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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神圣庄严的学士服半遮半掩,却比全然袒露更加惹人意动,偏生颜初霁眸光澄澈懵懂,纯与惑两相对立而统一,便更引人色授魂与,堕入无底深渊。
这厢地下缠绵不休,外头却已黑云压城,惊雷接二连三炸响,却始终无一滴雨坠落,异象陡生,无端教来往行人心头惶惶。
“我问你,”骆父开口,“你弟弟走的那天,你人在哪?”
“胀……唔嗯,慢点……啊……”
或者说,他一直期待着骆扶桑的死亡。
骆瀛洲耳畔不知何故一直嗡嗡轰鸣,听罢此言愈觉讽刺而吵闹——人都死一年了,居然今日才想起来算账,何况骆父不也一样缺席了骆扶桑最后一次手术?
骆瀛洲面上登时失了血色。
颜初霁盯着车顶一个巴掌大的维尼熊贴纸,思绪纷乱而不知今夕何夕,只知那贴纸是自己在校门口小摊贩手中随意买来敷衍骆扶桑的,也是自己赠与骆扶桑的十九岁生辰礼。
所谓出国进修不过是骆扶桑向颜初霁撒的一个善意的谎言,他在这远隔重山的都市接受治疗,初次手术后病情稳定了一段时间,然到底天不假年,查出癌细胞转移时已是回天乏术。
“谢谢阿霁,我很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骆扶桑尚在人世时,骆父骆母不曾念他半分好处,直至人死如灯灭了,反倒时不时想起他来。
片刻不曾想过亲弟弟正危在旦夕。
这样的生死关头,骆母只不过为了手术须家属签字才不情不愿来一趟,骆父连人影都不见,骆瀛洲……
不佩垂布的学士服凌乱歪斜,领口大敞着披在身上,下摆堆在大腿根,修长匀称的双腿盘在男人腰际。
数千里外,手术室外唯有骆母满脸不耐地等候着,红灯熄灭时,医生面色沉重地走出劝骆母节哀,骆母闻得“医治无效”,当即捂着眼哭天抢地起来。
颜初霁不搭理他,骆瀛洲便起身坐下,柔声哄:“乖宝宝,不哭了,帮我脱衣服好不好?”
而这一瞬,后座上的颜初霁却被顶弄得缺氧如坠入深海,目光涣散地大口呼吸着,喷涌而出的淋漓水迹流过身下座椅,蜜穴疯狂抽搐着与骆瀛洲一同抵达极致。
眼见着骆瀛洲并不如他们所期许的那般争气,发觉颜小少爷对长子始终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二人心中怨怼便变本加厉。
铃口触上穴内的隐蔽凸起,颜初霁后头急遽痉挛,水液浇湿了粗硬的巨物,骆瀛洲挞伐的动作愈发肆无忌惮,颜初霁勉力承受着,眼尾红如盛妆,被汹涌泪水冲刷得愈发鲜妍动人。
骆瀛洲孽根一寸寸闯入,颜初霁随着他倾身的动作缓缓躺下,瑟缩着被困在男人臂弯中,在陡然加剧的抽送中颤出甜糯的幽咽。
此时毕业生都走得七七八八,停车场里头半个外人也不见,唯有监控死角处,车身以微不可察的幅度轻轻晃动着。
——
骆扶桑短暂生命走到终结那一瞬,脑中唯有颜初霁的如画眉目,他满心眷恋,无声念了句:“阿霁。”
骆瀛洲将人拥紧,环着那截纤薄楚楚的细腰,吻了吻他前额,艰难咽下喉头酸苦,本能般温和道:“没有,宝宝睡吧,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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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白芒迸溅,颜初霁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片晌失明,骆瀛洲唇黏在他耳廓,压抑着情绪温柔问:“阿霁,我是谁?”
不够精细的布料贴身摩擦着软嫩的奶尖与极致后的玉茎,颜初霁崩溃地轻声哽咽着,又被骆瀛洲无比凶狠地吻住。
颜初霁直觉般脱口而出:“扶桑,你是骆扶桑……”
涩而咸的眼泪消弭在缱绻亲吻之间,骆瀛洲三两下除了二人身上衣裳,经过方才细致漫长的前戏,颜初霁花穴已足够湿润,骆瀛洲棱头在穴口轻轻撞一下,便惹得他可怜地轻哼一声,甬道随之分泌出一点透明的清液。
彼时骆扶桑欢喜至极,当即撕开粘在了车上,紧紧抱着颜初霁反复呢喃。
然而待护士将遗体推出来往太平间走时,背后骆母悲痛欲绝的神色却陡然收敛,低头烦躁地咕哝了句:“赔钱货。”
骆瀛洲又问道:“阿霁,我是谁?”
骆瀛洲接了骆家事业,才发觉内里早已是腐朽不堪,连轴转了十数日,满身疲惫地回到骆家,便见父母并排坐在沙发上,皆是面沉如水。
相撞相离的水声、淫靡餍足的喟叹、由强至弱的哭喘……一切暧昧至不可言说的声响都在密闭的狭小空间内无限放大。
颜初霁再度登临顶峰后,骆瀛洲撑在他肩侧的双臂动了动,忽而取过角落里的学士服,动作麻利地套在了颜初霁身上。
——
男人眸底满是危险欲色,学士服随着腰胯沉重的耸动时而滑上颜初霁腰侧,时而落至酪乳似的腿心,颜初霁破碎的哭哑被骆瀛洲的激吻堵住,十指几乎嵌入骆瀛洲肩头,被快意激得连霜雪似的指尖都染了血色,一阵阵麻痒微栗。
正特特选了骆扶桑曾驾驶过无数次、与颜初霁做尽亲密事的车中,将他的心上人一遍遍贯穿占有,翻云覆雨,欢娱交媾。
第四章
“阿霁……我爱你,骆扶桑爱你,永远、永远、永远爱你。”
颜初霁一面抽泣,一面却直接解了那条领带,他捆的力道不小,骆瀛洲腕上一圈深到发紫的红痕赫然在目。
颜初霁丝毫未觉异样,他困倦至极,柔若无骨地靠着男人胸膛,话音模糊:“怎么了?”
骆瀛洲拿了张湿巾擦了脸,方终于如愿以偿地将软乎乎的小哭包抱进怀里,吻掉他透薄眼帘之下滴落的清澈泪水,又亲亲他通红的挺翘鼻尖,最终落在他哭后温度略高的唇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