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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价五百九十九,竞价到快五千,迟迎半道杀进来,生生抬到一万拿下。
陶与舒怔愣两秒,不可思议的看着迟迎难得有点儿不自然的脸,终于“扑嗤”一声笑了。
“笑什么?”迟迎问。
陶与舒抱着录影带,还在笑,笑的乐不可支,浑身颤抖着倒在了床上,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无法想象。”
“为什么无法想象?”迟迎看着笑的脸有些红的人,扬了扬眉,淡淡道:“我算不算你的粉丝?普通粉丝会这样,我也会,不稀奇。”
陶与舒唇角翘着,心想,这能是一码事吗?
别的粉丝又不会跟他住在一个房子里,还躺在同一张床上。
陶与舒又想笑了。他刚才笑的太厉害,歪在床上起不来,说肚子酸。
迟迎这下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帮他揉,手掌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透进来,陶与舒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迟迎看着他嫩红的双颊,忍不住低了一点头,挨在他耳朵边说,“普通粉丝做不到的事情,我也能做。”
隔着衣服的手好像突然烫了起来。
陶与舒现在变的很聪明,立刻就要意识他会说什么,干巴巴的“啊”了一声。
“我要亲你了。”
“不可以。”
迟迎眼睛里漏出点笑意,“可以一下。”
陶与舒转过脸,把脸朝下扣着,感觉到他的唇已经落在自已颊边,就把声音捂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道,“……反正不管答不答应你都已经亲了。”
迟迎笑开了,放在他肩下的手微微用力,将人托起来,在他颈后发梢处吻了一下。
可真的亲起来又怎么可能一下就够,于是又黏黏糊糊了好一阵。
消停下来后,两人面对面的聊天。
“你看过吗?”
迟迎手玩着他发丝,漫不经心的回答:“嗯?”
“这盘录影带。”
总不会买回来就供着吧?
迟迎说,“看过。”
“我都没看过呢。”陶与舒感慨的道,“其实我不太看自已的综艺,或者MV。”
“为什么?”
“就是,”陶与舒也不懂怎么形容,比划了两下,“一个脸长得跟自已一样的人在屏幕里面动来动去,就是很奇怪啊……总觉得好像和自已不是一个人似的。”
“会么?”迟迎说,“我看过。”
顿了顿,又说,“睡不着的时候会看看。”
他说的一本正经,一点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陶与舒忍不住笑了,问:“我的脸还有催眠效果?”
迟迎就不说话了,只是手下更重的揉捏他,从曲起的小腿慢慢的一路往上。
陶与舒不明白气氛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但年轻情侣在一起随时随地亲吻发.情本就没有道理,他从善如流的溺进迟迎的温柔里。
唇舌短暂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喘。
迟迎看着他,眼眸有些暗,声音也很沉,突然又没头没脑的道,“睡不着的的时候,可以做很多事情。”
陶与舒觉得他说话时喉结一动一动的样子很性感,痴痴看了一会儿,却突然反应过来他说是在解释刚刚的话。
他方才没明白迟迎为什么会说睡不着的时候会看他的录影带,此刻联系上下文,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于是脸慢慢的红了。
迟迎没等这点红到他耳根,就捏着他下巴重新吻上去了。
深夜,窗外寒气缭绕,透明的玻璃窗上起了些凉白的雾气,一看就觉得冷。
陶与舒脸挨着柔软的棉质枕巾,纤细的脖子拉出一道美好又脆弱的线条,眼角沁出一点跟难受无关的眼泪,嘴唇微微张着,发出一些难以辨别的语句。
恍惚间他看到玻璃窗上聚起的雪花,只觉得这又是一个暖冬。
第68章 番外4
拿到全国中学生物竞决赛入场券那天,?刚好是迟迎妈妈的祭日。
平市的夏天来的早,六月中旬,天气就热的像下火,?知了都快没什么力气叫了,躲在树后发出微弱的嘶鸣。迟迎拿了东西,?骑着自行车先回了趟家,?把书包放在房间里,又翻出一百来块钱塞在裤兜里,?转身骑上车又出去了。
为着费用便宜,?他妈葬在远郊的一座公墓,离城西有二十多站公交的距离,来回一趟一路又挤又热,迟迎不想坐,?于是自己骑车过去。
半个小时车程,?他到了公墓山脚下。
山脚下有零散几家卖纸钱、花盆的店铺,?迟迎停了车过去,?在靠里一家要了一盆常青树和三捆纸钱,一共二十五块八,老板认得他,结完账又免费给塞了一把香和一盒火柴。
少年不过十五六的年纪,骨骼还没有完全长开,却已早早有了沉肃英俊的模子,?只是两片瘦削的肩胛骨撑着一件发白的棉T,仍然显的单薄。
他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东西,?说了句“谢谢”,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声音有一丝沙哑,有路人听到,?不由好奇的回头望了一眼。
来公墓的什么人都有,但还真的很少看见有这么大的男孩子一个人过来的,那人有些惊讶,等迟迎拿好东西上山了,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小孩一个人啊?”
店铺老板远远的朝山路上看了一眼,嗯了声,“是啊,没见大人来过呢,也是造业。”
迟迎来这儿已经算得上是熟门熟路,找到母亲的墓地,点香、烧纸,沉默几分钟,叫一声“妈”,等纸钱烧完,也就走了。
他一向话少,在母亲墓前更是如此,不习惯多说些什么。
回程的路总是格外漫长,老旧的单车链条和轮胎摩擦,发出枯燥的吱呀声,一如他一潭死水的人生。
等回到家,这潭死水被短暂的打破了。
迟迎看见自己的包——如果说那团破布袋一样瘫在地板上的东西就是他的包的话——大喇喇的摊开着,里头的东西散乱在外面,像是刚被人洗劫过一番。
他爸就四仰八叉的躺在一边的沙发上,张着嘴巴睡得无知无觉,蓬头垢面的面颊显现出一种宿醉的红来。
迟迎在门口站了几秒,然后走了进去,一言不发的蹲下去,将那几张碎纸片收拾好,又站起身,对上了他爸醉醺醺的视线。
迟健生一年里有三百天都醉着,很难说此刻是否清醒,他眯着眼睛打量了几秒眼前这个高挺少年,似乎总算想起来这是自己儿子,可还不如不想起来,因为他一想起来就免不了烦躁,他一烦躁那就别想安宁了。
迟健生昨晚喝了一夜,此刻浑身没有力气,只有嘴还能动,但一点不妨碍他辱骂迟迎。
经常有邻居羡慕他儿子成绩好,可在迟健生眼里,这顶什么屁用呢?他这儿子从小跟他不亲,老婆死后眼里更像没他这个爸,脸上没笑半天从来崩不出个屁,骂他两句他还跟你瞪眼,他妈的老子还要看儿子的的脸色?
所以骂起来从来没嘴软过。
迟健生精神抖擞骂了半晌,发现迟迎半点不为所动,垂着眼睛只盯着一张破纸片子看,顿时火了,劈手夺了过来。
“这什么?”迟健生抖了抖这张纸。
“竞赛。”
“做什么的?”
迟迎懒得多说,顿了顿,“成绩好可以上附中。”
其实岂止是可以念附中,要是能拿一等奖,学杂费全免,还能直接免试进火箭班。
附中的火箭班向来囊括本市顶级尖子生,是A大C大预备役的摇篮,进了这个班不说百分百能考上A大了,但国内一流名校基本上是稳了。
闻言,迟健生终于抬起眼,表情又是惊诧又是不屑的在迟迎脸上掠了一眼。
“你还想上附中?”迟健生再不关心孩子教育也知道附中是平市最好的高中,出了名的烧钱,嗤笑一声,“先说好啊,老子没钱给你交学费。”
迟迎一点不意外,“哦。”本来也没指望他。
迟健生把那竞赛通知书往地上一扔,双手又枕到脑后,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似乎是对辱骂儿子失去了兴趣,淡道,“滚吧。”
迟迎如他所愿滚了。
刚出门就有人打电话,他接起来。
“迟哥开黑来不来啊!”电话那头的男声大的有些聒噪,背景音吵吵嚷嚷,“你应该不能在复习吧?哎,能不能不要这么用功,这也没几天了,也复习不了个啥啊。”
迟迎说:“没复习。”
男生说:“那你过来呗,咱这四缺一,等你来带飞呢。”
“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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