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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在顾虑什么呢?贺知许捏了捏眉心,闭着眼也难以掩饰他此刻的心情,或许是在害怕吧,害怕爱上了他,最后他又让我孤零零一个人。
但既然现在是情侣关系,就不该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一般A还是O都不会随便释放信息素,而孤A寡O的,在车上做一些什么呢?
白铄没有挂断电话,贺知许那边或许是忘了,少年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听着贺知许那边的动静,医院的夜晚很安静,偶尔有几个医生护士走过,信息素的味道已经很淡了,柑橘味若有若无地干扰着白铄的神经,或许信息素契合度并不低,没有达到国家奖励配偶的标准,也应该过了一半。
贺知许紧绷的的神经松了下来,那种在觉得自己遭到背叛之后又豁然开朗的轻松。
夜色已经深了,别墅里昏暗一片,贺知许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隐在黑暗里,连灯也懒得开,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只看得清他的轮廓。
贺知许喉咙一紧,其实哪个样子的白铄都是白铄不是吗?
贺知许的脚步很轻,白铄却一下就分辩出来了,少年本来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半阖着眼,听到了动静是条件反射似的转头看向贺知许,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没休息好。
小Omega已经打了抑制剂,因为是用了药强制来的发情期,抑制剂带来的效果没那么有效,剩下的一半需要自己扛过去。
Omega在身体素质上柔弱一些是先天决定的,但别的方面,也不会比A或者O差,甚至有的方面做得更好,都什么年代了,Omega并非是人人可欺,可以当做玩物的。我救了那个小Omega,现在在医院,只盼这她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
贺知许顿了顿,又问了句:“要我来陪你吗?”
有多少人,为了人民的安全前赴后继,是他们用来这样造作的?”白铄在电话里的语气有几分义愤填膺。
白铄足够清醒理智,一直到贺知许的电话打来才放松了许多,他要把王然送进监狱不是说说而已,第一时间就让齐一鸣去搜集罪证了。
AA恋本来就难,在性格或许上比OO恋还难上几分,骨子里的强势和侵略让他们难以妥协。
在路边停了许久的车,贺知许才调转方向朝家的方向驶去。
少年信息素的味道是海盐味,但又不同于寻常的海盐味,和柑橘倒是挺配的,这两种信息素的契合度貌似挺高的?
白铄起身关了手机,露出了一个笑容跑过去抱住了贺知许。
这种披着人皮的恶魔才最可怕。
“你在哪?白铄。”贺知许的语气有些冷漠,可以听得出是生气了,男生以前爱玩贺知许不在意,是不是纯情男大学生他也不介意。
“王然自己自甘堕落也就算了,我今天晚上看他的反应,好像是什么瘾犯了的样子,还祸害Omega,让Omega强制进入发情期,送给了于言。
“好。”贺知许应了声,他们的能力有限,不能去整改所有的罪恶和不公正,至少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到光明,就够了。
这才是一个当代Alpha该有的表现,他和别的富二代都不同,甚至和贺知许也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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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于言,他后面有于家保着他,又确实不是容易的事,于言在某些方面恶心了点,可在商业头脑与人交际方面,却都是为人称道的。
贺知许单方面被圈在了少年怀里,无奈地挣了挣,最后反手抱住了白铄,圈住了少年人的腰,下巴抵在白铄的肩上,语调温柔:“我来了。”
这个世界上,温柔本身就是多于冷漠的。
白铄在医院守着她,准备等她的家人赶到再离开。
“出什么事了?”贺知许的语调变回了往常的温柔。
“贺叔叔,我在市一医院。”白铄的语调镇定,在发生了这样一系列事情后,由最开始的暴怒和不理智变成了冷静清晰,语调里还有一些调笑,“我要王然坐牢,要于言付出代价,贺叔叔,你的眼光真的很差啊。”
这不是一个Alpha应该有的害怕,他要的是掌控,棋局黑白子,他才是执棋者,布局人。
贺知许不喜欢去改变自己,何况是为了一个人,如今不想改变也改变了许多了。
“等我。”贺知许披了外套准备出门。
不然怎么说Omega才是Alpha的最佳伴侣,他们温柔,懂得包容诸如此类的优点,相辅相成。
贺知许听懂了,王然在许多年前并不是这样的,人在世上能接触的人是有限的,而你身边的人决定了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是怎样的人决定你去交往怎样的人。
他靠边停了车,整个人往后靠,靠在了座椅上,整个人没有了朝气,像是三四十岁的人加班之后回到家的状态。
王然是在跟了于言之后慢慢变的,变的越来越没有底线:“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个愤青,白铄,你要知道,世界上比这更过分的事还有很多,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有些的藏在黑暗里,大部分还是光明的。”
“但是,我看到了,在我的能力范围内的,就不会坐视不理。”白铄的声音不大,却十分坚决。
这样的人,是怎么还有脸活在世界上的啊。
“贺叔叔,我想你了。”白铄的声音又乖又软,他许久未用这样的语调和贺知许说话了。
贺知许的温柔或许是表象,而白铄的温柔可以直达人心。
他是Alpha,他有他的骄傲,如果白铄放弃了自己,和别人在一起,他不会去哭求什么,感情也没有深刻到非他不可,或许真的会放手。
Alpha是天生的领导者是上位者,何况是他们两个。
贺知许觉得,他和白铄之间的关系既复杂又矛盾,形容一下的话,一个是水,一个是火,明明不相容,又想拥抱他。