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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行喉咙沙哑，眼眶赤红，对卫聿还是有着最后一丝期望：“聿儿，你莫要煳涂。谋害皇上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想要连累府中上下吗？”
卫聿脸色更白，然而他想唐玄凌一向仁慈，不会真的下这么重的处置，他直视唐玄凌：“皇上，家母只是一时煳涂。”
这话让所有人更是惊骇不已，一部分下人已经直接晕倒过去。
这个想法让卫聿慌乱不已，他乞求又哀伤地看着唐玄凌。
卫聿走上前，跪在了唐玄凌的面前，面色苍白，虚弱的恳求着：“还请皇上，饶家母一命？”他不能看着母亲就这么被唐玄凌处死。
闻言，卫天行绝望了，他的儿子，他的好儿子啊！卫天行气急攻心，喉头感觉到了一丝腥甜。
给旁人下药了，那人没死还好好的活着，罪魁祸首就不该受到应有的责罚？这是个什么道理？
元燕紧紧的搂着卫聿，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卫聿了。
唐玄凌对卫天行道：“卫尚书，这个女人任由你处置，卫聿……由朕带进宫。”
第019章 嫡子逆袭（十八）
卫聿没等到唐玄凌的怜惜，还是第一次这么严厉的质问他，浑身散发的气势让卫聿身体微颤，却又一脸的茫然，他不知道……所以他才会为母亲求情。
唐玄凌不在看卫聿满含凄楚的脸，对身旁的太监道：“元贵，把卫天行弄醒。”
唐玄凌见卫天行快要晕倒，这才对卫聿缓缓地开口问道：“卫聿，首先，你认为朕会杀了你的母亲？其次，你认为你的母亲不该死吗？”
所有人被卫聿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卫天行直接气晕了过去。
唐玄凌不可置信的看着卫聿，第一次发现这个人愚蠢至极，愚昧无知。
“皇上，可是您……并未出事？所以求求您……”
卫聿不知道的是，但凡他理智面对，都会发现唐玄凌并非真的会对他的母亲下手，唐玄凌是被卫聿如此颠倒是非的可怕想法给气到了，才会如此刺激卫聿。
唐玄凌开口：“白药，俗称如媚，轻则让人情欲大增，重则精尽人亡。如果你母亲在汤里多少一分，朕会死，所以你还觉得你母亲不该死吗？”
很快地想起了自己的失态，卫天行告罪：“皇上……”
所有人……
唐玄凌这才看向卫聿，见卫聿楚楚可怜，竟没有丝毫心疼：“卫聿，朕从未想过要杀了你母亲，不管怎么说，你上了朕的床，朕自然不会亏待你。”
被下药的人不是皇上可以如此狡辩，但是这个人是皇上，掌管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存在，居然要用这样的戏言煳弄过去吗？
卫聿浑身一颤，软倒在了母亲身旁，所以，唐玄凌就是想杀了母亲。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话让厅内跪着的人都脸色巨变，元燕感慨着自己有一个好儿子，秀眉间划过一丝欣慰；卫天行却震惊不已，聿儿这话是什么意思？株连九族的大罪只要饶过元燕？那么他们这些被连累无辜的人呢？卫聿有没有想过附中上上下下有着几十号人，还有他们的亲人都会被连累？然而，卫聿却只想到元燕？卫天行自认待卫聿不薄，却没想到，危急关头，卫聿根本就没想过除他母亲以外的人的死活。跟卫天行一样想法的，还有这群下人，他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株连九族那是连他们的家人都会被连累，可是一向仁善的少爷却只顾着连累他们的罪魁祸首，却没想过他们的死活吗？就连春月也惨白了脸，少爷就没想过要救他们吗？
元贵得令，急忙让人去掐卫天行的人中，卫天行被掐的破了皮，这才悠悠转醒。
卫聿一心担忧母亲，根本顾不上他人反应，更不知道他的一句话便让所有人寒了心。
看到卫聿如此，唐玄凌不在奢望这个他曾经喜欢的少年，他那细腻，懂事又体贴的性格能变回去。他不知道的心思是什么原因让卫聿如此煳涂，不过想到元燕，他想他找到了原因，有这样的母亲，卫聿自然还是会“耳濡目染”。
唐玄凌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卫聿，他发现他自己真的看错了人，就算卫聿担心自己的母亲，然而，卫聿平时不是这么拎不清的人，他就没想过其他人？他不是还说想和卫英兄友弟恭么？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只顾着自己娘亲的死活？
卫聿闻言，只感觉到了一股无言的难堪，他清楚地意识到，唐玄凌对他的态度改变了，没有了以前的温情呵护，他甚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留余地的将这事掀开给他难堪，仿佛在羞辱他。
卫聿红了眼眶：“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想到这一点，卫聿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做错了，然而，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让唐玄凌重新正视他。
他能理解卫聿对母亲的孝心关爱，当然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死去，但是，他的母亲乃是罪魁祸首，卫聿不管不顾的，脑子拎不清楚的陷他人为死地的行为让唐玄凌相当的反感。
唐玄凌苦笑，为了卫英，都不会对卫府出手：“朕明白了，聿儿，是朕看错了你，你的一切都只是伪善罢了。你知道其他人会死你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你的母亲，除了你的母亲其他人都似乎对你来说，你并不放在心上。”
卫聿惊得眼前发黑，怎会如此严重，唐玄凌不是仁善吗？为何要把他们置于死地？
卫天行听到尚书二字，便知皇帝这是不打算与他计较，将此事揭过。
唐玄凌怒极反笑：“卫聿，你刚才也听到了，谋害皇上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所以，你要用你的父亲、你的兄弟卫英、你远在乡下的爷奶，府中上下的下人和只要跟你有过关系的朋友和所有人的家人……他们所有人的命来换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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