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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话想说又困张不开口,弱弱挣扎两下干脆不抵抗了,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病房里黑暗安静,三个人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分辨,周亭坐在凳子上,十指交叠低着头思索,阴德不好积,治他的眼睛需要耗费多少?如果要一整颗那来世怎么办?
结印中断了好几次,还是放弃了,接收器找到陈双,发了信息,‘又又姐,帮我去找找张云雷吧。’
第二天一早,陈双从厕所出来,大哥已经心如死水,逼着自己接受了这一切,表情平静安详。陈双给他打招呼他也机械式的笑着回应。
周亭和吴越僵持着,吴越非要自己去洗手间洗漱,最后周亭只能搀着他的胳膊送到洗手间,里面的人毅然把门锁好,开始鼓捣自己。
人不在也好,方便他们说话,“我早上去了趟张云雷工作的地方,听没在,听同事说,现在也瞎着呢,在医院住院,今天第三天。”
“吴越今天是第二天,那看来张云雷的症状早他一天,两人果然有关系。”护士进来要给外床抽血做术后检查,他们往里挪了挪,护士抽了3管血走了。
周亭越想越内疚,“没想到那天没带他走会这样,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应该负责人对吧,又又姐?”吴越一直蒙在鼓里,莫名其妙的被换了命,无常自作主张不带他走,往后的所有都渐渐失控。
陈双也是头一次碰到这情况,但是阴司不能干预阳间的事,“怎么负责,你还能娶他不成?”
娶是不可能娶了,先排除吴越介不介意性别的问题,两个人隔了阴阳两界怎么都是不可能的,“我有办法,”不舍的摩挲着手腕上的破魂珠,陈双也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突然想起来口袋里还揣着口红,“啊,这个还给你,没送出去,不过答应你的,下次再补你一个,”
陈双惊讶的接过口红,“你你你,送给谁了,被退回来?”
吴越:“大海哥。”
“……”陈双一阵无语,恨自己没有早给周亭科普一下什么叫荧光死亡芭比粉。
门被推开,很有气场以及气质的女人和护士边聊边进了病房,“病人指标都好的,可以出院了,医生这边开了出院单,一会8点半前到护士站找我付钱办出院吧。”
女人优雅微笑,微微躬身点头,“谢谢护士。”
隔壁大哥听见老婆的声音,和那句不可置信的‘可以出院了’在脑子里轰响,终于得救了,往日总觉得在家里老婆太强势,处处欺压他,每天都像是生活在炼狱里,直到吴越住进来,他才想通透,人间太可怕,他要回炼狱。立即起床,跟着他老婆屁股后面,走哪跟哪,老婆真好,满满安全感。
卫生间哗哗的流水声停下,门开了,吴越摸索着门框往外走,周亭伸手引着他回病床,吴越在洗手间隐约听见外面有陌生的声音,“刚刚谁在病房里啊?说什么浪费,不要了,什么的,没听太清。”
“是隔壁床的大哥,病房的东西都不要了,刚护工来收拾,在说他们浪费。”早上医院人少,出院一刻钟就办好了,他再不肯回病房,什么洗漱用品、锅碗瓢盆、床单衣服通通不要了,打死也不肯再回来收拾。
双人病房就剩下吴越,倒方便了很多,陈双还能在隔壁床躺着拨弄点什么,吴越怕耽误她,“又又姐你要有事就先去忙吧,昨晚谢谢你了,等我好了请你吃饭。”
‘等我好了’这四个字触碰到了周亭的神经,自己能好吗?陈双倒是无所谓,反正白天也没事,在哪儿呆着都是呆,“没事儿,晚上才上班,今晚还得替他一会儿的”自己要是不帮他,他会不会一辈子都看不见了,又是个孤儿,谁还会管他。会不会慢慢的他习惯了眼盲,以后看见他就是拄着导盲棍形单影只的样子,心莫名疼的难受。
阴司在人间停留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如若不然,照顾他一辈子也未尝不可,可吴越愿不愿意这样活呢。
“现在的学生也挺辛苦,都不简单呐,所以周亭,你晚上都是去做兼职了吗?没什么不好说的,所里不管这些,不过你也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原来周亭是去做兼职,这完全没必要担心,只要白天所里工作做好,非工作时间老张不会那么多说头的。
周亭正伤感着,听着他一头雾水的话,询问的眼神看着陈双,‘你都跟他说什么了?’陈双闭眼抿嘴重重点头,一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的神情。好了,不重要,总之就是陈双给他晚上的不在场找了个极其高尚的正当理由,这就够了。
☆、霜雪的霜
领了病号餐,周亭娴熟的给吴越喂了饭,医院里没有娱乐设施,其他两人无聊时刷刷手机,吴越除了每天中午必听的告白电台就只能打开app听小说了,让周亭随便给他开了个现代向的小说放在枕边放了起来,故事一个接一个的自动播放,直到…
‘那个潇洒的军官,一把捞起被困在土匪窝里的少女,打横抱出寨子,看着少女眼里的迷茫和惊慌,轻轻安慰:别怕,这里的山匪都被端了,你安全了。
少女心有余悸,轻轻点了头不敢出声。这时军官的手下走过来:报告将军,这个山头一共132个土匪全部捕获,请指示。
军官咬咬牙,愤恨道:土匪没一个好东西,就地处决!……’
周亭和陈双自从听到第一个‘土匪’,就双双停下划手机的手,注意力被这个故事吸引去,两人偏头朝着吴越,陈双脸上阴晴不定,翘着的脚骤然放下,周亭察觉到事态不妙,紧忙上去拉着陈双,以免摔坏吴越的手机,陈双力气奇大,“这谁写的,啊?什么叫土匪没一个好东西?土匪吃他家饭了?他见过土匪吗?啊?小学毕业了吗就瞎写。”
周亭拦着气得发抖的陈双,看着手足无措的吴越,他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在听故事吗,“手机,手机声音先关了,手机拿好,又又姐,姐,你冷静,冷静,咱们不听了。”
吴越一顿摸索,分辨了半天找到了正反,赶紧按着音量键静了音,心脏噗噗跳,喘着粗气,“又又姐,这个,只是个故事,你不喜欢就不听了,别激动。”
故事停了,陈双慢慢恢复理智,拽了拽拉扯间扭歪的衣服,“不是不喜欢听,是他瞎说八道,你想听土匪的故事我给你讲。”
交叉双臂靠在隔壁病床,顺了顺气,吴越乖巧的听着,“我,不是,我祖上,蹭有一个大家闺秀,叫…陈霜,霜雪的霜,”
听着陈双要讲自己的事,周亭也认真起来,他知道陈双是土匪窝的压寨夫人,但故事的始末没听她讲全过,刚才那句话触到她的逆鳞,心里压抑许久的情感需要宣泄。这个故事的主角不肯换成别人,用自己的名字又跟吴越解释不清,干脆用了谐音。
“她是当朝亲王家的独女,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善良直爽。16岁那年和丫鬟游街丢了钱袋,环视一圈,有个不修边幅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丫鬟上前就抓着不放,说他偷了自家小姐的钱袋。
那个男人还没来得及否认,旁边有个书生在一旁就帮着指责起来,说他不知羞耻偷姑娘东西,书生的嘴皮子总是能说会道的,她看书生生得好看,衣着得体,出口成章又肯替她出头,情窦初开的年纪生了些爱慕。
男人只说了一句‘不是我’,再没有多余的争辩,书生帮着身上搜寻一番,没有搜到钱袋,姑娘心里认定了就是他又苦于没有证据,气的跺脚,男人愣了半晌,抬脚走了。
书生护着她们回了府,再往后一来二去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王爷骂她胡闹但战乱不容他有时间管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只叫夫人管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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