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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条路。”举起小臂挡住莫纪寒第二拳,立刻挥掌切向了腕间的脉门。

    两人间真正的生死相搏,莫纪寒什么防守的法门都不要了,扑到任极身前拳掌指齐出攻向他周身要害,恨不得一招之间就将他置于死地。

    任极一开始时没有抢得上风,莫纪寒不要命的打法让他挡得颇为吃力,很快的他就意识到这样他会输定,一咬牙,索性也不管防护,硬是挨了莫纪寒内力充沛的一拳一掌,伸腿踢向他的腿间环跳穴,迫得他被逼撤回一步,让出了些许的空间。

    任极立刻抓住机会抢上一步拍出漫天掌影阻住了莫纪寒下一波攻势抢回主动,也毫不讲客气,招招对准莫纪寒要害,绝不留情。

    两人拳脚交错间也顾不上周围,内力激荡过处桌椅摆设“哗啦哗啦”的散了一地,动静大得足以将偏殿里的所有人都吵醒。

    莫言和柳莺自梦中惊醒,慌忙披了件外褂就赶了过来,莫言心急,见内室的门开着就往里面冲,柳莺惊叫一声伸手去拉,却是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往两人的战圈冲过去。

    刚刚跑到门口,莫言突觉眼前闪过一抹灰影,接着就狠狠撞上一堵坚实的肉墙,鼻梁酸涩得当场就掉下泪来。

    接着后脖一紧竟然被人提了起来,鸣枭的脸色泛黑,狠狠瞪着她道:“你冲进去除了送死,还有什么用!”

    天知道他刚刚接下属下的报告赶来就看到这个不长眼的女人往里冲心跳差点就停了,要不是他轻功够好,只怕接住的只会是被内力震出来的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莫言很是愤怒,手脚并用的往鸣枭身上招呼:“混蛋!你给我放开!”

    鸣枭恶狠狠的抓着她的后领使力摇了摇,莫言顿时头晕,连外褂被晃掉了都没觉得冷,耳边的声音如同狮吼:“你去有什么用,你死了他们就不会打了吗?!”

    鸣枭用力捏住莫言的脸蛋:“你当这是在开玩笑?现在我们就只能看着,什么都不能做!”

    柳莺不敢靠得太近,停了步子满脸担忧,看着几乎同一时间赶过来的越宁:“越统领,这可怎么办?”

    越宁皱眉看着屋内的两人,轻叹道:“等吧,没打出个结果是不会收手的。”

    屋里的战况已经愈加激烈,鸣枭叫了几个暗卫吩咐将这偏殿附近都封锁起来,莫言急道:“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你在皇上身边服侍的也够久了,觉得皇上还会放人离开么?”

    鸣枭看着莫言突然沉默下来,低声道:“上次在五老峰莫将军失踪,你也参与其中了,对吧?”

    莫言剧震,鸣枭轻轻靠近她:“我又不是傻子,想一想就能知道,莫将军一路上山都被人守着,后来又要疗伤,哪里有机会去探路。山顶上常走的几条道我也都派人守住了,如果没人帮他去找路,他怎么可能逃得掉。”

    “能帮他探路的,不外三个,杜太医、你再就是柳莺,杜太医要帮他疗伤,分、身不暇,最可能的只有你们这两个贴身照顾的侍女,就我的观察,柳莺不像敢做这些事,剩下的就只有你了。”

    “我说得对不对?”

    莫言彻底无言,鸣枭却接着往下说:“皇上是什么人?我能想到的东西他早已发觉,莫言,你运气好,皇上不追究,但不表示你能一犯再犯,做你份内的事就好,别再去管你不该管的事。对了,你冷不冷?”

    莫言被他的说话弄得神思恍惚,后来突然的一个转折让她完全不及反应,直到一件带着体温的外衣将她整个包起来才有些回神,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披的外褂早就掉了,身上的那一件正是鸣枭的外袍。

    外袍上带的体温立刻就蒸得她脸上发烫,刚要说话将衣服脱还,内室突然传出几声异响,接着两声闷哼后完全沉寂下来。

    内室里早已凌乱不堪尘烟弥漫模糊视线,好容易才看清任极抱着另一个人慢慢走了出来。任极的模样很狼狈,发丝凌乱,身上的龙袍被扯破了好几处,其上血污点点,嘴角还在不断的溢出血丝。

    然而这个一向讲究的帝王现在却对自己的模样视而不见,甚至连延着下巴不断滑落的血丝也不去擦,只拿双手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往自己的寝宫走了。

    庞大的寝宫后是一方引天然地热建的浴池,占地竟与寝宫一般大小,任极抱着莫纪寒直接就进到烟波缈缈的浴池里,然后才开始帮他脱衣服,散了他的发髻,又将脸上的那些血迹清洗干净,才看着那双眼睛道:“莫纪寒,阮轻裳不属于你,你注定是朕的。”

    衣服一脱,两人身上的伤口就暴露了出来,莫纪寒身上只有几处青紫,相反,任极身上的伤痕就斑驳严重得多。热水一浸,让他忍不住轻哼一声,还真他妈的够痛。

    不过这代价值得,要不是拼着挨上那些拳掌,他只怕还制不住不要命的莫纪寒,现在能将人抱在怀里,他已经不做它想。

    莫纪寒被点了软麻穴,半点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眼看任极越靠越近,拿手指描绘着他的五官轮廓,轻声道:“我虽然以前很混蛋,但后来难道还对你不够好么?你不是也替我挡了暗器,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到?”

    莫纪寒泡在温泉里,脸色却是苍白,虽然没有力气,还是咬住下唇,侧头不言不看。任极就这么抱着他坐好,“算了,也没指望你现在就能回应我。这几天先养伤吧,伤好了我就带你去看阮轻裳。”

    看着莫纪寒又大睁的眼睛,任极道:“但是,我也说过了,她注定不是你的,看过之后,你也该死心了。不要还想着从我这里逃跑,机会已经给过你,既然你又回来了,那就再也逃不出去了。”

    三天后,任极带着莫纪寒出了宫,一路往北出了京城来到京郊,那里原是一片草地,一条涧溪穿中蜿蜒而过,两岸栽着不少常绿的树木,春天是个踏青的好去处。只是此时隆冬飞雪,沓无人迹。

    溪流地势较高的地方修了一座小亭供人修息用,任极在草地边缘就下了马车,带着莫纪寒慢慢走进去,等到离那座小亭便停住了。

    莫纪寒紧紧盯着亭中那个娉婷的身影,虽然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他也能立刻认出来——那就是轻裳。

    轻裳坐在那里,身上是一件雍容的白狐裘,似是在等人,很快的,从另一边就驶来一辆马车,车中走出一个男人,男人走到她身边,两人低声说了些什么,而后,那男人便将轻裳扶了起来,慢慢走回车上。

    轻裳走回车上的那一段路看在他眼里是如此的漫长又短暂,而轻裳唇边的那一抹微笑更是如同大锤狠狠敲在他的心上,原来到头来,自己果然什么也给不了她。

    直到马车走远消失,任极才拉过莫纪寒一路上了自己的马车:“怎样?我说得不错吧,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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