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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正午,日头强烈的睁不幵眼,往外面儿站一会儿,都觉得晒的头皮疼。苏琬约却没一点儿热的感觉,只觉得浑身冰冷刺骨。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但这世上哪里有后悔药给她,自己做的事,自己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赵甘棠吞了口口水,莫名有些头皮发麻,“是,奴才知道了。”皇上没说苏家其他人,那便是放过他们了吧?
这个时候日头正烈着,虽有遮蓬挡阳光,但炙热的气息却是挡不住的,没多久,赵甘棠就觉得身后有些粘腻了。
楚黎没有一丝的动容,“朕早就警告过你,你若再作死,苏家所有人给你一同陪葬,但你不听。朕一言九鼎,你觉得......朕会为了你这哭嚎几句就放过你?”
楚黎这会儿懒得搭理他,所以只是带着威胁的看了他一眼,就朝苏琬约走过去。
那条条尺长的指痕渗着血珠,边缘红肿,周围跟着红了一片。他的口水将周围流湿了一大片儿,胸膛沾着口水和泥土,再加上血珠,肮脏粘腻又触目惊心。看的人胆寒。
好在皇上心情不错,留了他一条小命儿。赵甘棠苦中作乐的想。
苏琬约确实跟了他六年,但他也给了苏琬约六年的荣华富贵。且他又没碰过苏琬约,所以他并不欠苏琬约什么。
赵甘棠心里倏然就凉了。果然,楚黎回头睨了他一眼,“苏氏......不杀她,打入冷宫,并告诉她:朕将苏家的人都杀了,独独留她一命。若她敢自杀,朕就将苏家之人挖出来鞭尸。”
苏琬约这件事儿算是了了,虽没闹的沸沸扬扬,但由于最近注意楚黎后宫之事的人不少,所以这事儿还是流传出去了。
苏琬约确实快要跟着晕过去了一样。是,这药是她亲自选的。但就这么看着一个人死在她的眼前,还是被她害死的,她怎么可能会不怕?她怕啊......怕午夜梦回来找他索命......怕死后无颜面对父母......她愧对列袓列宗......愧对整个苏家......更怕皇上知道后......真的会杀了苏家剩下的人......嫂子已经怀孕了......不久后就要生了......若真因自己......那她还有脸再见哥哥吗?
坐在廊下躲阳的赵甘棠见状嗤笑一声,朝身后的太监吩咐一声,太监应了一声,上前将苏琬约的眼睛掰开,让她再没有了逃避的空间,只能被迫看着眼前的太监如同濒死的狗一眼恶心又屈辱。
苏琬约觉得身后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大热的天,她的手脚冰冷好像刚从冰窖里取出来一样。
楚黎睨着赵甘棠许久,都没讲话,赵甘棠暗自哀嚎:来了来了,皇上的处置来了......果然,楚黎看了看日头,淡淡道:“今儿天儿不错,你就在这儿晒晒太阳吧。”说完,不理赵甘棠,转身就要走。结果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罚奉三年。”说完,转身又走了。
她真的知道错了......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她真的后悔了......楚黎背着手,缓步朝前走着,身后有个太监举着一个硕大的遮篷帮他挡着阳光,赵甘棠跟在他的身后,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楚黎想起他来。
楚黎睨了赵甘棠一眼,眸中带着冷色。赵甘棠苦笑,他就知道,当着季也的面儿处置人,吓着了季也,皇上肯定找他算账。这不,就来了。
苏琬约顿时慌乱,“皇......皇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楚黎笑了,脸上尽是讥讽,“事到如今你还嘴硬狡辩?你莫不是以为朕是傻子吧?没有证据朕不会踏进这里。”
但楚黎不嫌热,他们只能这么跟着。
没多久,压着她的两个人也松开了她,转身走了。偌大的宫殿,空旷孤寂,只有她自己跪坐在青石地砖上,一身颓败,满脸青灰的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
那太监已经将身上的衣服撕的所剩无几,一些隐晦的地方都暴漏了出来,苏琬约甚至能清楚的看见他残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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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琬约不在这儿跪了多久,不知被迫看着那个太监看了多久,只知道那个太监的惨叫声渐渐低了下去,抓自己的手也没有那么很了,他指尖的血迹都干成了血痂结住了。身子抽搐的幅度也没那么大了,不知过了多久,已经不动了。
楚黎的眼神冰冷漠然,“看来......你一点儿都没把朕的话放在心里。”
赵甘棠打着哈欠,靠在柱子上,漫不经心的扫视着苏琬约,“娘娘啊,您知道吧?他死了,这药是您特意选的,到底药性如何,您应该最清楚了吧?他死了,您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吗?如今怎么这个表情,好像您也要跟着晕过去了似得。”
苏琬约终是怕了,眼中的恐惧再也压不住了,青白着脸,眼角挂着泪,大声的闭着眼睛哭了出来。
而楚黎就跟眼瞎没看见似得,郎心似铁一般,对苏琬约没有一点儿的怜悯可言。毕竟他对苏琬约确实没什么感情。
赵甘棠苦笑哭笑,只得恭敬的跪在大日头下。虽被晒的快要冒油了,但这已经算是他预料中最好的处罚了。
那太监凄厉的惨叫刺激着她的耳朵。由于离得很近,她都能听到那太监惨叫声已经带了沙哑。还能看见太监将自己浑身抓满了血红的指痕。
赵甘棠心里一惊。不得不说,楚黎这做法真的是狠毒,留着苏琬约的命,不让她死,让她活着日日忏悔日日悔恨。日日承受良心的谴责和羞愧,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见楚黎说的这么笃定,苏琬约头皮都麻了,提着的心都快要从心口跳出来了,“皇上......皇上,我......我知错了,您......您罚我吧!砍我的头......砍我的头,我没关系的......我自作自受,您......您能不能放过我嫂子......放过我嫂子......她怀着孕呢......”她再也不敢狡辩了,大哭着求饶。求楚黎饶了她家人,求楚黎处置她一个人。
那个太监不知道死了没,他的嘴还留着口水,与地上的泥土混合着,肮脏不已,但他的眼睛没有闭起来,眼珠鼓了出来,死死的看着苏琬约,眼神呆滞,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害怕。
一直到午后,楚黎从太庙回来,换了身衣服,安抚好季也后,这才冷着脸过来。
好在就快到清河殿了,热也热不了多大会儿了。哪知就在看到清河殿的门口的时候,楚黎突然停下脚步。
说完,楚黎也懒得再跟苏琬约掰扯什么,无非就是她继续求情的事情罢了。他不想听,所有转身就走了。
他是真怕皇上打断他的腿。
赵甘棠上前行礼,“参见皇上。”
然后季也又成了传言中的狐狸精,不要脸不知羞的丢人玩意儿。
苏琬约见状,大哭着挣扎这想让楚黎留下,楚黎却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背着手缓步却坚定的走了。赵甘棠回头睨了苏琬约一眼,转身也走了。
此时的她再无刚才的狰狞和怨毒,眼中慢慢的惊恐慌乱和后悔懊恼。
如今苏琬约却想陷害季也,他哪里能容忍的了?
苏琬约见楚黎过来,心里还揣着一丝痴心妄想,想朝楚黎扑过去,却人身后两人重重的压着动弹不得,只得泫然欲泣的看着楚黎,企图让他怜愔自己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