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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一个,给他一个绝对能放开的理由,他也绝不会拖泥带水,也能笑着无怨无悔的把他放生,如果不能,那么他的爱可是很危险的,怕她承受不来,所以学姐,再别激怒我,为你祈祷。

    这些胡思乱想都要拜正在午休中突如其来一个电话所赐。

    难得没有公司没有女友没有同事打扰的时段,吴维刚刚在忙了九天的文件上打上最后一个句点,合上电脑,困意席卷了整个人,倒在床上还不到二十分钟,短促不容迟缓的一阵手机铃惊醒了极需睡眠补给的他。

    来的真及时啊!

    采静通知下午三点在粤阳饭店,不见不散,同时又收到一条简讯,它具体地址。[笑脸]。

    前天她说过了,可能忘么。

    粤阳是出了名的全国第一海产品特色美食名城,这个店的名字有点考究,不是因地名而起的而是地名被它炒起来的,提起岳阳楼记无人不知,主人可能就因此得名,恰好又是个香港人,所以改了一个字,一字之差使鲜有人知的粤阳县变成了尽人皆知的海鲜派,呵,当然粤阳并没有海也不产海鲜,人们口中原汁原味的海鲜应该在此地,抬头:粤阳饭店。

    采静又发来一条彩信:饭店具体位置图,这是新开的分店暂时还没有导航。

    去年跟同事来过一次,所以采静担心的问题根本不存在,若是岑溪她可没这么省心了,别看他的事业和感情都能料理的井井有条,但不记路却是大伙公认的没辙。

    去过一次难找的地方可能会不记得具体路线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去过不止一次的地方又是本地人却连大致方位都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后来他才弄出点眉目,她出行的所有注意力都用在看风景中把方位全全交给了别人,只管游山玩水想自己关心的东西,就算看见也是眼睛看没往心里去,就像看书溜号,字都认完了却没明白说的什么是一个道理。跟岑溪出门要随时看着她,她不记路却不会跟着别人走,她自己溜溜达达走哪算哪,跟丢了就不好了。不是她丢,是他丢,谁让他是路神,别说去过的就是没去过的地儿只要有地图就能找到。

    话说回来,还真有次跟她走散了。可把吴维急坏了,她却说他小题大做。说好买完泳衣就去海边玩,付款的功夫,没人了,打手机也关机,来来回回所有路过的人都问了个遍,嗓子都说不出话来了,警察也没消息,心已经跌入谷底,夜晚意大利的大街上很干净,没有一个人,警局又下班了,临近崩溃边缘的自己走进夜店跟酒保打听的时候接到还算有良心的她用旅店座机打来的电话。总的来说出国不识路就应该在原地等着,可是她却乱走,正好向相反的方向去了,手机又没电了,不过自己将责任全揽在身上,她放话谁都不许再提了,事儿很快就过去,剩下那几天玩的还挺开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爱她了出了问题总先反思自己,她也是如此,因此记忆里两人在一起没为鸡毛蒜皮红过脸。

    一直奇怪他为什么一听到新闻说走散的消息或是看到寻人启事的报纸就会心里不是滋味,现在大概懂了,他还在自责,而当时的他要比现在难受千倍万倍,一句‘小题大做’淡化了事情更减轻自己的负担,她心疼了。

    来得有点早,采静正和两个先到的女同学聊天,没看见他,也不认识她们,自己随便找个座,到楼下看电视去了。

    今年的世界杯,大家都赌爱尔兰队,也有零星的听到荷兰队的,“我看阿根廷最牛掰了。”

    穿着黑色马甲的酒保将嘣亮的高脚杯倒扣在身后的酒架上。

    “为什么?”一个长的爱挑事的尖脑袋探过来。

    他说:“梅西就不说了,曼城头脑好,技术精湛,前锋每次有他都是步步为营,中锋伊瓜因,在皇马是中流砥柱,进球蛮强的,后卫有马斯切拉诺一流的防守,想赢就得有精英,精英荟萃还有别人什么事。”

    “那可不一定,阿根廷以前很强没错,现在不行了。”

    “你的意思是……”

    “荷兰准保赢。”

    “敢打赌吗?”

    挑事者啪的拍出两张大票,酒保也拿出相应的钱,两人说定谁赢钱归谁。

    “兄弟,你都看见了,你做证,赢了我请你喝酒。”

    吴维纯属看闹热,却莫名的成了两人的见证者了。

    六点钟就有分晓了,酒保也对吴维说了同样的话,但他似乎对世界杯的得主胸有成竹,想提前请吴维喝酒。

    第7章 痴心妄想

    吴维推辞,因为晚上还要开车。

    正巧,采静发来一条简讯问他在哪?

    大家上楼后,人都到齐了就是没有岑溪。采静之前订好了菜,大家虽然都是老同学却也这么多年没见了,互相客套了一番,入座,这么多人也不能只等一个,采静不好意思的说,岑溪临时有事不能来了,大家随意,别客气。

    真巧,为什么每次有吴维在的场合她都有事,都那么久了,她知不知道有人盼这天盼了多久了。

    采静看出吴维没心情,一个人喝酒。

    “别喝了一会怎么回去啊,你这是……”

    吴维当没听见,也不看她。

    “一会儿别开车了,让政阳开车把你捎过去,昂。”

    不是说想他么,见都不愿见,柏拉图妄想症啊。

    吴维不搭理她,她又说:“我是叫她了,可是事多让我给忘了,她今天确实有课,呃,就在刚刚她还给我打电话来着……”

    吴维看着她,采静心虚的不敢直视,他宁愿相信是采静在骗他,名单里根本没有岑溪,哪怕她整他也好过要他知道岑溪不想见他,可是采静没有理由要骗他才是最受伤的。

    “喂?岑……”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采静合上手机,喃喃道:“可能真的在上课?呃,她电话不通,要不我把她电话号给你,过后你自己跟她联系吧。哎哎,你去哪?”

    他停住脚步,好像在想去哪。滞了两秒钟。

    “……回去了。”

    “等等,你不能开车,我去叫郑阳,郑阳……”

    吴维刚下楼,酒保走过来,满脸堆笑的讲那个荷兰球迷脸有多臭,要不是吴维开车,他一定要喝这杯他新调制的最拿手的‘沉默之沙’庆祝阿根廷队的崛起。

    沉默之沙,默默中静静的仰望着无边的苍穹波云诡谲、无际的浪花惊涛拍岸。一颗沙能做什么?它为什么要沉默,它是无牵无挂的行者,没有永远,也没有意义,它微不足道,没有生命,它微不足道,没有爱,它也微不足道,它的心事,没人知道,它微不足道,它的伤痛,没人关怀,它微不足道的沉默,沙的渺小、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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