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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突然又觉得自己有点认真过头了,几个小孩儿玩笑话而已,又不可能真的实现,而且自己根本不用说什么,他的同期已经主动一巴掌招呼到他手背上,打断了他不靠谱的想法。

    然后,葛出云就听见他那个小同期说,不能养猫,要养也要养狗。

    葛出云忍不住了,想让他俩都给他滚蛋。

    现实吗?养狗有空遛吗?还不如养猫呢。

    见本来就没可能实现的理想出现分歧,两人脸都红了,很快争执了起来。

    “还是养猫好,猫咪的肚皮有全天下最治愈的柔软!”

    “猫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养熟的!还是狗狗好,想想你每天拖着疲惫的灵魂,走到电梯口,看见狗狗乖巧的坐在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你,难道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小同期激动起来,刚说话就又立刻自问自答地接起话头道:“有的!那就再是亲亲它的眼睛。”

    葛出云也是闲得慌,还支着耳朵听了起来,听着听着就突然说了一句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

    “是啊,果然还是养狗比较好。”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说的太大声了,一桌子的人突然都停下来看他,就连那两个耍酒疯的小孩儿,眼睛也在瞬间精神了回来。

    简直太丢人了,他一口酒都没喝,连给突然冒出口的疯言疯语找个借口都做不到。

    一轮结束,当他们准备继续下一轮去唱K时,葛出云果断以自己年纪大了熬不动了为由,付完开卡的钱就跑了。

    上车之后也没开导航,开着开着就到了季鸣忱学校的正北门。

    打开聊天对话框,信息还停留在上周,小孩儿和他说要回学校备考,他看过了却忘了回。

    正犹豫要发什么,对话框顶部突然出现了一行“对方正在输入中……”

    -我考完试了!今晚回家~~~

    葛出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搭上了他末尾那三条浪线的过山车,忽上忽下地颤动个没完。

    -出来吧,我在北门。

    他现在想见季鸣忱想疯了。

    *

    当突如其来的吻落在眼皮时,季鸣忱还在想是自己的脑袋不够扎手了吗?怎么搓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搓够。

    “怎么了?”

    今天的葛出云意外的慈祥,也意外反常。

    “没什么,回家吧。”

    葛出云亲完他就拢了拢衣服,手臂环胸靠在椅背上坐好,扭头看着路灯下窗外昏黄的一隅,看着看着,忽然笑了一声,“今天打赢了官司,心情好,有什么坏消息可以现在告诉我,明天我可不能保证不生气。”

    第49章

    说这话时,他本以为会接收到来自季鸣忱的,诸如考试没考好,有可能会挂科一类的消息,他从小抓季鸣忱的学习抓得就严,即使到了大学也让他每学期期末发成绩单过来。

    大一那年还抓着他一次伪造成绩单,关健是P得还很假,他审了这些年的稿,一眼就看出来明显的覆盖痕迹。

    坐在车里等他出来的时候,突然良心发信自己这半年给小孩儿安排的工作是有点多,他自己也不知道喊累,学校那边应该没少耽误课,本来还想劝他申请缓考,到最后也忙得忘了说,等想起来人已经被背着大书包走了。

    季鸣忱不仅背书包快,背他也很快,车刚停好,就把他从副驾驶上扒拉下来。

    他就算最近瘦了些,好歹也是个一米八几的男性Beta,骨架大体重也不轻,没了之前受惊吓时肾上腺素的加成,季鸣忱别说扛着他再跑出几公里,单就给他搂到后背上,腿都有点打颤。

    小孩还不死心,一走一颠地给他扛进了电梯里,那架势活像猪八戒抢媳妇儿,一点暧昧的气氛都渗不出来,葛出云都不怕被邻居撞见了误会。

    不怕虽不怕,但他也不乐意给人当麻袋。

    “臭小子,你放我下来!”他对着季鸣忱的后背,抬手就是两巴掌,明明不久前在像模像样地说自己今天心情好,怎么样都不会生气,眼下没一会儿就原形毕露。

    “马上。”

    他一路就被季鸣忱扛进了屋,后背刚贴上床,小孩就上手给他翻了个面,从后面拽他裤子。

    葛出云就笑了,刚才还纳闷这小子怎么好端端地非要抗他,原来是急这档子事。

    “别生拽,先给腰带解开。”他指挥道,喘息声重了起来,季鸣忱劲儿大,拽他拽得又狠,裤腰连着皮带卡在了他半边屁股上,就再拽不动了。

    这是给孩子憋成什么样了,腰带都不会解了。

    见裤子脱不下来了,季鸣忱转头又过来扒他衣服。

    “这么想我?”他扭过头,推着他脑袋,想给自己翻过来,笑道:“别从后面,费腰。”

    季鸣忱没吭声,只是按着他的背给他压了回去,一边伸长了胳膊给自己的包拖过来。

    葛出云只听见了有瓶瓶罐罐声响,没一会儿后背上就糊上来两只油乎乎的大手,顺着他的背沟一路向上揉搓。

    搓了一会儿,他渐渐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这衣服也脱了,摸也摸了,但手法正经的要死,他腿都分开了,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做之前那种自尾椎骨一路向上澎湃而来的欲念。

    背上被揉搓的皮肉,却迅速麻痒起来,针刺一般热胀着。

    像是要烧起来了。他想着。

    “这是什么?”

    “放松用的精油。”季鸣忱低声说,“我这个力道合适吗?”

    “还可以。”其实有点疼,但葛出云不太想承认,“你打哪儿学来的这些?”

    “学校里教的啊,选修课。”季鸣忱答:“我们寝室都是体育生来着,经常这儿疼那儿疼的,又没条件天天去按摩馆,就学来互相按。”

    上次在按摩馆看见葛出云,他就萌生过有机会给他按一按想法,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来了。

    就是按着按着,很难不起什么别的想法。

    那衣服下皮肉本是白得厉害,手附上去搓了几下就泛起了粉色,尤其是中间那道背沟,被他拇指的边沿有意无意地滑过,远比周围的肤色更加艳红,几乎能同他后背刺青上的赤面鬼一较高下。

    “嘶——”

    他一不留神,手劲儿突然就使大了,把身下的葛出云弄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轻、轻点……稍微。”

    “哦,好。”季鸣忱忙应,视线却被他背上的红面鬼勾得有点移不开了,“葛叔,你背上纹的是什么?”

    这是他打小就好奇的问题,之前一问葛出云就拿烟熏他。

    其实现在的葛出云也不是很情愿告诉他,毕竟是中二时期留下的黑历史,只是刺在了皮肉里,但他被季鸣忱热乎乎的大手按得舒服了,五脏六腑也像被猫舌顺着毛舔了一遭,哪儿哪儿都服服帖帖的。

    “酒吞童子。”他闭着眼睛,无意识似的哼哼着,一顿一扬地又补了一句,“传说中的大江山鬼王。”

    “以前不学好,跟着暴走族鬼混过一段时间,当时觉得这个图案很酷,又听说是个王,所以就纹了,直到后来才知道这个鬼王后来让武士给制裁了。”

    “我后来也让人给制裁了。”

    季鸣忱动作一顿,“被谁?”

    “一个做咖喱饭特别好吃的大叔。”葛出云脸闷在被子里,呼哧呼哧笑了两声,“他以前也是个混黑社会的,有了闺女后就不干了,自己开了家小餐馆,平生一大爱好也变成了教育失足少年。”

    季鸣忱想起来上次去时,阿周带他去过的那家小店,见过的那个笑得很爽朗的花臂老大爷,想来应该就是他了。

    “我之前打架就让他给逮着过,好家伙,给我关在屋里,让我替他整理了一下午账单,结果就发现他那人看着凶,内里傻憨憨的,还总是心软,乱给人赊账,我一整理发现他这些年没挣钱不说,还倒赔了不少。”

    “嗯,我见过他。”季鸣忱下意识接话道,说完就是一顿,想起了那家已经关了门的小店,瞬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话语了,最后只是模糊不清地来了句点评,“他是个好人,他给我打了四分咖喱饭。”

    “那肯定是他了,他最喜欢做饭和说教,你就是和他语言不通,不然他能拉着你聊一宿梦想的话题。”

    听他说着,季鸣忱也不知道他是想起来了什么,只见偏过来的一边眉眼都笑得弯弯的,“我当时也被他忽悠了,就是因为我帮他整理账单,他也不知道打哪儿看出来我有学习天赋,明明用的都是最简单的统计学公式,硬说我是读书的料,说我肯定能考上东大。”

    “他自己,别说那么远的东京了,连我们那边比较有名的京都大阪都没去过一次,就一个劲儿地跟我夸东大多么多么好,校园多么多么漂亮,后来我才知道他就只认得那么一个学校,可惜当时也没什么概念,一直到升高三那年老师问我们毕业之后的意向啊之类的,我说我要考东大。老师当场就傻了,看着我半天没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其实他至今都有些不敢回想起那个升学的暑假,当年的自己全然没意识到,那句轻易脱口而出的自大话语,几乎奠定了他此后十年的人生走向。

    “但你做到了,不是吗?”

    直到季鸣忱停下手上的动作,倾下身子来,从后面紧紧地拥住他,葛出云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竟然一直在抖。

    从季鸣忱身上传来比刚才还要暖和的热源,还有淡淡的奶香味渗下来,除了压得他喘气有点费劲外,几乎是个让人满意的发热宝。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可能无论如何也都是句笑话罢了,大家虽然一开始都不信我,后来发现我是认真的,所有人都开始帮我,大到外婆的后事,去东京的车票,小到水果核桃之类的小零食,通知书寄过来的时候几乎在镇上传遍了,第一年的学费也是他们帮我凑齐的。”

    他揽着季鸣忱的后脑勺,轻轻亲了亲他拧着的眉心,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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