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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与归莞尔道:“那烦劳小兄弟取两碟小菜,素净些,再拿壶百花醉。”

    容陌璃把玩着茶杯的手一顿,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道:“你……是说那个女子的舌头是被她丈夫剪下去的?”

    “不要酒,沏些热茶即可。”容陌璃顿了顿温声解释道:“郎中交代过不得饮酒。”

    ☆、旧事

    紧接着有个女人声音叹息道:“所以说嫁人合眼缘不行,还得是找个品性俱佳,门当户对的。”

    “当时就有人报了官,知县大人亲自带人赶来,门被锁的严严实实的,怎么叫门都没人开,后来还是一个衙役会点武艺,翻到院里,打开大门把人放了进来,众人到屋里一看,满地都是血,李家娘子双手捂着脸,躺在地上,嘴里呜呜着不知在说些什么,鲜血还顺着她手指淌着,她的舌头落在她的脸边,还在一扭一扭地抽搐呢~”

    沐与归无奈看了他片刻,抿了抿唇道:“好吧,劳烦小兄弟把酒替换成茶。”

    一阵脚步声传来,二人忙噤了声,对视一眼朝门口看去,店小二端着茶水和饭菜走了进来,看着二人一笑道:“二位客官,小的耳朵尖,二位可是在谈论镇外土地庙中的刘寡妇?”

    “……哈?”沐与归脸皮抽了抽,不自在地挠了挠头道:“我觉得她并不愿意见我们,我们先走吧。”

    待二人回到镇上客栈时,天色已经黑了下去,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二位客官,奔波一日辛苦了,要不要些小菜酒水。”

    “哦?”沐与归佯装诧异地看着店小二道:“这倒是让在下甚是好奇,不知小兄弟是否愿意给我们讲讲。”

    沐与归仔细打量他的神色,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塞到店小二手中:“小兄弟忙了一天,权当小费,如今天色已晚,坐下一起吃菜。”

    偌大的厢房中,二人相对无语,静默了片刻,沐与归出声问道:“小容陌璃,你说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会让一个丈夫狠下心来剪去妻子的舌头。”

    店小二喝了口沐与归递过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若提起这刘寡妇,本家姓李,单名一个嫦字,想当年她可是这个小镇子上一等一的美人,求娶的男子排满她家门前的整条街,那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容陌璃捏着他袖子的手微微收紧:“师傅,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

    “第二日那刘二郎果真像承诺的那般,上山砍柴,许是他作恶多端,天理难容,这一上山,就再也没有回去,几天后有人自发组织几个青壮年到山上去找,据回来人说山路上都是血,遍地都是,就是找不到他的尸体,八成是被山里野兽吃了。”

    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

    沐与归与容陌璃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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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与归手肘拄着桌角,轻声问道:“现场可有看到利器。”

    见是他,沐与归暗暗松了一口气,莞尔道:“正是此人,看来小兄弟是认识她的。”

    这店小二可能是个急性子,打开话匣子便慷慨激昂,滔滔不绝:“可那李家娘子偏偏就看中了这么个废物,聘礼一分没要不说,还把刘二郎接到了自己家里,可怜她父母苦口婆心规劝,说的嗓子都咳血了,最后还是没拦住自己的女儿嫁给那个废物。”

    “有啊,菜刀还攥在刘二郎手里,刘二郎见了血也怂了,当场就跪在知县面前,供认了罪行,知县连夜升堂,这家事有谁能说得清,最后只判了二人和离,刘二郎这废物还死活不同意,承诺照顾李家娘子一辈子,这李嫦竟也点头同意了。”

    沐与归莞尔道:“便从刘寡妇被割舌头讲起吧。”

    一旁店小二丝毫没有察觉二人神色,还在兀自感慨:“话说那李嫦也是真的惨,先死了父母,万贯家财被丈夫输光,又被自己丈夫割了舌头,丈夫好不容易回心转意,又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多好的人啊,变得整日疯疯癫癫,见人就喊丈夫,这几年更是变本加厉,扯着人讲她的糟心事,开始还好,最后全镇的人听得耳朵都磨出了茧子,又是一个疯子,整日疯癫,后来干脆就没人搭理她了,这不,昨天还到衙门去发疯,她又不能言语,不一会儿就被知县赶了出去。”

    小二闻言一拍大腿:“谁说不是呢,那么多人,她偏偏就看上了镇子外的刘家二郎,就那刘家二郎,不是我说,就凭他那长相,扔到人堆里都找不着他,论长相不行,论家境还是穷光蛋一个,小时候就克死双亲,长这么大全靠他大哥大嫂拉扯,都到了二十八岁连房子都没有,整天窝在他大哥大嫂家里,也不出去做营生,别人家拿的聘礼,他一分都拿不出,这不是实打实的废物是什么。”

    “好嘞,二位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找厨子做去,本店鱼肉保证新鲜着。”小二满脸堆笑地走了出去。

    沐与归点了点头:“白日里衙役亲口说的,当时周围人称她为疯子,见到她如洪水猛兽般退避三舍,言辞中却并无羞辱之意,可见她并不是犯了七出……”

    店小二握着碎银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坐在二人身旁满脸堆着笑道:“不知二位客官打算从何处听起。”

    “刘家二郎入赘到李家不到半年,吃喝嫖赌样样掺合个遍,把那李娘子双亲生生气的归了西,李家娘子日日规劝他操持家业,可那刘二郎非但不听,还变本加厉,把家产都输光了,最后竟然还对自己妻子拳打脚踢,有天夜里,夫妻俩又吵起来,吵得那叫一个凶,从太阳落山一直吵到后半夜,街坊邻居被吵的不得安生,后来听得李家娘子惨叫一声,便没有了动静。”

    “那是自然,”小二手脚麻利地将饭菜摆在二人面前的桌案上:“镇里的人对于这件事称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说的心驰神往,沐与归咳了一声道:“只可惜美人迟暮,如今竟沦落到如此境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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