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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有些话不提就一切自然,护士一强调,仿佛在提醒吴越,前两次上厕所都是周亭在旁边看着的,一下子从脸颊烧到耳朵根,只当没听到。
护士出了房门,听着脚步声,周亭靠近,拉着他的手腕,“走,去尿尿。”
周亭:“好,路上注意安全。”
陈双:“你这孩子,行吧行吧,你还是第一次求我办事。定位给我发一个,我晚上八点半过来,但你11点前得回来,我11点半也要出工。”
“好,谢谢张队。”充满了歉意又无能为力,这次去医院一定要做个全身检查,看看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陈双:“啊?赶紧去医院看看。”
5点15,他们病房放了病号餐,反正吴越看不见,周亭也不买家属餐了,他本来也不需要吃。手坏了和眼睛坏了某些时候造成的蝴蝶效应没什么区别,依旧需要周亭帮他放水洗澡。
“一共5包。”娴熟的核对药包,打好标记,棉球消毒手背,拆了针头准备注射。
陈双:“也行,张云雷那边我去吧,你那离不了人。”
“好,谢谢医生。”周亭跟着推车回到病房,护士交代说可以先上个厕所,一会要吊水。
毛师傅走后,吴越还没出来,周亭抱着手臂站在检查室外,拨通接收器,“喂,又又姐,吴越眼睛又看不见了,到现在已经差不多12个小时了。
牵着人进了浴室,拉上帘子,就站在外面等着,偶尔要隔着帘子给吴越手上挤沐浴露和洗发水。不过好在洗的过程不需要周亭帮忙,只是递点东西。
这样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几乎到了中午毛师傅总算缓过劲,感叹着年纪大了熬夜熬不动,找到周亭问了情况,“小周,小吴咋样,”
“…好”昨晚开始,因为眼睛看不见,吴越好像某种情感被激活,黏人黏的紧。反正挂了一包葡萄糖,不用吃饭。
毛师傅也是个热心人,张文新和他说明情况,他二话不说搓搓惺忪的睡眼提神,即刻就发车。荒野山路没有路灯,路况也不好,一路精神高度集中,毛师傅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怕自己犯困。
5包水挂完接近下午5点,中间4个多小时吴越困了也强撑了没睡,他知道周亭得照顾他不能睡,自己干脆也不睡了。
“不是,你挺倒霉的,怎么摊上我了,”缘分很奇妙,曾听人说过,每天都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上你喜欢的人,虽然和现在的情况不太契合,但什么时候,在哪里,遇见谁,真的是躲都躲不开。
毛师傅:“嗨,你跟我客气什么呀,我家孩子和你们差不多大,都不容易。那行,我先回了,有啥事给老张、给我打电话都行。”
隔壁又一阵呛咳,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喝水就呛…
紧赶慢到A市城区第一人民医院已经快四点了,天蒙蒙亮。挂了急诊找医生开了全身检查,等手续都办好了,周亭让毛师傅去眯会儿。
早上八点,医生陆续到岗,值班医生领着吴越去找对应科室的医生做交接,这种罕见的情况各科医生都比较关注,甚至临时组了几个专家进行会诊。
“笑什么?看不见还这么高兴?”发根微潮,基本干了,毛巾挂在床头柜架子上。
第3包是葡萄糖,滴速很慢,进药时血管还有些痛,吴越夹着腿扭捏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那个…”
吴越:“不饿,你别离开。”
周亭激动高兴,陈双陪着总比找个护工强,“行,谢谢姐。”
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周亭给吴越喂着饭,护士进来时,差点不忍撞破这养眼的画面,感叹了一句为什么长得帅的都有男朋友,推着小车到了36床,架子上挂好药,“叫什么名字?”
七八项常规结果一个小时内都出来了,没有任何异常,越看周亭越觉得预感强烈,肯定是和张云雷的事有关…
挂了通话,吴越正好被推出来,医生揉揉鼻梁,“没看见什么异常,不过等报告出来还是要专科医生看才能下结论。”
周亭起身翻看,4包盐水1包葡萄糖,检查不出来什么问题只能先当低血糖治,“饿了吧?我去买饭。”
吴越正在检查室里做脑部ct,周亭接过护士递来的家属知情表,“目前没查出什么,指标都正常的,还剩最后一个检查了,毛师傅,您吃点东西休息会先回队里吧。万成的人今天来说不定要用车,您给张队带个话,我在这让他别担心。辛苦您折腾一趟。”
周亭:“还有个事,姐,今晚9点我有任务,吴越这儿要不你替我看一会?”
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知道,毛师傅也没什么好推让的,横在医院椅子上打起了呼噜。周亭陪着他一项一项做检查,有些化验要医生上班才能做,只能办了住院先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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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
两个人谈天说地一通瞎聊,偶尔伴着一两句暧昧的玩笑,隔壁的病友呛了一下午,这院住的真闹心。
7点多钟了,医院没有吹风,周亭拿了毛巾给他擦头发,他乖巧安静的坐在床边,不一会咧嘴笑了。
只听隔着帘子的隔壁床猛咳一声,好像是被水呛到了,吴越尴尬至极,“没有,不去…”
周亭伸手拿了药包,举在头顶,另一只手牵着吴越,磨磨蹭蹭进了卫生间。吴越一只手扎着针,不方便动作,难为情了半天也不知道周亭转过去了没有,各种脑补还没结束,被周亭尴尬的声音打断,“往右点…”
“……”这大概就是越安静越尴尬吧…
周亭:“他认识你,我给他介绍过,又又姐,拜托。”
周亭:“正在医院呢,检查差不多都做完了,什么问题都没有,老阎还没回,你说,要不我们从张云雷那边入手?”
毛师傅:“好嘞。”
吴越看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落针,神经一直绷着,刺痛传来终于松了口气。
陈双:“……行吗?他,他也不认识我,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