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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

    高知山捻着胡子道:“前任知县老爷离任时,把两位师爷都带走了,对于刑名方面的事,下官倒不是很熟悉,只能据我所知的粗略说说,大人千万包涵。”

    袁润道:“无妨,你只说你知道的,不清楚的就直说,回去弄本本朝的律例来我看看就是了。”

    高知山笑道:“大人乃一县之主,日理万机,管这些做什么。回头下官为大人找一位高明的刑名师爷也就是了。”

    原来这里和中国古代一样,官员本人并不是个个精通律法,而是靠师爷来帮助处理相关的事务的。一般地来说,以一个县为例,师爷通常有两位,一位刑名师爷,一名钱谷师爷,前者精刑律,后者晓政务,也算是优化配置了。

    不过作为主簿和县尉,对两种师爷就都各自不喜欢了,因为大家的职责相同(县丞的职责是协助知县管理主簿和县尉之下的各级官吏和衙役),更因为师爷与知县的关系更亲,常常架空他们。

    所以如果此时在这里的不是高知山而是于乐水,他肯定会出相反的意见,让袁润聘一个钱谷师爷。

    不过袁润对这种意见也就是听听,并不怎么在意——这种死记硬背法律的事,就交给阮玉珠好了,这家伙文武双全,背书也是一把好手,做一个士兵真是屈材了,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过小三斗得了流氓,怎能叫袁润舍得放手。

    说句实话,这次袁润会出现在边境,根本就不是接了什么委托,而是知道这次的任务很有可能会对阮玉珠不利,所以才提前赶到了那里,想尽量为阮玉珠先扫清障碍,结果阴差阳错的,反而让两个人都中了招,然后穿越到了这里来。

    高知山这边见袁润不说话,也有点讪讪的,便继续说了下去:“这事原本就是李家不对——于理来说,王氏并未犯五出之条,没有休妻的理由;于情来说,男人们在公堂上做的事,与内宅女子又有甚么相干。”

    在魏国,由于男女“平等”,招婿者以妻为尊,娶妻者以夫为尊,各自都有被休弃的条件,男休女的“五出”,和中国古代“七出”的差不多,乃是不孝顺父母、无嗣、与人通奸,以及离间家族成员感情的、犯杀人及以上重罪的。

    当然,女子招婿也有六出,多了一出“出征失踪满七年的”。

    魏国低级的士兵,皆是男子,中高级以上的军官才会出现女子。这不是看不起男子,而是在体力上,男子的确要强于女子。但是在战争中,往往有大量士兵逃亡或被俘虏,然后失踪,这样的话女子便可以休夫。从这一点上来看,魏国还是对女子颇有优待的。不过女子从军,一般都是中高级的军官,极少有失踪的,或生或死总有个定论。

    袁润看着高知山,只是微笑点头,高知山还当是自己说的话很得上司之心,便又道:“这又不是朝堂上,还能有什么后宫干政的——话也说回来,若是王氏掌握李家的命脉,哪还会被夫家这样休回去。所以这事真要论起来,王氏就不该被休。但事已至此,王家必然也是不会让自家姑娘回去的了,所以要嫁妆什么的,实际上只是为了个面子。”

    阮玉珠在一旁冷笑道:“你居然敢妄议朝堂?不怕获罪吗?”

    “本朝不以文字言论获罪,这位姑娘言重了。”高知山不以为然——先前在县衙里时不向袁润问过了,这个女子与她并无什么关系,只是路过的一个江湖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了新知县。若不是看在这女子是从劫匪手中救出知县大人的恩人,他都不带搭理她的。

    在官道上有这么多尸首,早就被人围观了。除了一些有急事的,过路的人都留下来看热闹了。

    等到袁润和阮玉珠带着一众衙役赶到时,这边几乎都水泄不通了,连忙便让衙役们疏散人群,维持交通和治安。

    还好毕竟是古代,人胆子小,只是围观,没有人上去乱翻乱动的,见到官府来人了,也都纷纷身官道边上的荒地里躲,把场子让给袁润等人。

    袁润看了看,尸体一具没少,也没有怎么被翻动过,看来现场保存得不错……

    擦,在想什么啊!这些人就是我们杀的啊,怎么不自觉地就开始想要当侦探了!

    袁润也是很自觉地把自己和阮玉珠归到一体去了——实际上她可是一个人都没杀,只是用枪打伤了对方的腿,然后对方自杀了而已。

    而前来收拾尸体的众衙役等人,看到那些身强体壮的“劫匪”尸体,对以一敌众,全灭对方的阮玉珠都投来了敬佩和吃惊的眼光。

    当然了,这些眼光中也包含了对这些强匪的痛恨,倒是对阮玉珠随意杀人没什么表示,看来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她“见义勇为”救了知县大人的原因,而是对于擅杀强盗这种事,官府向来不追究责任。

    不过古代人这样,作为从现代穿越过来的阮玉珠和袁润可不能这样。虽然她们是美国人,但在文化上更倾向于中国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不是那要“先发制人”打击一切可疑势力的国际警察美国大兵。

    先前阮玉珠的动手,多半还有些泄愤和初穿越的畏惧心理在作祟,但经过袁润的敲打,她已经清醒了过来,时刻警醒自己,不能随意乱来了。

    “大人,这些人都不是本地的,我们要不要画影图像,然后去邻近的几个县去问问?”高知山来到袁润面前道。

    袁润猜想也不是本地人,不过之前她就和阮玉珠探讨过了,如果这次回来这些尸体不见了,那必然这件事的黑幕会比原先料想得要大得大,现在看来,派这些人来追杀的幕后者,要么就是对这些人太有自信,要么就是觉得就算失败了,从这些人身上也查不出什么来。

    所以面对高知山的提议,袁润虽然在心里知道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但还是责成他全力调查——如果派出这些人的幕后黑手,就是在云来县这边呢?

    有时也不要把问题想得太狗血太复杂了,也许就是因为这边的某个人不想让“罗羽裳”上任,所以才策划了一次完全“不成功”的截杀呢。

    比如,这次械斗的某一方?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最头疼的问题就是,该怎么回答高知山有关于这些被害人身份的问题啊!

    这些人自己可是一个都不认识啊,难道真的要像阮玉珠说的那样,当场就装晕装病?然后醒过来就说刺激太大,伤心过度而丧失了记忆?

    正想着,高知山递过了一沓纸来:“大人,这是从死难者身上搜出来的六张卖身契,应该都是您的奴仆的,不过另几人的身份就不知晓了,还需要大人上前指认一番。”

    袁润心头一跳,忙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六张卖身契,而且写了名字,生辰八字,以及体貌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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