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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要贿赂本官吗?”

    柳文清忽然笑了,他一把拉下盘扣,将外衫,中衣一一褪下,“以色贿赂,你要不要?”

    柳文泽绷着脸,脸色依旧很冷,“可是我只碰我的妻子。”

    柳文清愣了一晌,叹了一口气,“那太可惜了,我不是你的妻子。”他的语气似乎是可惜的,可是眼睛里的光从来没有熄灭,他接着道,“可是你是。”

    可是你是我的妻子。

    在这个寂静雪夜里,千尺之下的微弱火种终究因为爱人的回应,在柳文泽的眼底燎成漫天野火,他把柳文清扔到了床上,然后俯身压了上去。

    本该翠竹一样的男子,如今不着寸缕,不顾廉耻张着大腿,眉眼如丝,动情的唤着他的名字,“阿泽,进来啊。”

    柳文清雪白的腿紧紧缠着他的腰,用力将他的东西吞下去,他的脸上泛着红潮,眼里却有水色,他笑了。

    “阿泽,不要叫我三哥,叫我的字。”

    “柳梅卿。”

    “梅卿。”

    “阿泽,我肯教你君子端方,也肯教你鱼水之欢。”

    “阿泽,抱着我。”

    柳文泽楞了一秒,噙住那还在张张合合殷红的唇。一如当年观音殿,一如当年汀花渡,仿佛所有的事情是一瞬间的事情——忽为少年郎,舍身赴相思。

    忽然就长成了少年,忽然就知道了——他一生的情关,永远都过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注:以史为镜---------唐?魏徵

    阿宝去哪了,大家应该都懂的蛤

    第25章 第 25 章

    ◇肆伍◆

    虽然昨天一番胡闹,柳文清却起得比柳文泽还要早,他收拾行囊,又变成了一个冷静自持的柳文清。

    柳文泽看着柳文清把供奉着的牌位收拾起来,有些奇怪,便问他,“怎么?要把他们带上路吗?”

    柳文清点点头,他孤身一人走得艰辛,可是编纂文卷绝不是他一个人的事,翻案陈冤也不是一个人的事。

    等到柳文清要把他自己那个未刷上白漆的牌位也装进去的时候,柳文泽阻止了他,说,“不要拿了吧,不吉利。”

    柳文清轻声笑了一下,把牌位放回原位,说好吧。

    临行前,柳文清说要去看一眼陆渐羽,白威看着陆渐羽就要人头落地,也没有阻拦柳文清探监。柳文清在牢房里待了许久才出来,他平静的看了一眼马车边等着的柳文泽,说,“我们走吧。”

    柳文清点点头,跟着上了马车。

    午后的睦州城冰雪消融,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也是来年春日的开端。

    柳文泽上了马,拉着缰绳出发,后面跟着的是浩浩荡荡的人马,背负着柳文清五年的坚守,多少个寒冬苦夜的心血,向上京而去。

    可是柳文泽当时不曾想到,他们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

    一路上柳文清的心事很重,甚至连半句话都不愿意跟柳文泽讲,柳文泽觉得他十分古怪,不过想到为了伸冤陈情他努力了这么久,临门一脚了,情绪异常,也在所难免,就一直让他一个人在马车里待着,没有去叨扰他。

    一路上,他留在睦州的人每日都发来飞鸽传书,告诉他睦州的动态。每一日他收到书信,心里才安心一些,他告诉自己,一切都如他所料,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右眼皮仍是跳个不停。

    他们快马加鞭,原来五日的路程他们三日就赶到了,终于到了上殿陈情的那一日的清晨,他却看见柳文清休息的屋子里走出那个原本该关在牢狱里的人。

    “你不是柳文清!”

    “柳文清在哪里?”

    ◇肆陆◆

    当天的早朝,柳文泽就带着陆渐羽面见圣上,陈述陆相的冤情,交托文卷。明徽帝只是叹了一口气,说容后再审,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帝动容了。

    陆相虽然早已去世,可是他的灵魂却蛰伏在这大晁王朝社稷的每一个角落,他无处不在——重见天日是早晚的事,索性,他们都等到了。

    可柳文泽却来不及等待这个结果,就带了人马,匆忙赶回睦州。

    当他知道了柳文清的所作所为,他甚至只是冷笑了一声,就异常冷静地为他操持剩下的事情,送陆渐羽面圣,陈述陆相的冤案。

    他半是委屈半是愤怒地想,柳文清都这样对他了,可是他却还是不得不按照柳文清安排的收拾残局。

    他恨死柳文清了,他从来都没有信任他,从来不相信他能够护他周全,独自生下阿宝是这样。送走阿宝是这样,代替陆渐羽也是这样。

    总是一意孤行,总是自作主张。

    他发了狠地想,柳文清你最好给我平安无事,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

    已经将近立春,空气里已经有了料峭春寒的意味,可是风刮在脸上,依然刺骨如刀割一般,一路上他跑死了三匹马,恨不得插翅跑回睦州。

    可还是晚一步。

    那一日其实是有预兆的,他迟迟没有收到属下每一日给他的飞鸽传书,他心急如焚,却在官道两边忽然热烈绽放的白梅中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来。

    枯木逢春,白梅绽绽,似乎是要送别什么人。

    他马不停蹄,到达睦州的城门时,就看见每一日给他送信的属下站在城门下,像是等了他许久。

    “大人,属下无能,没能保住陆公子的命。”

    “他在哪里?”

    柳文泽疲惫的双腿就要跪下来,可是脑子里却异常冷静。

    他之前走得那样急,可到达刑场的这样一段路却走得这样艰辛缓慢,像一个行动迟缓的迟暮老者,最后几步路,堂堂御史钦差几乎是像狗一样跪着爬过去的。

    天色昏黄,刑场万籁俱寂,所有的人都已经散去,只有血泊中用草席混乱裹着的尸首,他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如此冷静,可是他揭下尸首易容的手却不受身体控制的发抖。

    他用另外一只手握住抖得疯魔的手,尝试了很多次,才顺利地揭下,露出那人的真容来。柳文清发白的嘴唇紧紧抿着,他的唇很薄,似乎注定要薄情寡义的,可是这样的人,却一辈子都在负重而行,天地,师友,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

    他痴痴看着这个薄情寡义的人,想起第一眼见到柳文清的场景,那时他就知道柳文清长得很好看,即使死了,也很好看。

    囚犯的尸首都是血,像是要一朵一朵染上去的梅花,他用鲜血抹了抹柳文清发白的嘴唇,终于抑制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他走得这样辛苦啊,千山万水他都走过来了,时间鸿沟他都走过来了,从上京到睦州,从隆冬到早春,他都走过来了,为什么他不肯等等他呢?

    他终于没有了那个可以拉袖子的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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