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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尊，弟子遵命。”
玉渺素不免为自己的师兄鸣不平，“师尊，您这样的决定太委屈大师兄了。
除弟子以外，其他师弟，大师兄都是亲自教授过的。
您就这样剥夺了他比试的资格，对大师兄太不公平了。”
南极仙翁厉声道：“玉渺素，你怎么和师尊说话呢？皮痒了是吧？”
元始天尊开口道：“他就是这般不吐不快的性子，让他说吧。”
玉渺素躬身行礼，“是，多谢师尊。
弟子不敢不敬师长，弟子只是觉得您这样的决定未免有失公允。
同为玉虚宫弟子，人人都可以有机会参与的事情，您就这样让大师兄放弃机会，未免有些。”
元始天尊说出来玉渺素没敢说出口的话，“你觉得老道这样的决定有些自私了是吧？”
玉渺素颔首低眉，“师尊，弟子不敢。”
南极仙翁打着圆场，“师尊，玉师弟也只是就事论事，并无他意。”
元始天尊反问道：“现在护上了，不是一进门时气势汹汹要打人了？
你们两个穿一条裤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真以为自己背后搞那点猫腻老道什么都不知道呢？”
南极仙翁赔笑道：“师尊，玉师弟连水都不跟人喝一杯，我们两个怎么可能穿一条裤子呢？”
元始天尊抓起棋子抛向南极仙翁，“少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
玉渺素帮着南极仙翁捡起掉在地上的棋子。
南极仙翁深施一礼，“师尊息怒，玉师弟也是一番好意，他今日这般帮弟子说话，也算是我平日里没白疼他。”
“大师兄。”
玉渺素还想继续劝解元始天尊收回成命，但是南极仙翁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师尊，弟子是您年岁最大的徒弟，生来就是这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比不上众位师弟相貌端正，仙风道骨。
截教四大弟子是门面，阐教未来的十二金仙自然也是如此。
弟子本不该对副教主的容貌加以点评，但现在没有外人。
弟子也就想信口胡言几句，请师尊多多担待。”
元始天尊淡然地回应了一个字，“好。”
“是，师尊。”
南极仙翁继续说下去，“且不论别的，单说相貌。副教主瘦小枯干，尖嘴猴腮的，若是成为十二金仙的一员，实在是有碍观瞻。”
元始天尊抬眸，“虽有些片面，倒也是事实。”
南极仙翁立即答道：“师尊既然也这样认为，那弟子退出也是合乎情理的。
弟子追随在师尊身边数万年，承蒙师尊多年恩惠。
该有的都有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再跟师弟们争什么抢什么。”
这样的结果，玉渺素心中虽不太满意，但是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以沉默表达自己的不满。
元始天尊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大徒弟，“好，果然还是老大最明事理。”
玉渺素腹诽道：什么嘛？老大懂事，我就不懂事了，我这么听话的徒弟还不满意啊？
事情已经商定，元始天尊和南极仙翁继续对弈。
玉渺素眼瞧着南极仙翁的黑子落了下风，便偷偷做了点小动作。
元始天尊察觉到棋子有些不对，不用想也知道是玉渺素搞的鬼。
起初没有发作。
但是玉渺素也不是只动一次就能善罢甘休的。
玉渺素接二连三地动过棋子之后，元始天尊也不再选择视而不见。
元始天尊佯怒道：“玉渺素，你个泼皮捣什么乱？老道今天不打你，我看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玉渺素连忙跑开，“师尊，师尊息怒，弟子不敢了。”
元始天尊假意追赶，“玉渺素，你给我过来。”
南极仙翁也是极为配合地拦住元始天尊，“师尊，师尊息怒，玉师弟也只是和我们开个玩笑，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元始天尊甩过去一个冷眼，“滚滚滚滚滚，别在老道眼前晃悠。”
“是，师尊，弟子告退。”玉渺素没有片刻迟疑，立即离开。
待玉渺素走远之后，屋里的师徒二人放声大笑。
元始天尊指着玉渺素离去的方向，“这个泼皮啊！”
南极仙翁感慨道：“那还不是师尊宠着他，不然他哪有胆子敢这般胡闹？”
元始天尊反问道：“怎么，觉得老道偏心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不是普通的狼
南极仙翁哪里敢直截了当地说自己的师父偏心呢，“师尊，弟子绝无此意，除了萧臻和邓华之外，玉师弟可是您所有徒弟里年岁最小的一个了，格外偏宠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元始天尊满眼的不忍，“这孩子命途多舛，多灾多难的，五百岁之前，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如今瞧着是风光了，谁又能想到他以前吃了多少苦呢？”
南极仙翁应道：“对于异族，世人大多畏惧，避而远之，很少有人会去了解分辨他们的善恶，不拘好坏，一概打杀了，也是常有的事。”
元始天尊不屑道：“就因为那些自以为是的糊涂蛋，冤死了多少生灵？那一年，老道在庐州把这个奄奄一息的傻孩子带出来时，看着他满身是血，真是让人不忍心。”
南极仙翁也同样这么认为，“他骨子里生来就是倔强的，在碧游宫被那样拷打，愣是没吐出半个字来，单凭这点，也不负师尊对他偏宠几分。”
元始天尊神色凝重，“如今他还是放不下执念，这个执拗的性子，说不定何时又要为了此事吃亏了。”
南极仙翁劝慰道：“师尊，时间久了，他会看开的。来日方长，您又何必急于一时呢，我们未来的阐教副教主是不会沉溺于儿女情长的。”
元始天尊点点头，“你说的是。”
南极仙翁和元始天尊聊天的时候，玉渺素早已经回到了清宁阁。
当然，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与广成子一起举杯共饮。
玉渺素微微含笑，“在玉虚宫闷了这么久，你也觉得无聊吧，不然明日你随我去外面活动活动吧？”
广成子早就闷得发慌了，“也好，那我们去哪？”
玉渺素想了想，“你不是喜欢吃鱼吗？我们去温州吃三丝敲鱼怎么样？”
广成子应道：“好，就去温州。”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从玉虚宫出发，驾云来到温州。
城外无人之处，二人降下云端，选择步行入城。
原本想在此地品尝美食，欣赏美景，但是又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五月初六，细雨连绵。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的腥味。
是尸体腐烂的味道混杂着腐烂的鱼虾释放出来的。
可以判断出是死了很多人。
同时也死了很多鱼虾。
打探之后，不出所料，果然是死了很多人。
两个月前，出海捕鱼的渔船被海浪吹到岸边，整船的人都死了。
老老少少加在一起有一百多个人无一幸免，都死在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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