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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这样找了她?

    那年的寒假在商场鞋店里我和他俩撞见的那一幕应该是横亘在我们心里这么多年来的一根刺吧。

    我一言不发,静默的等着他接下来的信息。

    “是我找的她,她考上了外地的大学,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没有放下,所以我给她写了信,很快我就收到了她的回信。我们开始书信来往,恢复了关系。她经常周末回来,回来陪我,陪我一起住在我的小屋里,陪我一起打游戏,一起喝啤酒。。。所以那个寒假你看到了我和她。。。。。。”

    结了痂的伤被他隐隐的撕开,我开始抑制不住的浑身微微颤抖,抖得越来越厉害,我努力的压制着,打出了两个问号:“为什么你能找她?不能找我?”

    “——因为我对她有把握,对你,我没有。”他稍稍停顿了几秒,“我知道我任何时候找她,她都会来。”

    你难道有什么时候找我,我没有来过?我不会来吗?

    “我那时就是没办法找你,我真的做不到,我就是找不了你。”

    我深吸着气,发抖的手指有些摸不准键盘的按着,“刚才那个——还是她吗?”

    我觉得我有点明知故问,但还是想亲眼看见他说不是。

    “不是她,我跟她最后还是分手了。”

    “就像最初跟她分手时那样,我们后来慢慢没有话说,勉强的支撑着,最后还是支撑不下去就分开了。”

    “是你提出的?还是她提出的?”

    “没有人提出,就这样渐渐就分开了。”

    是啊,这就是你的分手方式,对她这样,对我也是这样。你不善于开口说分手的话,却善于让我们知难而退,无疾而终。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

    是的,你是没有对得起我,也没有对得起她。

    你应该不知道我遇到过她吧,在江塘市那个冰冷的医院,那条冰冷的手术室的走道间。两个心如死灰的女孩,两个在你最青春年少的时光里为你不惜付出一切的女孩,皆因你而伤。

    我的心里说不出的五位陈杂。

    “她毕业之后在江塘市经济职业技术学院当过一段时间的大学老师,后来听说辞职了,嫁了她的一个同学,一起去了美国,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世事可笑,江塘市居然这么小,小到我们好像始终摆脱不了千丝万缕的连系。江塘市经济职业技术学院?那不就是我小姑父当校长的学校?赵青,你居然还在我小姑父的学校当过老师?

    江塘太小了。

    所以我才想躲远,才想离开,也以为自己已经躲得足够远。没想到她比我躲得更远,远的这一辈子更没有机会相见。我以为我伤得够深,如果距离可以来衡量的话,她的伤应该也不浅于我吧。

    明明都已经过去了,明明知道回忆都是伤痛,但我们却偏偏忍不住,还要去再伤一次。

    第九十三章 最后一次的告白(2)

    “跟她分开之后,我更加堕落,感觉周边都是一无所有的黑暗,我的父母、家里人都苦苦的哀求我,希望能把我拣起来,我都置若罔闻,觉得活着都没有意思。直到我爷爷走了,他临走前望着我的眼神我到今天都不能忘记。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醒悟过来,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于是和家里人一起处理完爷爷的身后事马上冲去新华书店买书,准备专升本的考试。后来,我考上了,考上了S大中文系。”

    S大,就是那个在我爷爷家斜对面的大学,一所很热门的重点大学。也就是我高中在度老太班上的时候,后座的大脸猫高考考取的那所大学。只不过,S大现在还屹然的矗立在江塘市美丽的柳湖之畔,而我的爷爷家早就拆了。

    “毕业后,我在江塘市联大的计算机房里做老师,工作很轻松也很无聊。那时我很想入编,但是大学的事业编制很紧,我也因为学历的问题,一直迈不进去。所以干了两年后,我觉得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了,于是我应聘到了杨鹰区政府,在人力资源开发中心工作,负责招聘。

    “就是2005年那年开始,我们单位每年进高校的招聘会,我都申请来你们学校。。。。。。”

    手机屏幕的正上方少有的没有出现“正在输入”的字样,我们陷入短暂的沉默。

    几乎是一股脑儿涌出来的文字,不需要任何的草稿,这些话应该藏在他胸中多年了吧,直到今日才能一吐为快。这些全都是我想要问的,我想要知道,想要了解的。也是他想告诉我的。

    我的视线远远的落点在足球场上来回奔跑的少年身上。曾经我也和你们一样,青春年少、肆意挥洒,动远远大过静。只是不知道曾几何时,我静了,慢慢的静了,也慢慢的冷淡了。

    我长长的吐了口气,再度抬起手机。

    “你在Y市很多年了吧?”

    “嗯,毕业之后就去了。”

    “你在什么公司工作?”

    “银行。”

    “那工作很好,我能想象你在一线城市高大上的写字楼里职业女性的形象,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没有,只是打一份工而已。”

    “你在Y市有买房子吗?”

    “嗯,按揭的。”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等长大了要买很多很多的房子——”

    是啊,那是我曾经年少时的梦想。

    阿德勒说:“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我一直认为陆西洲是前者,我是后者。我就在用一生治愈童年,因为我的童年是不幸的。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成长,住过妈妈家,也短暂的住过爷爷家,似乎没有一个真正安定的、属于自己的居所。所以我很想长大,很想拥有自己的房子,比很多同龄人都想早早的买房。我从不在意奢侈品,尽管银行里的女同事们多少有些攀比之风,而我毫不在意。我只喜欢买房子,喜欢成瘾、喜欢成疾。我可以吃的很简单,可以不穿名牌衫,不背名牌包,不开名牌车,但我不能不买房子。只要一余到首期,我就想买房子。一买到房子我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这其实也是一种病,一种自小得的,缺乏爱、缺乏安全感的病。我知道病根是童年的缺失造成的,难以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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