在前面一个人的身后保持着很稳定的距离。很快,跑第一圈的时候往前冲的那一波人已经不得不开始放慢速度了,陆陆续续有人又掉了下去,陆言学在速度不变的情况下竟又慢慢回到了三号位。

    一圈四百米,一共有五圈。

    到第二圈的时候大家的速度基本一致了,因为这些人要么是先前冲太狠没力了,要么就是还在蓄力等着最后一击,总之大家速度都不怎么快了。

    然后是第三圈,有人咬紧了牙关但速度越来越掉,队伍的距离越拉越长,甚至倒数一二名已经快隔了小半圈了。

    到第四圈的时候陆言学已经跑到二号位了。在越来越宽的间距里,陆言学和紧挨着的一号成了跑道上最吸睛的存在,因为大家仔细一看,发现这两个人的速度竟然从起跑到现在都没有太大的变化。而且比起跟在身后的一圈人痛不欲生,写满了“呼吸都是一种错”的痛苦狰狞表情,前面两位大佬的表情可以说是冷静得相当可怕。

    第五圈,陆言学跑到了观众席下,实验一班一声尖叫,疯了一样地大声喊着:“陆言学加油啊啊啊,陆言学你最棒啊啊啊啊——”

    似乎是为了不负众望,陆言学脚下忽然往旁迈了一步,转瞬间就错到了一号位置。观众席上直接炸裂了。

    但被超过的男生并没有着急,反而紧跟在了陆言学身后。简丛心底里不停地打着鼓,总觉得后面那人没那么容易认输。

    最后半圈,进入冲刺阶段,两人几乎是同时加速。

    那个瞬间在简丛眼里仿佛成了慢镜头,明明只是一刹那,简丛却看到了那个男生擦着陆言学的肩冲了出去。再也顾不得其他,简丛几乎是和实验一班同时跳了起来,他咆哮道:“陆言学冲啊!!!!”

    此时已是毫厘之差决定胜负,跑道里两个人的腿都是同样的沉重了,但不知道是哪来的力量,陆言学忽然抬头怒吼了一声猛然加速,径直飞跃着冲过了终点。

    下一秒,全场沸腾了。

    陆言学跑到了跑道旁,慢慢走了会,然后撑着膝盖说不出话来了,简丛随手把手上的东西囫囵塞给了旁边的人,像一阵风一般朝着陆言学狂奔过去,炮仗一样冲上前熊抱住了陆言学。

    看到简丛跑过来,陆言学笑了下勉强伸手搂住了简丛。

    接着实验一班一群人唰唰地跑了过来,不留一点空间地团团围住了两人,十几个人挤成了一团,嗷嗷叫着宣泄着内心难以言喻的激动。

    发完疯,简丛踹走了一群人,和陆言学绕着场内慢慢走了会,等他恢复正常心率,然后才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

    “感觉怎么样?喉咙还痛吗?”简丛有点焦虑地问陆言学。

    陆言学说不出话来,最后冲太猛的后遗症就是感觉肺泡要炸了,喉咙里像有一口血在翻腾着往上涌,嗓子眼里全是血腥味,不知道是扁桃体充血了还是红细胞破了。总之陆言学一时半会说不出话了。

    他摆了摆手,知道问题不大。

    简丛等他缓了老半天,在抓耳挠腮快要忍不住拽着他去医务室了的时候,陆言学终于能说出一句话了。

    他指了下简丛的手,声音有点沙哑地说:“你做了一中午的饼干。”

    简丛低头一看,两手空空了,惊道:“卧槽,老子可能一激动把盒子扔出去了!”

    傻子。

    陆言学做了个口型,捂着喉咙冲他一通无声地狂笑。

    作者有话要说:

    体测八百米都没及格的作者好羡慕陆神…QWQ

    &&&&&&&&&&&&&&&&&&&&&&&&第55章 流感高发

    今年入冬特别早,十一月初就冷起来了。

    刚刚模考完,大家从各个教室回到班级里把冲得乱七八糟的桌椅摆回去,然后开始自习。

    教室里人多,其实这个时候还算不上很冷,但摸了一会冰冷的笔杆子,再被开开合合的门风刮一下,没一会儿就手脚冰凉了。

    简丛有点感冒。他真挺不爱运动的,哪怕课间跑操都能跑两步走三步的混过去,结果温度一降,就成了班上第一批感冒者其中之一了。

    自习时间,他写两个字嗓子就咳两声,写两个字就咳两声,他这和个开哨令似的,没一会班上就开始此起彼伏地咳起来。简丛眼睛还盯着题目,手又伸进课桌里抽了两张纸出来擤鼻涕。

    就这么搞了十来分钟,陆言学坐不住了,拿着简丛的杯子去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倒了一杯开水给他。

    “喝了,快点。”陆言学小声催着他。

    简丛这玩意儿挺不是个东西的,感冒又是塞鼻子又是咳嗽的,旁边人一个个紧张得不行,就他自个觉得问题还不大。如果不是被陆言学拖着去看了医生,说不定连药也不打算吃,更不用说喝什么开水了。

    自个感冒了旁边人比他还紧张。

    简丛线条比电缆还粗,心里没把这当个事儿,因为他这几年都没得过什么大病,感冒发烧这种能挨挨的自个都没觉得算个什么事。

    就是嗜睡,特别吃了感冒药,更加想睡。摸着笔杆子都能眼前发昏,好几回差点一脑袋磕笔尖上。

    就是陆言学比他急多了,好几回指着他脑袋说:“你他妈再不吃药就跟我去医务室输液,别祸祸旁边的人。”陆言学这话是气话,因为简丛不总记得吃药,你五分钟前提醒他要吃药,五分钟后他就不记得自己到底吃没吃了,可能感冒病毒一并把他脑子给吃了。

    于是感冒肉眼可见的一天比一天严重,好几次咳得陆言学都觉得他要把肺管子咳出来了,咳得他胆颤心惊,一个劲给简丛拍背。

    简丛也觉得不太好,怕传染旁边的人,就天天上课戴个口罩。

    本来大家都没觉得怎么了,后来新闻上都说最近流感高发了,班里感冒的人也越来越多,又正值高三的紧张时期,于是班里都心照不宣地都戴起了口罩。

    简丛心里不说,其实每次咳都有点不好意思,知道咳这么一下得咳出几百万几千万的细菌,于是每回咳都捂着口鼻压着嗓子,咳得有气出没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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