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羔(2/2)

    杯子里的水倒光，秦悦把他

    秦悦也在。他腿上坐着个肉嘟嘟的娃娃脸，花团锦簇的，看见我过来，把娃娃脸往我这儿一推：“这个！你以前就喜欢这样的！快！”他急冲冲地捏小丫头的脸，把那张脸扯着冲向我这边，“笑，给我哥笑一个！”

    视线扫过秦悦，我继续看着眼前的娃娃脸。我把刀放在她的手上，然后握住它的手，刀刃对准我身下红通通硬邦邦的肉，我对她说：“帮个忙吧姑娘，我不想要了。”

    “叫人杀了全家。”我回答她。

    看得出，他们很纠结。这俩小孩不认得我，又听秦悦管我叫哥，所以不知道这短短的路是该架着我、捆着我，还是用枪指着我脑袋——幸好我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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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就这么直接伸进我的裤裆——裤子是刚换的，松紧带的，很方便。

    娃娃脸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我，秦悦还在捏她的脸，她五官被搞得歪歪扭扭，就这么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嘴角边一边一个涡儿。

    然后他伸来另一只手抓我的头发。

    两个卫兵伺候我洗了个澡，我觉着他们两个之前肯定杀猪的，因为他们拿软毛沐浴刷在我后背上擦的架势就像在擦老母猪的皮。

    一堆花一样的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已经早早等在亭子里，身上穿金戴银，一动就叮叮当当的，察觉到我走过来，纷纷朝我这儿看过来，然后立刻低下头。

    我感觉自己大概是什么刚灌了药准备拉去配种的公猪，几乎是刚感觉出热，下边儿就立即硬撅撅地在裤裆里支棱起来了。

    我疼得眼前冒了金色的星星，感觉身体里停住的血液终于有些活泛起来了。我来了劲儿，两手握住娃娃脸的手。

    我在看着我那可怜的开信刀时，秦悦端起了水果另一边放着的琉璃杯。

    “去哄我哥，他今天心情不大好。”秦悦说。

    他真的是想太多。

    鸦片、军火、女人，神佛。

    娃娃脸大概快要吓死了。她原本是小鸟依人地贴在我身上，挨着我胳膊的是她的肩膀，此时抖成了筛子，连带着她的手，以及贴着那玩意儿的刀刃。

    分清了也没个鸡巴用。

    今年是1989年，秦悦都三十多岁了。他的那两个小涡早已经变成两道月牙儿形的浅淡凹痕，不能说不好看，只是不甜了。

    开信刀在水果左边，我正好就在左边，秦悦在看我的鸡巴，没留意我的手。我轻而易举地从矮桌上拿到了那把刀。

    什么样的杯子是喝咖啡的、什么样的杯子是喝白酒的，什么样的杯子是喝水的，他大概永远分不清。

    他们把我擦得通红，然后带我去了一个凉亭。

    我第一次看见我那玩意儿淌血，血往下流到大腿上，浸湿了白色的麻料裤子。它淌了血也没萎靡下来，仍然斗志昂扬地挺着。

    秦悦下意识要往后退。

    这把据说是中世纪欧洲哪位伯爵的刀。十公斤‘4仔’换的。后来因为实在没人给我写信，我把它磨开了刃。

    娃娃脸说话笨，但很懂下三路的门道。她似乎不大在乎凉亭里还有其他几个一直乖乖跪着不敢说话的姑娘，不在乎秦悦拖着腮正盯着，也不在乎凉亭四根柱子旁边都守着脸朝外的卫兵。

    现在它也确实极薄极快。

    沉香的香味儿越来越近，先露出来的凉亭的飞檐翘角。沉香味儿可以驱蚊，所以院子里夹塞的小亭子都是沉香木的。

    我曾将这把刀的刀刃磨得极薄极快。

    可还没等使上我全部的力气，开信刀已经被秦悦撤回去了。

    他小时候漂亮得像个丫头，现在也漂亮，但脸上没什么肉，骨头的分量太重，眼尾锐、嘴角尖、鼻梁直挺挺的，漂亮得太凌厉了。

    秦悦知道我喜欢脸上有这种小坑的女孩儿。估计但他十几岁时没怎么照过镜子，照了也应该没对着镜子笑过。

    杯子已经到我眼前了，我推了一把秦悦的手腕，杯子里的水晃了一下洒在我的脸上。

    娃娃脸怔了下，手还摸着那坨肉上下动，她低着头，小声回答我：“当然……会的。”

    她的手很凉，像是光润的玉镯子。我抻着那根松紧带往下拽，把裤裆里藏着的这坨肉亮出来，然后看向这娃娃脸：“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做吗？”

    供台一样的矮桌上摆着一大堆水果。我的视线扎在水果旁边一把细瘦的匕首上。刀柄上镶嵌了一枚硕大的蓝宝石，那他妈是老子的开信刀——不是削水果的。

    娃娃脸显然是市面见得还不够多，笑意僵在脸上，拍我后背的手停住，就那么盖在我身上不动。我也僵了一下，抬头看了眼秦悦，明白刚才他为什么非得要灌我那杯水。

    他低下头，凑很近去观察那道伤口，看了好半天，然后就那么从俯角撩起眼皮看我：“哥，这么直接割会出人命的。”

    “药不错。”我由衷地赞叹。

    他不管我想不想喝，直接开始对着我的嘴灌，水从鼻腔溜出去，呛得我咳出了要死了似的倒抽气。

    娃娃脸迈着小步跪在我旁边，可能是见我还在咳，便乖顺地一下下帮我拍后背，声音甜得一掐一把水：“哥哥，你怎么心情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