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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亭话到嘴边咽了回去,阳间的东西等时间退回,阴间也不会存在了,不想扫他的兴,好歹他的心意陈双会知道,也不算是无用功,“嗯,就她那爱显摆的样,肯定喜欢。”
周亭趁着空档跑了一趟阴间,把任务草草做了,途中心不在焉又赶时间,一直祈祷着契约感应不要发生。
饭早早做好也没催他,陪他雕完帮他小心包好,装箱打包,桌子收拾干净后开始认真的吃饭。真的是很认真的吃饭,这是他们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周亭做的菜是什么味道,吴越细细品尝,记住,一定要记住这个味道。也许往后的某一生有幸再遇见,一尝便知是故人岂不美哉。吴越浅笑,周亭问他笑什么,他只摇头不说话,说什么都徒添伤感,没必要。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该做什么都心知肚明,周亭双手插兜偏头看着病床上的吴越,眼神火辣,吴越抬眼对视,偷偷咽着口水,“要不,让护士先来把针头拔一下?”
凌晨三点,整个冥界的阴司收到总部发文,‘马玉良因个人原因卸去阎王一职,经总部讨论和大家投票决定陈双继任,即刻生效。’
吴越睁开眼睛,“你去哪儿?”
周亭不管三七二十一,绕道手边,撕开胶布拽住导管一拔,动作一气呵成,还来不及夸赞他好会,随着针管退出,从针眼带出一串血,飚得老远,周亭吓的赶紧把胶布按回去。吴越云里雾里,周亭不再耽误,边结印边轻声解释,“别在这。”
“那可不行,我没那么大的心,还管得着下辈子怎么样,我只想你好好的,”手掌抚过吴越的脸,拇指在嘴唇上摩挲,“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有我在不可能让你受罪的。”亲啄一下唇瓣,“明天,我不陪你了”。
轻微晕眩,再睁眼是在loft二楼床上,吴越触觉稍稍恢复,胳膊开始撕裂疼,嘶了一声身子不自主弓起,皱着眉头,周亭心疼,“疼了?”
周亭凶了他一眼,“是!所以一会多吃点好上路。”厨房里叮咣乱响,日子仿佛回到刚认识的时候,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不过周亭至始至终都在克制,没有做什么让吴越脸红心跳的事,就只是先进去洗了个澡,出来眼神询问,吴越选择要脸,自己洗。周亭知道他难堪,只靠着洗手台刷手机,并没有调戏吴越盯着看,也不在意他伤口沾上水会怎么样,天亮以后就结束了。
一个菜断断续续终于做完了,端上桌子看吴越百无聊赖,可怜兮兮,“要不,你那根雕,我给你端来?”
吴越撇过头不想谈这个话题,不管是相识还是相忘,他都是被迫的,从来没有过选择权,周亭从裤兜里拿出一颗糖,看起来是某个饭店门口送的,撕开袋子把糖放进嘴里,“喜欢柠檬吗?”
如料想,吴越的腿彻底失去知觉,敲了敲玻璃门,站在原地向周亭求助,“我腿不行了,动不了。”拉开浴室门,顾不上裹浴巾,周亭伸手示意他先出来,“不行,我怕会直接跪下。”
一阵劲猛的清凉冲击大脑,呛了一下,偏过头咳嗽,周亭坏笑,“怎么样,甜吗?”甜什么甜,明明是薄荷,辣的舌头疼,薄荷的清香提神醒脑,萦绕在两人气息里。
背对着吴越,周亭稳住声音,深呼了几口气,问吴越,“还有什么想做的吗?我陪你”
吴越还来不及做梦,就被吻醒,这个吻和以往不同,不温柔也不循序渐进,目的明确,就是侵略和占有。恢复触觉的过程很痛苦,伴随着胳膊的痛感越来越清晰,疼的颤抖流泪,到达某个极致感觉甚至要昏厥。
吴越想起了古装剧里面被判死刑的犯人关在牢里的情形,“这是断头饭么?”
根雕和工具上了餐桌,周亭总算可以安心做饭,有了专注的事情,吴越的脑回路正常多了,讨论的话题也是少儿可宜的,两人聊了一会,吴越下了刻刀。周亭来的那天,这座小雕大体已经完成,只差五官和细节修饰,五官迟迟填不上,还是脑海里没有适合的参照物。
这奇怪的转折吴越很懵,不知道他突然扯到糖干什么,接着被周亭推到,按在床上,一眼不舍,两眼心疼,覆唇吻上,吴越笑着回应,眼角有点潮湿,这会不会是最后一个吻了。
吴越:“嗯”
看样子周亭要做一桌大餐,出于安全考虑不让吴越到处走动,只能在餐桌无聊的坐着,吴越趴在桌上玩筷子,“想做的…前两天都做过了,现在,就想试试你到底行不行,”说的轻松愉快,周亭手没拿稳,差点把盐罐子扔锅里。
☆、你正常点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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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也不追问了,两人躺了一会,中途周亭跟陈双通了话,怕吴越出意外他也不敢走远,在一楼客厅里烦躁踱步,低声在争执什么。
他想雕仙女,如周亭所说,陈双也算半个仙女,对他们都掏心掏肺的好,这样四舍五入一下等于一个仙女,陈双的脸完整出现在根雕上,“虽然我不是专业的,但这真的好看,唔…还是又又姐人长的好看,明天记得提醒我带上送给她。”
再往后,一阵阵细痒,是伤口愈合的感觉,忍不住伸手去挠。被周亭制止了,没过多久不适完全消失,注意力慢慢专注于正在做的事情,用力抱住周亭,疯狂回应。
是薄荷啊,“你…”视线落在周亭的魄魂珠上,灭了4颗,“你别,我明天就要死了,何必。”
吴越烧的迷糊,又热又累,眼皮撑不住,又不想浪费和周亭最后的时光,周亭拍背安慰,“困了就睡会,我陪着你。”松掉最后紧绷的弦,睡着了。
关于洗澡,周亭给了吴越两个选择,要么看着他洗,要么直接给他洗,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了,但还是有些难为情,看吴越一直在扭捏,周亭先脱为敬以作表率,吴越更抓狂了,这人是个禽兽吧…
周亭和吴越并排躺在床上,并不回答他的问题,“伤口还疼吧,抱歉再忍忍。”不肯说去哪儿,不过不陪也合理,大概是受不了分别的场面吧。
周亭的表情不太好,打横把人抱到床上,给他擦干搂在怀里,到了晚上,吴越体温又开始升高,抬头看了看胳膊,已经肿的很厉害,不禁鼻子一酸,还好触觉在消退,这该多疼,再等等…
空气很暧昧,但两人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无所谓,二人无话,周亭垂眸很久,“明天,你就不记得我了。”
平复了一下情绪,上楼护着吴越下来,在餐厅坐着,忙起了晚饭,“你想吃什么?”
终于等到了,一刻不想耽误,用最后一颗魄魂珠换了吴越得触觉和烧伤,总算可以安心的走了,爱的人健健康康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