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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磕头求饶的样子，玉渺素心中是很鄙夷的，“申公豹，我记得你刚入师门的时候，我就与你说过，有什么麻烦，需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你有进取之心是好事，但是你觉得偷盗而来的东西用在自己身上能心安理得吗？”
申公豹才不会在乎什么礼义廉耻，他只想成为强者，只要是能拥有强大的力量，东西的来路不好又有什么相干，心中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嘴上是不会承认的。
“师兄，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你在玉虚宫的时候，太乙师兄就对我特别关心，可你不在的时候，他就总是欺负我。
送进天元殿的东西，我就连看看都是奢望，他们都看不起我，在玉虚宫我名为上仙，实则连个端茶倒水的小童子都不如。
师兄，你也是妖族出身，你应该明白我过得有多艰难，太乙他根本就不把我当人看，平日里天元殿的粗活累活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就连他那个看守金光洞金霞童子都对我颐指气使。”
申公豹声泪俱下的诉说戳中了玉渺素曾经的辛酸过往，被人轻视的委屈，玉渺素又何尝没有受过？但是他绝对不会做出像申公豹这般摇尾乞怜的选择。
“正因为同是妖族出身，我才留你这条命。”
第二百一十三章 以后你还可以回玉虚宫
今日之事，玉渺素对于申公豹的话并不是完全相信的。
若是想要什么法宝仙丹，大可以光明正大过来主动和玉渺素说。
人人都知道在玉虚宫只要是不和玉渺素要酒，要别的东西都是不会不答应的。
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自然是惦记上了一件特别的东西。
申公豹在玉虚宫屡屡受人排挤，最希望得到的肯定是能帮助自己真正变得强大起来的东西。
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功力的东西，而申公豹又知道玉渺素应有的，那就只有他手中那颗苏迅的内丹了。
苏迅和申公豹同样都是豹精，这样的东西得到之后自然是事半功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万年功力，这样的好事，冒一些风险又算得了什么。
富贵险中求，若是成功了就可以彻底翻身了。
但是申公豹还是想得简单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他得手呢？
玉渺素单独将人带到房中，只是想问他几句实话，相同的出身，总归是要多一份同理心的。
见到申公豹今天被打得伤痕累累，玉渺素也是于心不忍的。
身上的伤容易治，但是心里的创伤并不好治。
申公豹并不认为玉渺素是出于真心帮自己，他觉得，玉渺素更多的是在乎面子，想维持一个宽仁待下的好形象而已。
如果今天申公豹能够坦诚相待，据实相告，玉渺素肯定还是愿意出手相助，他不会和其他人一样袖手旁观。
但是申公豹可没有勇气承认自己是为了苏迅的内丹才出此下策。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是错，还要偏偏一错再错。
感恩之心，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感激别人的恩情，懂得感恩戴德。
申公豹心里还是在怨恨玉渺素为什么不把苏迅的内丹给他。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
玉渺素为什么要把自己朋友的内丹转赠给别人，他没有理由要这么做，更没有必要去帮助任何人。
妖族地位低微，被人轻视，被人看不起，但是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若是自轻自贱，谁还会看得起自己。
申公豹的种种遭遇，玉渺素当年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到了成功受人尊敬，令人钦佩。
不论是为妖还是为仙，玉渺素从来都不会做谄媚讨好的举动，他始终都是不卑不亢，面对生死也是一笑置之的。
申公豹是不在乎什么尊严的，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离开玉虚宫，他真的不能离开玉虚宫，玉虚宫是申公豹唯一可以标榜的东西了，若是被人知道自己是被逐出玉虚宫受罚的，那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立足了。
“师兄，我今日真的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样的事来，我求求你了，你别赶我走，离开玉虚宫，那我以后就什么希望都没了。只要你不让我离开玉虚宫，让我留在玉虚宫做个杂役也好，我也可以做你的仆人，任你差遣，绝无怨言。”
“你已经不适合留在玉虚宫了，终南山也是仙山，今后留在那里好好修炼，等这件事情平息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你回玉虚宫。”
申公豹叩首致谢，“谢谢师兄，谢谢师兄。”
玉渺素扶起跪在地上的人，“不必如此，走吧，我送你回天元殿。”
申公豹想要拒绝回天元殿也是没用的，现在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听玉渺素的安排。
方才玉渺素已经说了将来会让申公豹回玉虚宫，申公豹悬着的心也就安定下来了，如今玉虚宫愿意帮着他的人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了，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申公豹不能再错过机会了。
人是被玉渺素亲自送回来，太乙真人就是不高兴也不敢表露什么意见。
第二天一早，玉渺素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送申公豹去终南山。
分别之际，申公豹还是得到了玉渺素的恩惠，送了一颗仙丹助他修行。“保重，今后在此好好修炼，耐心等待，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你回玉虚宫。记着，不论到什么时候，膝盖不能弯。”
谄媚讨好的人都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玉渺素没走之前，这些看守的人是满口答应会好好照顾申公豹，但是这人一走，他们可就换了一副嘴脸。
申公豹吃进肚子里的仙丹被活活打了出来，身上带的贵重的东西也都被洗劫一空，最后剩下的就只有两套换洗衣服了。
服苦役的生活并不好过，每天从睁开眼睛开始就要干活了，在这个地方，申公豹的法力被镣铐禁锢着，根本施展不出来。
春种秋收，耕地灌溉，播种收割，每一件事他都要靠着自己的双手来做，总是有做不完的活等着他，每天至多也就能睡上两个时辰。
日复一日的辛苦，申公豹身心饱受折磨。
时间很快就是十年过去，这十年间除了玉渺素偶尔来探望一次，并没有其他人来看望过申公豹。
每次玉渺素到来，申公豹的日子都会好过几天。
但是，谁会愿意留在这样一个生不如死的地方整整两万年呢？
自从申公豹离开玉虚宫，太乙真人就少了很多乐趣，之前申公豹在时，太乙真人还能把他当成出气筒，但是他这一走，太乙真人遇到和玉渺素意见不一致时，就只能自认吃亏，可就没处撒火了。
太乙真人今天又和玉渺素起了争执，是因为太乙真人来给元始天尊请安的时候和元始天尊求字。
那个时间，元始天尊正在和玉渺素对弈呢，哪有时间给人写字。
求字这种事，只要自己带了纸来，元始天尊还是会愿意给人写的，但是今天太乙真人来得匆忙，并没有准备好纸张。
玉渺素这些年已经很少出言挖苦别人了，但是对于太乙真人，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机会的。
“太乙大真人，您下次出门之前能不能想着把东西带齐了啊？求师尊给你题字不找你要润笔费就已经很宽容了，你连张纸不舍得拿，占便宜也没有你这么占的吧？”
第二百一十四章 好好的，别拿棋子砸人
元始天尊原本还没有想好回绝太乙真人，现在倒是也不用想什么理由了。该说的话，自己的爱徒已经帮自己都说完了。
没有办法，人家玉渺素是掌门师兄，是副教主，又是自家师父的爱徒。
太乙真人心里就是再不乐意，也不敢发作在脸上，只能陪着笑脸说是了。“是，师兄说的是，都是小弟疏忽了。”
玉渺素嘴角挑起一丝笑容，“无妨，你粗心大意又不是第一次了，师尊今日无暇给你题字，还是改日再来吧，小白鹤，送你太乙师叔出去。”
“是，师伯。”
白鹤童子立即过来，“太乙师叔，您这边请。”
元始天尊是没有什么挽留的意思，太乙真人也没办法再留在这里，只能灰溜溜地出去了。
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下玉渺素和元始天尊了，玉渺素对于这样的结果表示非常满意。
元始天尊抬手指着玉渺素，“你这个泼皮是越发不讲道理了。”
“师尊，您老人家是第一天才知道吗？”玉渺素拿起茶杯想喝口茶压一压自己的得意，但是这茶刚喝进嘴里，这一笑就全喷出去了。
元始天尊立刻来到近前，“没呛着吧？”
玉渺素摇着头笑道：“没事。”
元始天尊回到座位，“越发不成样子了。”
玉渺素敛去笑容，“师尊，您老人家觉得弟子这个副教主不满意可以把弟子换了啊，弟子愿意退位让贤，太乙师弟惦记这位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您愿意，我这就给太乙师弟腾地方，就留在无尘殿那一亩三分地，他要是容不下我，那我就收拾东西回玉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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