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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昊显然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但也不肯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话挑明,“你疯了,你知道那时候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你怎么敢……?”
“这也只是眼下,它暂时维持这个样子,算算时间门派大比也快开始了,还有两旬不到。”越是紧要关头,云千寒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甚至带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这一个小摊上卖的是糖人,云千寒想到武格格曾经吵着吃糖的事情,忍不住笑着对白昊说:“白哥哥,我想吃糖。”
云千寒蹲在一个小摊那里,这一个摊位比上一个精致些,售卖的东西似乎像是真品,她一眼就相中了一把匕首。
这是两人的过去,谁也无法否定曾经的差距,白昊在一旁点了点头,明白所说的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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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寒在小摊子上挑挑拣拣,最终也没有找到一个合心意的玩意儿,站起身继续向前走。
白昊跟在她身后并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哎,我和白哥哥你不一样,当初你只是一个仆人,他们不一定记着你的模样,而我却是云家三小姐,化成灰都不一定被放过。”
“总不能等刀架在脖子上才想逃命,你只看到他现在实力一般,身后连着归元派,若是没有在他发展起来前消灭掉,以后只怕是后患无穷。”
“你看这玩意有没有点儿意思?”云千寒将匕首递到白昊的手里,转头问老板要多少钱才肯出售。
白昊担心道:“凤鸣城里禁止械斗,禁止法术,连御空飞行都不行,被抓到就是三个月的监禁,你还有什么办法?”
“低了我五个小境界,如今我们的相貌只是略有改变,怕是很容易打草惊蛇……”
刚刚买到了趁手的玩具,云千寒在手中不停的晃动着匕首,动作流畅绚丽,手腕抖动,忽然一顿,收入了鞘中。
“我有自信,在这场门派大比中一定会展露头角,也一定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即便我想放过他,他们也不一定放过我。”
“与虎谋皮,枉费心机。”云千寒道。
“人一辈子只能参加一次,很多人心心念念,甚至想等时机成熟再来参加,而且明令禁止了,你这简直是……”
匕首较小,拿在女孩儿家的手里刚刚好,上面攒金钿刻着凤凰的图案,黑色的身,银色的刃,一出手就虎虎生风。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云千寒知道这几乎是白昊的极限了,也不再逗他,“好了,我同你说,我自然明白这么做有多凶险,可是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呀。”
若是不听两人的对话,他们的举动与一般的情侣无异,女孩子在男孩子的身旁撒娇,男孩子满眼纵容跟随。
即便两人的意见出现了分歧,也很快得到解决,继续手牵着手在凤鸣城里亲亲我我,如胶似漆。
“什么问题?”云千寒明知故问,看着白昊促狭的笑了一下。
“所以你打算出手还是不出手呢?”
“有什么不敢,刀剑无眼嘛?”云千寒将目光投向了另一把,拉着白昊的袖子走过去。
白昊想不出形容词,他想说以卵击石,又想说火中取栗,但无论哪一个足以见云千寒想法有多么大胆和出格。
接下来的路,白昊再也不曾提起这个话题,只是在路过符阵材料店的时候,眼神一沉,并无多言。
白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羞红了脸,自顾自向旁边走了两步,停下来,又转身拉住云千寒的手,快速离开了卖糖人的小摊。
“这不是想清楚没想清楚的问题,而是我只能这么做。”云千寒笑了笑,多少有一点无奈。
云千寒那股子纨绔劲儿又上来了,伸舌头舔了一下那炸毛的孔雀,挑眉看着白昊说,“和爱人约会当然是正事儿,你说呢……白哥哥?”
白昊却笑不出来,快走几步,拉近了和云千寒之间的距离,小声问道:“你想清楚了,当真要那么做?”
有,云千寒心想,可以直接让万长老和药九出手,他们的女儿和母亲为对方杀害,有足够的理由去报仇。
在白昊心中云大将军一直是一个高大的形象,从未想过还有这样极富人性的一面,“你父亲教导你的东西倒与别的女儿家不同。”
老板报了五枚灵石的价格,云千寒见了喜欢也没讲价,直接就收入囊中了。
白昊把玩了两下,又物归原主,“我一向不擅长兵器,顶多能舞两下剑,这宝贝还是你收好吧。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父亲曾经教导叫过我,若是不能一招毙命,就不要出手,给自己留下隐患,但若是决定出手,一定要心狠手辣,斩草除根。”
可她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让药九知道真相,更不确定药九会不会动手,那是一个在四月暖阳中长大的女孩,从不知社会险恶。
云千寒满不在乎地说:“我父亲这是因材施教,我本身也与那一般女子不同,你说是吧?”
第492章 决断之选
“买!”白昊掏出了几文铜钱,挑了一只炸了毛的孔雀,递到了云千寒手上,“这东西少吃点,吃多了容易牙疼,说正事儿啊,不要老打断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