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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水晶蛋，用来吃的，”看到有人来问，叶茀茀举高那枚剥了壳的水晶蛋给人介绍：“蘸点醋就能吃，味道很香的。”
阿牛叔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被人叫过小伙子，闻言顿时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岁，后面的话他完全没过脑子，只连连点头应是。
“卖年货啦！二十文一枚的水晶蛋！最后二十个！先到先得！”
没想到做主的居然是这个最不起眼的小孩子，小和尚有些诧异，也许这就是穷人孩子早当家吧，他想到这里，顿时心生悲悯，满脸慈祥地用双手捧着木鱼交给了叶茀茀，系统迫不及待地收走了他送上的真货，给叶茀茀换了个仿品，叶茀茀看着土豆上方的“可领取”三个大字，美滋滋地找叶秦要了碳笔，给小和尚另写了一个佐料方子。
东西都做好了，叶茀茀又去找到了叶秦，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我做了超好吃的东西，明天带进城里卖掉就可以进古沉寺游学啦！”
叶秦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贵客？是一位大师吗？”
“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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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秦没能找到大师游学，叶茀茀也没能完成任务，兄妹俩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古沉寺，阿牛叔买了满车的年货，把他们挤得不轻，到村里以后叶秦帮阿牛叔一起卸下了年货，叶茀茀赶回家找到了福伯买来的猪皮和春喜送来的鸟蛋。
这几个蛋的制作材料就是蛋壳加上猪皮汤水再加点葱姜，她在这些东西上面花的时间也不到一个时辰，材料和时间的成本都低得很。
“你的木鱼呢？”
老人走后，一个小顾客凑了过来，眼巴巴地盯着稻草团上的水晶蛋看，他很快就被父母拉走，摊位前聚集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有很多人都只是来叶茀茀这里看一眼，看个稀罕，二十文买个鸟蛋大的小点心对多数人来说还是太贵了。
小和尚摇了摇头：“不是，是一位诰命夫人，夫人年年都来古沉寺，”他解下了系在腰间的木鱼：“我今天正好带了木鱼出来，你们要换吗？”
他们悄悄准备好了一切，过了一夜又去找了阿牛叔，阿牛叔一听叶茀茀想进城卖小吃，只说这事新鲜，又免费载了他们一回。
就算系统不来找她，她也有自己的赚钱计划，像画卵那样低成本高收益的漂亮点心，她也是能做的，今天上不起香买不起木鱼，明天还是可以的。
叶秦拿起了书架上的《墨子》：“爹，我最近对这本书很感兴趣，你能帮我看看吗？”
阿牛叔看向了叶秦，叶秦看向了叶茀茀，叶茀茀问了系统，系统检测合格。
叶茀茀擦了擦手，做水晶蛋只消耗了一点汤水和蛋壳，釜里还剩下完整的猪皮和大半的汤，蛋液被她放到海碗里存好了，冬天这些东西能放很久，一套算下来水晶蛋的成本几乎为零。
直到摊位前来了个熟人。
阿牛叔这一阵赛一阵高亢的叫卖声很快给叶茀茀拉来了新顾客，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到摊位前问道：“小伙子中气挺足，平时都吃这个？”
叶茀茀掰开手指数了数。
“这是水晶？这么便宜？”
小和尚双手合十，对他们表达了同为佛教徒的友好，叶秦对他礼貌地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开口，阿牛叔就很有兴致地替他们招呼了客人：“这位小师父，你看看我们这水晶蛋啊，个大壳又薄！二十文一个，特别实惠！”
福伯正在厨房里忙活，叶茀茀个子矮，只能指挥福伯动手，让他把洗好的猪皮丢进釜里焯水，撇去浮沫，再把猪皮捞出来冲凉，切成条倒进釜中，葱姜大料刚被福伯倒进釜里，一股鲜香气就飘上了房梁。
四十文一个木鱼，叶茀茀买不起。
“二位施主，叨扰了。”
叶茀茀把铜钱交给了叶秦，继续在摊位上吆喝，叶秦见她吆喝得起劲，就跟着她一起吆喝，摊位上顿时热闹了起来，阿牛叔这才有了自己今天是和小辈一起进城玩的感觉，索性敞开了嗓子也跟着他们吆喝。
小和尚发现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木鱼，再次感动于叶茀茀对佛祖的虔诚，觉得这木鱼果然与她有缘，就提醒了她一句：“你们的手艺很好，这样的点心至少应该卖一钱银子一个。”
“今天古沉寺里来了贵客，点名要吃画卵，你们这里的卖相最好。”
“给我来六个。”
叶茀茀在云州城的小吃街里剥开了一枚已经凝固的水晶蛋，她只剥了一半，露出里面透明得像是在发光的蛋状物，三个嫩绿的葱圈飘在里面，仿佛藏着风，底部是带着黑斑的半截泛黄的蛋壳，卖相相当不错，这次水兑得刚好，叶茀茀从前在现代也没有做出过这么清透的，她抓了一把稻草垫在底下，就把它稳稳当当地摆放在了竹篮里。
叶茀茀不吆喝了，阿牛叔声音太大，把她的声音都盖没了。
来人只看着它的外形就觉得食指大动，她买了五个，给叶茀茀递了一百文铜钱。
叶茀茀数了六个出来，被老人身后穿着厚实皮毛的异族仆从接了过去，对方递给了她一块碎银子，约莫有六钱，叶茀茀正发愁要怎么找零，就看到老人已经带着仆从转身走开了。
叶茀茀握紧了拳头：“当然都可以！”
鸟蛋上的泥点子已经被福伯处理干净了，她把鸟蛋往灶台边上一磕，就磕出了一小块裂纹，叶茀茀拿一支筷子挑开裂纹，在里面搅了搅，从小孔里倒出蛋液，等到她弄完二十个鸟蛋，之前的鲜香气已经被熬煮成了浓郁醇厚的香味，她盛出少许汤兑了水，在滤网里过滤了几遍，最后倒入蛋壳里，塞了些葱花进去。
叶昀接过了《墨子》，摆在了经文旁边，叶秦顺利地用一个人的加课换到了明天两个人的假期。
他们今天没在家，恰好父亲在研究佛经，没有注意到，可是明天他们还要出门，他必须得找点事情把父亲拖住。
虽然不知道叶茀茀为什么这么有信心，叶秦还是走进了书房，打算给他们明天不在家这件事做个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