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尖的虎牙,就是为了咬你男人(1/2)

    我没有穿鞋,光着脚从二楼跳下来。

    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把墙刷成了灰色,我贴着它,天上的月牙儿像害了白内障,灰蒙蒙的一层,三级台阶也灰蒙蒙的。

    而锃光瓦亮的路灯一边一个,正守在院子门口。

    我深吸一口气,朝门口跑过去。

    身后的保镖吱哇乱喊,湿热的夜风拍在我脸上,我从不知道风也可以这么坚硬。

    藏在草里蛐蛐呶呶叫,山林还时不时传出来几声獐子的凄切鬼啼。我跑了很久,脚底板凉飕飕的。

    四面八方都是山,我一时分不清哪一个才是我和他约好的那座。

    就在这时,车灯从我身后亮起,我回头,被那车前脸上两只狰狞的眼珠儿射得睁不开眼,我听见我爸愤怒地大喊:“段厝!你要去哪!”

    我的腿条件反射的发软,他那条油腻酸臭的皮带伸展得很长很长,我拼命地跑啊、跑。

    无论我跑到哪里,那条皮带都能准确无误地抽到我的后背、我的脑袋、我的屁股。

    我狂叫着,跑得更快,狰狞的两束灯骤然暗下去,也不是完全黑暗,只是变得柔软、不再晃眼。

    我借着这光抬起头,看见山腰上一片火红,摇来摇去。我的心在胸腔里狂跳,那几颗火树上开满了花,满树红、满堂彩!

    我激动得快要哭出来,我的桃子!

    山上的枯树叶像是炸肉剩下的油酥,一脚踩下去就脆生生地碎成了渣。

    我气喘吁吁地站到最粗壮的火树面前,我的嘴里含着丰沛的口水,怎么吞咽都还是重新分泌出来,我知道馋是不对的,但我没法儿控制。

    我靠着那颗树坐下来,摸它树干上粗糙潮湿的皮。

    月牙儿悬挂在我的头顶,夜风把沉甸甸的残叶和花朵从树枝上一大片一大片地吹落下来, 我就在树下,那些花儿和枝叶刚好掉到我身上。

    我把裤脚抻下去理平整,然后蜷起腿想睡一会儿,反正他来了会叫我。

    我闭上眼没多久,就有一只手伸过来摸我的脸,痒痒的。他的手触感很特别,像我妈走之前唯一留给我的那只玉镯子,温温凉的。可惜镯子被我爸发现后摔得粉碎。

    我知道是他的手。

    我闭着眼,继续装睡。我听见盖子被扭开的声响,一阵风呼呼地吹过去,又听不见了。

    我的脚被捧起来,凉丝丝的碘酒清理掉皮肤里的碎石和泥土,伤口嘶嘶拉拉地疼起来,我有些害怕,我睁开眼,探脖子看抱住我的脚的人。

    这个人很高,有点像他,又有点不像。

    我想我的脸盲症一定是变严重了,我很困扰,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是小悦吗?”

    他点了下头,眼睛红红的看着我,一朵红花砸在他眉心,他吓了一跳,仰头去看漫天的红花。我看见他修长的脖子上顶起来的喉结,莫名觉着那一团脆弱极了,像一只低下头的小乳猫。

    是小悦。

    我把手覆到他的喉结上,想保护那一小团乳猫。

    同时我也羡慕极了。我的脖子被繁重的铜环紧紧箍了十几年,那块软骨被挤变了形状,凸不出来了。

    “我……”秦悦把头垫在我的肩膀,“桃子,我忘记了。”

    “啊。”我干巴巴地应他,并不感觉失望,肩头忽然感觉到一阵温暖的湿意,我原本以为是下雨,抬头一看却只有风轻摇着花枝,像我妈摇晃着我的睡篮。

    秦悦发出一声压抑至极的抽泣,我紧张得头皮发麻,两手扳正他的肩,想要看他的脸,他偏不如我的意,可能他有些不好意思,便把头偏了过去。

    可他的眼泪还是砸中了我的手背。

    我的心跟着轰然一声,我一定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才会这样难过。

    风变浓重了。

    火树上的红花掉个没完,借着月牙儿的光,我忽然注意到秦悦的扣子全部都系窜了。

    他可爱极了。

    他最可爱。

    我其实想抱着他的头揉捏他的脸。可他还在哭,我怕他恼了要跑,只好伸手拽过来他的衣领,解开他的扣子想重新给他系好。

    手指擦过他的皮肤,我被烫了一下,明明秦悦身上全是冰凉凉的汗珠儿。

    不过天气倒是很热,到了半夜也不肯凉爽。

    我抬头,刚好看进秦悦的眼睛里。他鬓角的头发湿透了,一绺一绺儿地贴在肉上。他真的出了许多汗,整个人像刚从井水里提溜出来,晶莹剔透的,那层汗像一层金砂,一寸一寸覆盖了他。

    秦悦好看。

    秦悦最好看。

    我解开了他的衬衫,却摸到他身上凸起的疤。

    我愣着呆滞很久,手掌紧贴着他小腹上最不平整的一块伤疤:“怎么弄的,痛吗?”

    秦悦摇摇头,他把自己的裤子往下一扥,昂扬的小家伙露出脑袋,他抓着我的手往小家伙的脑袋上放:“这里痛。”

    小家伙笔直笔直的,像刚灌好的米肠,又像单薄的大姑娘被冻得通红的脸蛋儿,红扑扑的。

    我一定是被我爸的皮带抽成了一个真正的婊子,才会觉着那么粗壮的一条鸡巴生得漂亮。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公鸡嘹亮的打鸣,天色渐渐泛白,树上的花更红了。

    我抓起秦悦的手腕,发现了他的手背上有个血淋淋的牙印,绕着看了一圈,结果发现他手指上那个牙印更深,简直被咬掉了一块肉,不知道他有没有去打一针破伤风。

    我抓着他的手仔细研究,秦悦忽然用另一只手勾了一下我的下巴颏儿:“长这么尖的虎牙,就是为了咬你男人?”

    我不敢置信,瞪眼睛看他:“我咬的?”

    他看着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嘴角边两个小涡儿一闪即逝。

    我还在惦记他没有经过精细处理的伤口,可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尽数变成了火红的花。

    秦悦把我摁在树下,脱我的裤子,架开我的腿:“乖女儿,放松。放我进来……”

    尾音一压变成一声沉闷的低喘,我感觉入口处的皮快要被那根鸡巴蹭破了,火辣辣的。

    秦悦一下下挺入,天上的红花‘哗啦哗啦’的掉下来,落在我们两个都光着的身子上,又被他晃得从身上滚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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