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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洁看着春鹏,干什么带上她爸就算了,另外两个女生也不落下,这种老好人最讨厌,对谁都好,那做他女朋友和女同事有什么区别,那么多劲儿没处使,照顾这个照顾那个的,典型的养鱼,越想越气,本来泡面就上火,一碗面没吃完,嘴巴就起了个泡。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爸爸的病突然就好了,明天一切可以照常,总算可以有一个完美的婚礼,想着心情轻松了许多。等她收拾完,定好闹钟,躺下的时候,正好10点,累了一天,很快就睡着了。

    女儿和未来女婿去停车场拿车,四周都没人了,张云雷才心急如焚的拉着朱成问,“你给我换了命?换的谁的?他会怎么样?你会怎么样?”

    医生本来是不同意的,这种异常情况更要密切观察几天才行,但张云雷自己也软磨硬泡说要参加女儿婚礼,最后医生也没办法,拿了一式两份的免责书,声明是张云雷自己要求出院,有任何后果自行承担,最后还是放他走了。

    百无聊赖挨到了中午,好不容易天晴了,众人打起精神,拎着包裹兴冲冲的去服务台问航班,这边天是好了,但是传染到那边了,飞机没法降落,只能继续等。几个人恨不得抱头痛哭,就像跑马拉松,终点那根线明明都要摸到了,裁判歉意的告知,‘不好意思,终点改了,还在前面,接着跑吧’,大家都在经历令人窒息的绝望。

    这一天对张云雷来说太重要了,不多不少就差这一天,再多再好都比不上恰好,感叹着老天对他还是不薄的,让他有朱成这么个掏心肝的朋友,也遗憾,没机会报答他什么,“这债我只能下辈子还你了,老朱。”

    看来最惬意的状态还是了无牵挂,身在红尘中,免不了生离死别,人来这世上一趟,这些磨难无一幸免。

    朱成扒开他的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啧,换的谁的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也就一天好活,本来明晚死,换好就今晚死,我会什么样无所谓啦,再说我就换了一天,还要下十八层地狱不成,你就别操心了,咱们一辈子朋友了,我能看着你这点心愿都实现不了吗?哎”说完重重叹了口气。

    未来女婿把他们送上了楼,又询问了一次张云雷感觉如何,一直到安置他躺下休息,才放心回了家,明天一大早要去化妆室换衣服化妆,再来接亲,也要早点休息。

    互相宣誓、交换戒指、父母发言,礼成。张云雷笑着流了泪,就像做梦一样,女儿一下就这么大了,都成家了,真好啊,总算亲眼见证了这一刻。

    “老朱,认识你我何其幸运啊!咱们再喝一杯,最后一杯了……”说着举起酒杯,等着与朱成碰杯,朱成看着他,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什么、双眼通红。

    只是亲朋好友不太好办,大家都是提前把时间空好了,男朋友是海归,很多亲戚朋友都是从外国专门赶过来的。

    婚礼现场收拾完已经是9点半,女儿嫁人了,今晚开始,小两口就要住新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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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在客厅等到晚上9点,张云雷的呼吸已经变沉了,没有任何的不适,她也才敢去洗漱休息。张云雷这事一出,她心中不安了很久,知道她爸这辈子就这么一个盼头,也是曾经许了她妈的诺,下午还在跟男朋友商量,实在不行,就取消典礼,证反正已经领了,只是个仪式,将来等他病好了再办也行。

    这种苦兮兮的场面,朱成受不了,喝完最后一杯酒,招呼也不想打,直冲冲的走了。张云雷哑然,感叹他一把年纪了还任性的很。

    大家吃喝玩乐尽乐兴,送完最后一桌客人,已经是晚上9点,张云雷扫视一圈,角落里的朱成身边也没个人,自己在闷酒,他端着酒杯过去,给自己倒满,站在朱成旁边,

    张云雷深深叹了口气,觉得有愧,对朱成也是,对被换命的那个人也是,虽然不是他主动去做的事情,但却是他心里极其想做的事情。女儿和未来女婿看着张云雷状态极好,又和医生再三确认后请求出院。

    一切落定,他躺在床上,简单回想了一下,没有遗言,也没有遗憾,这一辈子挺满足的。闭着眼,心态平和,坦然接受一切…

    众人奇奇怪怪的目光看着吴越和周亭不可描述的体位,周亭脸也一热,找了个遮阳帽盖在吴越脸上,本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的心态正面迎接大家的审视。君子坦荡荡,这么理直气壮的眼神,是他们太猥琐了,众人惭愧。

    他忙完赶去医院,张云雷的女儿和未来女婿已经在了,见到他来了,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刚才医生来检查,非常惊讶,张云雷的身体完全恢复如常,紧急做了脑部检查,连梗阻都没了,医生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拿了之前的报告对比,这在临床上闻所未闻,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未来女婿开车过来后,女儿坐在副驾驶,张云雷上了后座,回家的路上,看着马上要新婚的小两口,在车上说笑打闹,甜蜜无间的样子,他也跟着笑了一路,自己命不好,还好女儿有福气,也挺好的。

    饭店里座无虚席,亲朋好友基本都来了,好不热闹。女儿女婿在后台跟司仪过着仪式的流程,张云雷挨桌打着招呼。

    张云雷站在他们中间,看到朱成来了,激动的三两步迎上去,“老朱!”,容光焕发,中气十足,别说是刚中过风进了ICU的,根本都不像五十多岁的人。这里人多,张云雷也不方便问,朱成看他欲言又止,有口难言的样子,对他点了点头,默认了。

    精力最旺盛的是春鹏,一会帮大家泡面,一会给大家倒水,忙前忙后,这个‘大家’不包括那两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他们俩什么情况,春鹏是第一个知道的,自觉不打扰。

    换命是听祖上传的,一代代人越往下越分散,很多人都出去发展了,朱成想找族里的人聊聊,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张云雷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造成的,悔不当初,非要给他换一天命干什么,简直没事找事。跟他告完别就走了,这一走恐怕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根据朱成的卦,换命之后他应该是5月20号晚上10点30分死,到家正好10点,他窃喜,这偷来的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利用的刚刚好,他还有半小时梳洗一下,换一身体面的衣服,边忙边哼起了曲儿。

    开始还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后来一个一个耗不住,都歪在椅子上,吴越跟周亭去了趟阴间,折腾的太晚,早上又起了大早,这会困的支撑不住,躺下睡了。机场的空调呼呼吹着,椅子又是铁质的,就这么睡一会醒了脑袋可能会疼,周亭坐在吴越旁边,把他的头抱起来枕在自己腿上,吴越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动他,但太困了,挣扎了很久眼睛都睁不开,为了以示自己还活着,翻了个身,面朝周亭。

    5月20号天还没亮,吵闹声就在张云雷门口响起来,接亲的队伍到了,堵门的,要红包的,闹了快一个小时,新郎终于接到了新娘,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饭店。

    早上7点,两队人马一起吃过早饭,互相道别。早上10点的飞机,去机场的路上突然刮起妖风附加暴雨闪电,张文新他们紧赶慢赶9点20才到机场,匆忙过了安检,结果被告知飞机延误。

    ☆、就按江湖规矩

    他站起来,定眼看了张云雷几秒,拿着杯子重重与他的杯子碰撞,就算是极其郑重的告别了,仰头一口饮尽。“好走。”

    说起这些煽情的话,朱成就闹心,“行了,别整这些没用的,快回去吧啊,明天喝酒。”然后摆摆手,打了个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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