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克雷格與19的某一天(2/2)

    他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失控了？又暴走了？又造成他人痛苦了？

    他说你压力太大，还说你思春期到了，莉兹满脸愧疚，抱歉，之后我会好好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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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后剩下的工作，克雷格依然坐办公室，被文件海淹没，忙得根本没时间想女朋友。等他处理完毕，拿到整理好的报告时，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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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魔目瞪口呆。

    那时的十九号还没有现在这般活泼直言，沈默压抑佔大多数。十九号面对被拖延的时间，只是瞇起眼举着手，接着就是暴风雨般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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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兹说：压力太大而失眠的话，建议你吃镇静剂，可以很好地帮助睡眠。

    你是该为耽误我与莉兹莉兹的约会而道歉。

    说完便向他们告退。白色的门打开又关上，在最后隔绝声音的那一瞬间，克雷格听到了十九号毫不掩饰的批评，明明就是不敢。

    不会的，克雷格随着十九号踏进屋内，里面是抱作一团又一团瑟瑟发抖的人们，我的理想型是可爱的女孩子。

    第一次！我们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你搧动两团人打在一起，让我飞来飞去才解决那事，你当时笑得多讨厌呀！十九号愤愤地抱怨，当时我怎么就没揍你呢？

    听起来是滑稽又严正的警告。克雷格仔细思考，确认了自己只把对方当成能说事的『朋友』。尽管对方未必这么想，而且对他漠不关心。但有时候，正是这种漠不关心，反而能让人与之安心相处。

    令他意外的是，莉兹叫住了他。

    十九号用鼻尖蹭了蹭女性纤细的颈项，含糊着说：或着找人上床。队长看起来不是处男，找人上床应该不难。

    『我讨厌恶魔，』冷漠的天使面无表情，『更讨厌有人耽误我找主人的时间。』

    克雷格也想起来了。那时十九刚来不久，上司终于尝试让他俩搭挡。因为是阔别许久的出外勤，有种被关了十多年终于自由的爽快，不小心就做过火了。不仅没帮上忙，还拖了对方后腿。

    当时跟现在，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现在的十九号明显更好相处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只会自己埋头苦干。那时的他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没人知道天使的喜怒哀乐，深怕一不小心将自己炸得体无完肤。

    十九号看也没看恶魔，只是在得到的地图上作下记号。

    克雷格苦笑，果然莉兹以外的事物都无法影响天使。对方大概是世上少数会对方才的情景视若无睹的家夥。

    尽管她的下限一再放宽，但还没宽到能在别人面前如此直白的程度。

    十九号哼了两声。不予置评。

    天使看得如此透彻，一针见血。这么少女心的想法放在整天眉头深锁的上司身上，怎么想都很奇怪吧，克雷格也不是会到处去说的那种人，因此整个部门上下大概也只有少数人知道恶魔上司真正的渴望。

    克雷格点头。莉兹在认真提建议，闭眼假寐的十九号偏偏要这时插进话题。

    克雷格有些心虚，但他努力保持镇定，哦？

    克雷格说得很小声，十九号还是听到了。

    不、没事，我不介意。他就是想报仇都不知从何报起。

    我来给事件报告书。

    总觉得，说这些都是徒劳。因为他根本没有反省的意思。他知道他做错了，不该如此，但他打心底，完全没有任何愧疚与歉意。

    克雷格能分辨对错，但不知为何，平时工作的自制力在这时候，总无法制止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十九号无辜地说：高潮的感觉很舒服呀，脑袋轻飘飘的什么也想不了。我之前压力大的时候就是这样发洩的。

    本来莉兹还想斥责，听到后面那句就噎住了。她可没立场指责此前十九号的生存方式。

    克雷格感慨，原来天使都看在眼里。

    莉兹一手滑着虚拟频幕，一手环抱十九号的背部。一个大男人缩在女孩子怀里，头靠在对方肩上闭眼休息，克雷格从这畫面居然品出一丝温馨。

    小秘密：克雷格的CP是男孩子。沒錯就是耽美。要寫會開在耽美，當全新的一篇寫。不過有機會寫到嗎？

    或许真如天使所说，不纠结在性别上的话，选择就会又多一半。

    他们双双来到一扇门前，后面有众多生命体的气息。

    而且，如果想找伴侣的话，不主动做些什么是不行的。

    你根本不需要女孩子，你只是想要一个能交付全部信任的伴侣。

    克雷格刷过自己的卡，按下密码，实验室厚重的门缓缓开启。

    十九号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说：我知道自己很有魅力，但我是莉兹莉兹的，如果你要抢我的话，我就不得不考虑方法让你死心。

    任务做到超出预想的完美，拉着一串旁门左道都被拔了起来。等他们忙完这事儿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他为此感到苦恼。

    克雷格笑了笑，我也没那个时间，案子永远做不完。不过还是谢谢建议。

    克雷格对莉兹基本是敬重的，他点了点头，打算把空间还给小俩口。

    我从十九号那里听说了。

    才怪，首先当内勤是难以遇到什么浪漫邂逅的啊。

    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呢？似乎是自己保证组织会与他分享情报，对方才停下手的。

    这下换克雷格震惊了，你如何知道我没爽到？

    但我感觉你不是想说这个，那你也别道歉了。十九号收起地图，斜了一脸沈重的恶魔一眼，那根本不算失控，最多只是发洩情绪，何况你根本也没爽到。

    为什么你不是女孩子

    莉兹恼怒地喊：你怎么给建议的！

    自从莉兹来到这里，天使才变得开朗起来，大家也才渐渐摸清天使的脾气。如今偶尔还有人会去请教十九号问题。

    『未免以后碍事，你还是去死吧。』

    莉兹朝克雷格点点头，当作是打招呼。定睛一看，发现她正坐在会客用的小沙发上，怀里抱着缩成一团的天使。

    恶魔决定装作没听到。

    谢谢，放桌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