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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吃饭了吗?”

    “我早上起晚了没顾的上吃,现在都饿了,服务员——点菜。”

    两个菜一大碗汤,采静心花怒放,递给他一双筷子。

    “什么也敌不过饥饿,你也吃点吧。”

    那天在袁梦家我是第三次看见那个叫方彤的女人了,但从没跟她说过话,我怀疑她是袁梦亲戚什么的,这次她主动跟我搭话,还是个很健谈的人,从发型到衣服到鞋子,想不到袁家还有这样亲善的人,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说起了岑溪,不对,都是我在说,可确实是她引起的,我就纳闷了她怎么对岑溪那么感兴趣。

    “然后你不自然的就都说了。”

    都是她问的,也不算是,反正她挺古怪的,自称是岑溪的学生,好像还挺崇拜她的。

    “她真忙啊。”

    “怎么了?”

    她对他讲,她是文大毕业的。

    “这又怎么了?”

    “她没告诉你她是做什么的吗?”

    “没。”

    “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她是做什么的?”

    “记者,烽火社的。”

    “是袁梦告诉你的?”

    袁梦倒是时常说起她,我知道这个人却没见过她,是她说的,不过她没给你说也是怕你对她有戒备。

    她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大概觉得我是那种喜欢上头版头条的人吧。”

    这也难怪,和有钱人家的女儿谈恋爱理所当然的会被认为是经济驱使,人们的第一反应不都是这样么,而且现实例子比比皆是。

    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学生傻事有看点么?

    别忘了她可是故事能手,她对我说是文大毕业,在你面前就是音乐系学妹,而事实是记者。

    天,她不会把我说的都登出去吧???

    “别想那些了,那些矫揉造作最后都会不攻自破。”

    她不是袁梦的朋友么,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是袁梦把她当朋友。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还好他看过近期的报纸,没有,不然怎么跟岑溪解释。

    那是因为她还没收集到足够数量,但他没说。

    “哼,她害人害己。”

    采静气骂。

    如果岑溪和袁万辛结婚了,你要怎么做?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就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到这个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国度,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如此而已。

    采静干笑,只是随便说说,别那么认真嘛。

    他还真没想过采静的问题,不过如果真是那样,恐怕他的那番话不是说着玩的。

    采静觉得他言重了,如果是她的话,她会另择其他目标,间接给她自己打预防针么,真好笑,他是那种让别人操心的人么,离开不是不爱、不是逃避、也不是厌世,对于自己是另一种选择,就像她选择等待别人。

    水晶大玻璃里一天到晚游泳的热带鱼就算掉眼泪也不会有人知道,锃亮的玻璃里映出城市里一对对恋人的影子,成了水族饭店一道亮丽风景,却深深伤害着某人的心。

    《情剑》里的路展平为了保护所爱的人练成了天下绝世心法,拔出了无情剑,却伤了筱雪,还是没能守住她。情如剑,脱鞘便伤人,不是伤别人就是自己。如果岑溪有了自己的生活,他便毫不犹豫的退出,虽然等待很漫长也很想成为她可以信赖依靠的人,但是很扫兴,他不是那个人。

    回首,或许一生都找不到那个人,比起她,他不知多幸运呢。

    那些幻想着用工作来支撑他并且使他得到承认的人,只是短暂的麻痹和自我安慰,终有一日会清醒的认识到事业不是全部,不是他活下去的动力,而他所奋斗的一切都是为了藏在他心里的那个人,他一直爱着的人。

    第23章 结婚

    袁梦把行李拿走了,钥匙却没留下。

    所以约吴维见个面。

    不就是一把钥匙,何必找借口呢,有话就直说嘛,他也没说分手就成仇人了。

    “除了钥匙,有事吗?”

    “你从来都是这样,没事就不能见面吗?开玩笑的了。”

    “见面是可以,你不是很忙?”

    “那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啊,你也是,不要太累,身体最重要。”

    这句话好熟悉,记得当时他是这么说的,不要她做不喜欢的事,他会努力赚钱,给她宽裕的生活。现在过着那样的日子却没有那个人分享了。

    “怎么了,想什么呢?”

    哪一天岑溪和他也能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喝一杯茶,听听轻音乐,说说话……

    又在空想了。

    “不,没什么。”

    说起管风琴,就不免想到身边最近的人——周传,袁梦怕尴尬就转移到了旅游,可说起旅游又不自然的谈到蜜月,总之,今天不是聊天日。

    周传再三表明对袁梦有意思,可那时袁梦一直是敬谢不敏,希望现在她不是赌气,不过怎么样他都没有立场对别人的恋爱指手画脚。

    公司同事结婚选在了九月二十八号这天,正好还有一个月就是青年团演出的日子,不知道岑溪准备的怎么样了。

    而采静也在邀请里,听说新郎是她中学同学。

    “知道新娘子是谁吗?”

    采静拿着酒杯走过来。

    你说多讽刺,前天曲中羚打电话告诉他,她要结婚了,他还纳闷这女人怎么想的,今天就西服革履的跑来参加她的婚礼。

    台上,主持人讲话退下,曲中羚穿着白色婚纱挽着新郎缓步走出来,婚礼曲响起,大屏幕上播放着二人蜜月婚纱照。

    众人入席,曲中羚换下婚纱穿上了红色真丝旗袍,手制的金丝孔雀活灵活现的绣在她前衣襟上,随她展翅开屏,高贵,大气。

    女人三分天生七分妆扮,长得不算出众的她让化妆师一修理变成了美人,新郎喜欢的合不拢嘴,男人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曲中羚挨桌敬酒,中式礼仪就是这样繁缛,敬了父母,敬亲戚,有几桌喝几桌的酒,结婚这天别说男人、女人都成了酒桶,灌东倒西歪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人堆里,她回头望向他,还以为她无意的,却放下酒杯朝这边走来,身边跟着一个无孔不入的随机□□——方彤。正不解中,她们就一同过来打招呼。

    曲中羚笑着给他介绍方彤,知道,他倒想问问烽火社飞鱼组有那么神奇么,什么场合都不负众望的安插神通广大的女记者来搜集别人隐私。

    采静给他是个眼色,闪一边,观望。

    “不用介绍了,吴先生,我记的不太清楚了,这应该是第三次见面吧。”

    “你们认识啊。”

    没错,她就像泡泡糖那样怎么甩也甩不掉的黏人精。

    听说曲中羚还在烽火社做过事,所以两人算是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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