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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8章 逐出师门

    “闭嘴？凭什么闭嘴？我不过是问一个问题，您告诉我真相，我二话不说，明天依旧是您的好徒弟，我究竟是不是我母亲替身？是不是万桃林的替身啊？”

    万长老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反而像是忽然找回了自己本来的样子，说话也更加有底气了，“九儿，记住，你比你的师姐更厉害，只要不做自毁前程的事情，药宗门主的位子就是你的！”

    第537章 请离宗门

    “闭嘴！”万长老怒吼了一声，若是再不制止，只怕药九就要生心魔了。

    “云千寒是他们的养女，你将我夺走之后，师姐重病了一场，那云将军怕她因此一蹶不振，于是就抱养了如今的师妹。”

    “你身上的戒疤还在，记得以前说过的你师姐，她和云千寒一样，放下锦绣的前程不要跑去与野男人相会，甚至还自废修为，干尽了糊涂事！”

    “你……”万长老说不出口，从未想过谎话有被揭破的一天，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知道了，药九是自幼在万长老身边养大的孩子，有些话甚至不必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听着药九的控诉，万长老哪里还能不明白呢？

    “我和你说，要牢牢记清楚，万万不可向云千寒这样，眼中一点规矩都没有，做起事情来不顾后果，留下一大堆烂摊子，摊上这徒弟……我也真是倒了血霉了。”

    “那可是您的亲生女儿，我也是您的亲外孙女儿，您口口声声说不能乱了纲常，可如今呢？一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应当以对待父母礼仪待您，另一头，你是我的亲外祖父，我应当以孙辈的礼仪对待您啊。”

    “师父，我究竟是谁？”药九的眼镜忽然红了，惨笑了一声，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您口口声声说不要插手俗事，告诉我所有事情都要规规矩矩，按规矩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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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真相了？

    “世界很大也很小，您第一次见千寒的时候，就因为她的姓氏不喜，因为……当年带走我母亲的人也姓云吧……”药九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

    “这就是你口中的规矩，这就是你口中的纲常吗？”药九大声质问道。

    从那一刻起，她的世界就已经开始崩塌了，当万长老再次提起师姐，并要她努力时，就是那最后一颗压死骆驼的草。

    “我承认以前我做过糊涂事，可你不是她，你也永远不会是她！”万长老看着药九皱着眉，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竟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仅仅是自己的母亲的影子吗？

    他张大了嘴又合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

    “如今，您还能说绝不插手俗世事务吗？”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你是我外出游历的时候捡回，也算是有这样一场师徒……”万长老回身，才发现药九已经规规矩矩跪在了地上，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转念一想自己才是师父，哪有惧怕徒弟的道理，于是又摆起说教的面孔。

    一种无力感忽然传遍药九的全身，她觉得说一个字都费力。

    万长老有一点不确定，强稳住心神问：“你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云千寒口中的灭门之仇不是别人的仇，正是您的女儿，我的师姐，我的母亲被人杀害的仇。”

    药九的感情实在压抑了太久，小的时候也曾对众人口中的师姐充满了向往，不断要求自己向上向前，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她，你不过是你师姐的替身，是被刻意制造出的仿造品。

    接着他又想到了云千寒之所以复仇，是因为令狐书俗世灭门的事情，心中隐隐有一个想法，又不敢确定。

    云千寒是他们的女儿？万长老脑海中刚出现这想法后就自己否定了，当初带药九离开的时候，万桃林大病一场，显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再次怀孕。

    药九呆愣愣的说不出话，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药九倒是已经恢复了平静，看着万长老痛苦的样子，她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畸形快感，又有一种伤害了长者之后的愧疚和难安。

    “您说，我是应当叫您师父，还是应当叫你一声外公呢？”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药九的心就像被刀扎了一样难受，可不说出去，就像心里包了一堆碎石子，只要一想就不断的折磨着她。

    “可我是谁？我怎么来的？怎么来到药宗，您应该比谁都清楚……”

    她忽然退开两步，面对着万长老极庄重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师父，您口口声声的说不要插手俗世事务，可我是怎么来的呢？”

    疼吧，疼点也好，疼过这一次之后就麻木了，不会再难受了，药九有一点绝望，看着万长老的表情她知道自己所说的就是真相，这下，连心底最后的那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了。

    药九开始哭泣，眼睛里的泪珠大滴大滴往下掉，却一点声音都没有，过了好一会儿才算稳住了情绪，接着对万长老再次磕了三个响头，说出了真相。

    此时的药九已经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了，盯着万长老的脸开始自己的控诉，“您说呀，师父，你怎么不教训我了？哈哈哈，您告诉我，我是不是只是师姐的一个替身。”

    师姐，师姐，又是师姐，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