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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毕业,他在烈日当头的小路等到了葛出云来接他。
初中高中,他在葛出云隔壁的空办公室里等他下班一起回家。
季鸣忱想说我可一点都没看出来,结果葛出云突然也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今天怎么还没睡?不困了?”
他以为,等待绝对是人生里最枯燥焦虑的行为之一,尤其当时间无限趋近于约定的那条线后,就会开始近乎变态的在意起分秒。
立花鹤面无表情地看着Alpha因为开心而变圆起来的眼睛,嘟哝了句无聊,就站起身,拍拍屁股往房间走,他不想和葛出云说晚安,也不想看见那只傻狗兴奋地围着葛出云上蹿下跳。
骂完这一句突然又反应过来什么,伸手就抓住了季鸣忱的肩膀,“你还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写这种东西的吗?”
他讨厌等人,尤其讨厌等麦昆,等待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感到难以忍受,可大多时候他能做的却只有等待,无止境地等。
“哪儿能那么快。”他拿走季蔷手里的半瓶啤酒,盘腿坐下来,单刀直入地问:“妈,你工作室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这两个人都是意见鲜明,寸步不让的主儿,葛出云讲话难听,季蔷还爱动手,呛了这一路能平安到家已经是老天保佑了,季鸣忱不敢奢求别的,挡在中间一手一个给两人拖进了屋。
车轮缓慢地碾压上减速带,白戚戚的车灯由远及近地照上来,季鸣忱瞬间就睁圆了眼睛,站起来把猫放下,兴奋地就朝院外跑出去。
*
也可能对于他而言,这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情。
他已经够想他的Alpha了,真的很怕麦昆来接他时候,自己也会跟那傻子一样,忍不住手舞足蹈。
“没啊,吓着你了?”葛出云见桌上有水就拿起来喝了,“我俩只是热烈的意见交流,我和你妈以前在一个部门的时候交流起来更凶,现在年纪大了,脾气都收敛多了。”
直到它终于在断续的目光注视下漫过了那道线,渗沿向自己容忍的底线,便会开始打电话,紧接着就会看到屏幕暗下去的一瞬间上面映着一张不耐烦至极的脸,会一遍遍地翻着冗长的聊天记录,就连脑海里想见的人的脸都会变得扭曲而丑恶。
窗边风大,他的酒鬼妈显然没有注意到他这颗圆润的脑袋,直到他接二连三地喊了几声妈,季蔷才跟大梦初醒似的地回头看他,一个不小心还把啤酒洒到了裙摆上。
“好像……二月份吧,当时还没有学生来家里上课,他刚开始准备教案。”
还有幸担任了一次打架调和员的角色。
季蔷脸上的笑突然就僵住了,“出云跟你说了?”
*
“你看吧,我就说他肯定会回来!”
季鸣忱不怕等,因为他知道他想等的一定都能等来。
“我靠!”季蔷一拍台子,眼睛瞪得老大,“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不盼我点好!”
“你不也没睡?”
季蔷从前就总是嫌弃葛出云行事风格流氓主义,季鸣忱虽然嘴上不说,但也打从心底里认同,并且他觉得季蔷也没好到哪儿去。
季蔷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即使她头发依旧蓬松,妆容半点没花,但呈现出的状态,极像注射过大量兴奋剂又过度消耗后的颓唐,这让他难免有点担心。
他只是在葛出云下车之后抓了抓他的手,结果就有幸目睹了他妈和他老婆从车上呛声到了车下。
季鸣忱要是知道他那一番心理活动,绝对会告他污蔑。
进了屋两人倒是同时熄火了,季蔷揉揉他的脑袋,疲惫又温柔地看了他一眼,就轻手轻脚地上楼去卸妆了。
可季鸣忱坐在那儿,打着瞌睡撸着猫,像是故意要把等待粉饰成像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的小事情。
他拿纸过去给她擦,季蔷摆了摆手,“没事,也该洗了,你怎么还不去睡?”
今年年初,他在满是消毒水的病房里等到葛出云说爱他。
“没有,我猜的。我养伤的那段时间,他之前当了一个假期的辅导老师,桌上有他写得教案草稿,我无聊就拿着看了看,当时就看见里面有几沓草纸上写了什么方案,都是跟你的工作室有关的,我看不太懂,反正他就写什么中东风格有市场局限,看起来就不太乐观的那种话。”
葛出云突然笑了,又在他耳朵上抓了一把,“你先上去吧,我去冲个澡,一身子居酒屋的烤串味儿……”
他没有回和葛出云的小卧室,脚步走到季蔷的房间门口就挪不动了。
他弯着腰,贴着门口敲了敲,就小心的拉开来,探了个脑袋进去,季蔷果然没有在镜子前卸妆,正光着脚坐在窗边喝罐装啤酒。
“你俩……吵架了?”季鸣忱看懵了。
他是个成熟的Alpha,不会因为兴奋而手舞足蹈,更不会上蹿下跳,葛出云也承受不住他这个体型的上蹿下跳。
他一说话,季蔷就笑,手在他脑袋上抓来揉去的,“你这两天是不是瘦点了?”
“我想等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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