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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圈月光。女孩穿得很薄,毛线外套的扣子没扣上,衣角飞扬,站在这惑人的月光里,好像神话里的魅影飘浮在空中,而风扬起了她的长发。

    这个美到不真实的少女,却向平平凡凡的她伸出了手。

    来吧。

    叶浮傻愣愣地抬头看着她。

    这一幕,她一直到生命的尽头都还记得很清晰。

    ——————

    电影并不是很好看,电影商能力不足,为了商业性把剧本改得乱七八糟,演员也挑了新出道的小生,演技可怜得令人不忍心吐嘈。叶浮抱着爆米花,靠在软软的扶手椅里昏昏欲睡,只偶尔能把电影内容与小说对上,此时才稍微精神一点。

    她斜过眼睛,悄悄地观察林易时。

    林易时却没有厌烦的样子,还是很认真地看着屏幕,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微笑。电影院的光线暗极了,叶浮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侧面的剪影。从额头到下巴的弧度都很完美,而她的睫毛那样长,像蝴蝶振翅一样不时轻轻抖动一下。

    叶浮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电影上了,她的目光,顺着林易时的脸颊线条滑了下去,滑进因为跑了太久太热而领口大开的颈窝。

    修长的脖子下是精巧的锁骨。那里垂着一条黑色的线绳。

    林易时平常是不戴首饰的。叶浮来了兴趣,也就稍微注意了一下。线绳的尽头挂着的,是一枚……戒指?戒指小小的,应该是一枚尾戒,质地是银的,雕成非常细致的形状,在阴暗的灯光里,叶浮隐约看到那是一条布满了鳞片的蛇,表情凶狠,口中却吞吃着自己的尾巴。

    意义不明的形状。

    它藏在林易时的胸口,反射出一点晶莹的银光。

    “啊啊啊——!”电影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成功又把叶浮的注意力拉了回去。这一段是整部影片的高潮,虽然演得还是不如人意,但林易时想起了小说里的描写,又想到那最后扯得人心碎的故事结局,在凄凄惨惨的背景音乐里,便忍不住落了几滴眼泪。

    人生太无常了。她在心里感叹。

    “唉……”林易时叹了一口气。

    叶浮这时才反应过来林易时还坐在身边,不禁不好意思起来,蹭了蹭眼角。

    脸被人扶住了。

    林易时的双手捧着叶浮的脸,用手心的温度暖热那些眼泪。电影画面忽明忽暗,林易时的眼睛也就一刻不停地反射出各色的温润的光,就像叶浮脑海里那早已破灭的空泡。

    “你呀,为什么这么爱哭呢?”林易时看着她,轻声地,好像怕她碎了一样怜惜地问道。

    叶浮回答不出来,她的思维被那目光带走了,只剩下一片汹涌的,即将破胸而出的感情。

    然后,她的唇上忽然一暖。

    林易时吻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车里放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

    跟朋友在河边开了篝火晚会,好像喝得多了点。青年又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的头脑清楚一些。右手还放在方向盘上,随着汽车行进左右调整着方向。大灯上下摇晃着,在黑暗的市郊开出一片明黄色的光弧。

    但愿不要碰到警察啊,嘿嘿嘿。

    玩得太尽兴,青年肚子里灌满了酒,此时全都积聚到了下腹,憋得很难受。青年皱起了眉,揉了揉肚子。果然还是忍不了太久啊。旷野里没有厕所,不过这一带又没有人来,而且……人有三急嘛。青年又开了一会儿,发现车灯的范围里出现了一口井。

    井上压了一块石头,绕满了荆棘,井绳也断在了轮轴上,看来是废弃了很久。青年的嘴角向下一压,他想起了那部经典的恐怖片,无人注意的古井中,忽然爬出一个黑发及膝,前后都看不见脸的女鬼,女鬼苍白的手指耙着地面,吐出冰冷的死气。它一寸一寸地向镜头爬来,画面不时刺入电波干扰的白线,风声中夹杂着滋滋的电磁声。然后,女鬼慢慢地抬起了头……

    ——就让我的童子尿把她浇回去吧!

    喝多了的青年忽然豪情万丈,停车,甩开车门,门都不关地就以Z字步冲向废井,好像迟一秒女鬼就要爬出来作害人间似的。

    井上竟有个盖子,青年推开了压着盖子的石头,拿开盖子,先被一股冲天的臭味熏得差点儿翻了个跟头。那味道好像十年不见阳光的阴沟,又像无数个坏掉的鸡蛋,总之,臭得他雄心未竟,倒想吐个痛快。

    果然有鬼!青年想,简直臭到地狱里去了……强忍着胃里的翻腾,他拉下了裤链,瞄准了井口。鬼使神差地,他眯着眼睛往里面瞟了一眼。

    有人在看着他!

    青年的动作瞬间停住了。

    不对,也许那不能称之为“看”了……对着他的那两只眼眶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内容物,反而因为光线而发起一阵缓慢却令人麻痹的骚动,好像是滚动着白色目光的巨大眼球。这时,高空的风把遮住月亮的乌云吹散,在这没有灯光的旷野,猛然洒下的月光惨白得骇人……

    啪嗒。

    小小的白色的蛆从塞满了同胞的眼眶中掉下,落在深蓝色大衣上。那是多么脏的一件衣服啊,到处布满了腐朽颜色的斑块,发了一簇一簇的霉。衣服的主人却无暇顾及,她好像很冷一样,扭曲地坐在井底,双手团在大开的腹腔里,已经要化为血泥的肠子缠住了手腕。交握的手中,闪着一点小小的银光。

    浮肿的脸抬着,空洞地看着井边双眼大睁的青年。

    没有了嘴唇的口在鼻下开成一个大洞,齿列张开着,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井边的人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所有酒精都化为冷汗从毛孔排了出去。

    青年尿了一裤裆。

    ——————

    罗振威把第七根烟捻灭在烟灰缸里。

    昨天晚上赶到现场的时候,报警人一看见他头顶的警帽就从地上跳起来,猴子一样冲刺过来蹦到他身上大哭起来:“警察叔叔我再也不酒驾啦哇哇哇哇……”威逼利诱生拉硬拽才把他从身上扯了下来,还被蹭了一身尿。宋天蓝忍不住笑了一声,他就骂了他一顿,又逼他去看井下。

    宋天蓝毫无意外地吐了一通,又大叫一声:“师傅,这不是那个校花吗!”虽然经过两个星期,脸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但深蓝色大衣里面穿的是L中学的校服,非常好认。

    死者的眼球和腹部的肉不见了,罗振威一听,脸都绿了。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证物,死者手中塞了一根银制项链,挂坠是衔尾蛇形状,死者父亲来认尸时,一看见那根项链就哭了,说这是他在国外请匠人专门为女儿打的银饰,有戒指和项链两件,世界上绝对不会有重复的了。

    所以,那绝对是他女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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