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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甘棠早就吩咐下来了,所以狱卒早已打开天牢大门,一干人等跪在地上,恭敬的朝楚黎行礼。
但他也知道季斐不是傻子,当初把他送上龙床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可能当初只是防范于未然。如今他的罪状爆出来了,季斐肯定把他当成救命稻草,死死的扒着他,轻易不会放手的。
季斐差点儿呕死,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黄氏和季绥也不知道没发现他在发抖,还是刻意忽视他的不对劲,反正除了抱着他哭,就没第二种反应了。
赵甘棠应了一声,对门口的小太监吩咐了几句。小太监点点头走了。
说着,楚黎似是想到了什么,啧了下嘴,带着一丝好奇的问道:“朕若是再给你个机会,你预备怎么讨朕的欢心?好让朕饶了你一命。”
季斐心下猛地一跳,“皇上,求皇上赎罪!臣真的冤枉,求皇上能给臣一个清白。”
来到这个朝代,莫名其妙成了季也可不是他自愿的,他也不是夺了原主的身,所以他并不欠原主什么,更不可能欠季斐什么。
赵甘棠苦笑,只得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到天牢。
倒不是他冷血,要知道季斐又不是他亲爹,威胁他不说,还算计他。季也自认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别人打他一巴掌他还对别人笑的那种。他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已经很不错了,难道还让他为了什么狗屁国公府搭上自己?他可没那么大的荣誉感。
然后微微侧头吩咐赵甘棠:“叫个太医来给国公看看,这么一直病着再把人病坏了。”
等季斐终于从那股子眩晕中回过神儿来的时候,身上的中衣已经被黄氏和季绥哭湿了。他本身身子就虚,又只穿了中衣,牢中又阴又凉,他又在地上躺了这么久,黄氏和季绥愣是没人扶他一把,衣裳又湿了,一股彻骨的寒意从他身上涌了上来,浑身不自觉的开始微微颤抖。
季斐没想到楚黎竟然将此事摊开了说,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眼泪还挂在脸上,滑稽又可笑,喃喃:“皇上......臣......”楚黎嗤笑一声,“也难为季卿,有未卜先知只能,早早便将自己的儿子送给了朕。季卿倒是厉害,人都言虎毒不食子,季卿可比猛虎毒多了,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连亲儿子都舍得送出去。买子求荣四个字是给你量身定做的吧。”
季斐颤颤巍巍的跪地行礼,“多谢皇上体恤,臣何德何能能让皇上挂怀。”
楚黎才不管他,慢条斯理的在这昏暗的牢房里来回踱步,“当然,你如何当爹那是你的事儿,朕就算是皇帝,也管不到你的家事上去。如今到这个时候了,朕估计你都没有后悔过吧。可能只是有些懊恼,懊恼颜如不中用,没有令你达到目的,没能保卫国公府的荣耀和你的权势富贵。”
楚黎背着手,笑呵呵的带着赵甘棠跟着狱卒往前走,七拐八拐,狱卒停在一间牢房前,然后掏出钥匙,打开铁链,恭敬的行礼之后,一句废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季斐正靠在墙上苟延残喘,寒气入体因其发热,将他的脸烧的通红。见楚黎进来,眼睛顿时就亮了,挣扎着上前跪地行礼。
季斐:......勉强忽视楚黎的那句话,季斐又朝楚黎磕了个头,声音带着哭腔,一副受了不白之冤的样子,“皇上,老臣冤枉啊。求皇上能还老臣一个清白。”说完,匍匐在地上,双肩松动,好似哭的情难自已一样。
楚黎打量了他一眼,依旧是笑呵呵的,眼神漫不经心的环视一圈儿,“起来吧。”
季斐抬头,老泪纵横,正要开口,楚黎讥讽的笑笑,“你不是觉得自己冤枉,你是觉得看在颜如的面儿上朕不会动你,所以才死咬牙不认罪,让人觉得你是真的冤,给朕个台阶,好赦了你吧?”
晕过去之前,季斐还苦中作乐的想: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俩蠢货这么能哭......季也不知国公府什么情况,不过楚黎跟他说了要对季斐动手,他自然不会蹚这趟浑水。
赵甘棠有些想劝,不过也知道自己压根儿劝不住,无奈只得安排下去。
刚过午后,季也照例午睡去了,楚黎没再搅合他,背着手,面色轻松从容,脚步轻快,也不要步撵,晃晃悠悠的朝着天牢而去。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季斐。
可是他却没力气从地上起来。
但他却只能任由自己躺在地上,感受着脑后的钝痛和浑身上下充斥的冷意。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他都昏过去了,那两人还在哭。
说着,楚黎居高临下的睨了季斐一眼,“毕竟......若朕真想治你的罪的话,定会连同缉拿圣旨一同下了。而现在朕只是下旨将你收监,并未给你定罪。所以......你觉得......还有回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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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斐气绝,实在没有力气,不然他非一人一巴掌的抽死他们!然后再怒吼一声:我还没死呢!就给我哭丧!哭什么哭!给我憋着!
楚黎心情似是不错,笑眯眯的摆摆手,“起来吧。”然后也不理狱卒,就要往里走,狱卒见状急忙上前引路。
他也做不到。
楚黎笑笑,“季卿别多想,朕只是怕你病死在牢里,届时该有人说朕苛待犯人了。”
楚黎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冤枉......清白?”
楚黎见他实在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这才失望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算了,说这些都是废话,反正你是没机会了。”
季斐怔了片刻,“皇上.......”楚黎静了片刻,看着季斐不说话,而季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还不等季斐找季也,楚黎也不知怎么的,突发奇想,竟说要去看望看望季斐。
他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小命,其他的,他没那个心思,也没那个能力。
季斐这才挣扎着爬起来,楚黎也懒得为难他一个生病的老头子,指了指他之前坐的那堆稻草,“卫国公身子不好,无需陪站着了,且坐下好生歇歇吧。”
季斐脸色顿时变了,羞愧愤懑懊恼悔恨参杂交织,百般滋味涌上心头,“皇上明鉴,臣没有......”“没有什么?没有买子求荣?还是说颜如不是你送上朕的龙床的?”楚黎笑呵呵的,说的话却跟刀子似的,刀刀捅人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